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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吃了熊心豹子膽!”老板娘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們,“你們不是來釣魚執法的吧?”陸臨江慢悠悠拆著筷子:“你看我像警察么?”老板娘一雙厲眼看了又看,沒敢吭聲,扭頭走了。陸臨江看著一桌的魚蝦貝類:“就算古斯曼一個老外,到了這地方,想弄點什么不該吃的,會有人賣他么?”三人面面相覷了一會:“也不一定,砍頭生意有人做,賠本生意沒人問?!睏畈┖攘丝陲嬃?,“沒準??永贤饽??!?/br>三人下意識的看了眼大堂里,幾個老外桌上的菜跟他們也沒有差。“吃吧,下午去派出所問了再說?!?/br>兩個人出來有一點好,想搶著結賬的王琦被楊博從背后抱胸攔住,陸臨江淡定的買了單。結賬前他鬼使神差的從架子上拿了個海螺,讓老板娘一起算了賬。騮城島的派出所就在小區中央,陸臨江和楊博走進去,中午的那個小趙片警正在寫日志。他一見兩人就認了出來:“你們是中午在喜樂園門口的吧,怎么,丟東西了?”陸臨江把證件拿出來,小趙拿了過去,確定是真的以后站起來道:“坐,我叫趙志杰,兩位有什么事?”陸臨江也不廢話的把古斯曼的照片拿了出來:“這人上周來過么?”“哦,聽說了,王警官早上找人知會過,我這正想著呢?!壁w志杰招呼兩人,“坐。我這里人來人往,一天三五千人來去是正常數量,真想不起來。如果一定要說,我只能肯定他沒來報過案?!?/br>來之前雖然沒有多高的期望,不過這么肯定的答案還是讓陸臨江和楊博有些泄氣。“那關于野味呢,最近有可能有人賣么?”趙志杰一臉的不確定:“要是上級領導檢查,我一準說沒有!”他聳了聳肩,“不過事關人命案,我就不敢這么打包票了?!?/br>“你們看這邊,日流量三五千人,那也就是淡季,旺季的話起碼翻一番。就每家每戶巴掌大的那點地,忙起來都不夠游客采的。飯店老板都會從外面買菜進來,囤在后廚里,跟客人說現摘,反正味道也沒差?!?/br>“趁著這功夫夾帶點私活什么的,老實說,就我們這個這點人手,挺難查的?!?/br>楊博不明白的問:“你不是說現在是淡季么?”“淡季也有三五千人啊,運個一兩只,總有的是辦法。但凡沒有吃死人……”趙志杰看了眼古斯曼的照片,“就算有人吃死了,又不是他們的命?!?/br>“你要是不能抓到他們開膛破肚的現行,等他們把皮毛處理了,rou做熟了,他們就敢真誠的告訴你這是豬rou。沒治!”陸臨江和楊博被這人的坦誠給逗樂了,抱著腦袋蹲在墻角的崔斌偷偷看了他們一眼,又將頭埋了下去。崔斌以為沒人看見,但一進來就注意到他的陸臨江卻沒有錯過。他點了點崔斌:“這個怎么辦?”趙志杰無奈的搖了搖頭:“失主不肯來做筆錄,他也沒造成實際損失,只能先帶回來批評教育,一會再給他放走?!?/br>崔斌抱著頭蹲在墻角,這會提到他名字了,倒是老實得頭也不抬。“我聽喜樂園的老板娘說話,他是慣犯了,按道理也夠拘留了?!睏畈┎唤獾膯柎薇?。趙志杰笑了下,似乎是笑楊博的天真:“你聽仲西施,就是喜樂園老板娘,咋咋呼呼以為他偷了不少,可大多就是廚房里的一塊rou,菜地里的一把菜,不說沒抓到現行的,就是抓到現行的,也沒多少。就我們干基層的,不說有沒有功夫陪他折騰吧,有時候連失主都不能確認到底丟了多少。大廚說少了五斤,老板說少了三斤……”他帶著譏笑又搖了搖頭,“還不夠煩的。誒,不對??!”趙志杰發現了問題:“崔斌,你越活越出息了,以前也就摸個瓜,現在改偷錢包了!我批評教育你那么多回,你沒聽進去就算了,變本加厲打算給我顏色看看?”崔斌瑟縮著往里蹲了蹲,沒敢吭聲。趙志杰走過去,用手指彈了下他后腦勺:“怎么個意思啊,真打算讓我親手把你送進去吃勞改飯???”他對牛彈琴一樣叨叨半天,沒換來崔斌半點回應。趙志杰無奈的回到座位:“你們看吧,就這么叫一個油鹽不進?!?/br>陸臨江聽出點意思來,他摸了摸口袋,掏出包煙來,對著趙志杰示意了一下。趙志杰急忙擺手:“我不抽煙,你自便吧?!?/br>陸臨江又把煙收回去:“你和他很熟?”“怎么說呢?”趙志杰這才發現還沒給他們倒水,他站起來倒了兩杯水,用腳輕輕一踢崔斌,“去,幫忙換個水?!?/br>崔斌低著頭,把凈水桶拿了下來。趙志杰等他走了這才說:“不熟,不過他的事這里的人都知道。他騮城島的本地人,騮城島沒開發前就是個漁村,他爸媽得病意外走了,剩下他一個人本來守著房子弄點田也能活,可是大伯沒安好心,想占他家房子?!?/br>“他那時候還是半大孩子,稀里糊涂就把房子過給了他大伯。他大伯也是心黑,連著他爸媽留下的存折也想要,也不知道怎么弄的,還真給都弄過去了?!?/br>趙志杰邊說邊搖頭:“你說吧,錢和房子都弄過去了,最后還把崔斌轟出去了,他書也沒讀完,在村里耗了幾個月,后來就去了外地。估計也混得不好,這幾個月又回來,就在村里干點小偷小摸的?!?/br>“一開始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也都不吱聲,后來吧,時間長了,厚道的呢就罵兩聲,不厚道的呢,仲西施吧,就罵個四五聲,說到底,誰也沒真打算追究。何況,他一貫就是弄點菜,從來不沾錢。也就是今天他壓塌了棚子,否則仲西施恐怕也不會那么惱火?!?/br>鑒于命案的兇手大多都是被害者的熟人,陸臨江和楊博干這行,沒少聽這些倫理慘劇,更駭人聽聞的也聽過,并不奇怪崔斌的遭遇。只是兩人敏感的捕捉到了其中的信息:“你說的,他從來不沾錢?”“……好像是啊?!壁w志杰細細回憶了下,“不過近一個月他起碼偷了三回錢包了。還每次都被人抓到,也就是游客懶得花時間跟他耗,否則還不知道什么下場?!?/br>“聽著有點奇怪,不覺得么?”陸臨江問道。趙志杰才回神:“還真是。他這是抽了什么瘋?”“從頭到尾都很奇怪?!标懪R江總覺得崔斌不是個那么簡單的人,“你們就沒查過他在外面的幾年做過什么嗎?”“沒特意去查,但是我問過,據說是到處打工。他高中沒畢業,自己說打的都是零工,也沒交過社保什么的?!壁w志杰嘆了口氣,“大家其實都想給他找份工作,騮城島這些年搞旅游業,人手總要的??伤豢?,就寧愿游手好閑的在村里逛蕩?!?/br>“房子呢,他住哪?大伯占了他房子還能給他進門?”“住的村長家,村長因為當年的事對他有愧疚,說是每個月收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