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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br>陸臨江想安慰他不就是個病毒么沒事的,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把這句明明白白的謊話咽了下去:“你先回去吧,去醫院做個檢查再說?!?/br>郭俊毅此刻卻慢慢的站了起來:“你先回去吧,我把尸檢報告做完再想該怎么辦?!彼粗懪R江,“現在也沒人比我更合適來做這個尸檢了?!?/br>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郭俊毅的臉色看起來隱隱的范青。陸臨江想反駁他,居然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郭俊毅把口罩往下拉了拉,拿起了手術刀:“快走吧,別打擾我工作?!?/br>陸臨江沉默的站了幾秒,轉身利落的走開。當他坐上車時,已經徹底明白了什么叫作“絲狀病毒”。詞條里的名詞解釋震得他腦子有點生疼,他恍惚了片刻一個名字出現在了腦中。身體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還沒等他想明白,已經自動自發的把車開到了酒店的停車場。他打了個電話給靜海醫學院,讓對方把病毒圖片發了過來,敲開江澄房門的時候,手機正好亮起來顯示接收完畢。江澄茫然的看著站在門外的陸臨江,懷疑自己是不是忙傻了,為什么會在半夜看到這人。“有事么?”陸臨江把照片給他:“你知道這是什么么?”江澄木然的接過來,看了一眼后更茫然了:“垓莫爾?”他狐疑的看著陸臨江,“你問這個干嗎?”不知為何,江澄能一眼認出病毒,讓陸臨江莫名的安心了一點:“今天機場路酒店死了個人,郭俊毅從他身上發現了這個?!?/br>江澄一個激靈,一把把陸臨江拉進了房間。他把陸臨江壓在了凳子上,居高臨下表情嚴肅的問他:“你碰了尸體?”陸臨江點點頭:“我和郭俊毅一起扛的他?!?/br>江澄手忙腳亂的拉起他的手,一點點檢查:“除了手,還有哪里碰過他么?”陸臨江由著他檢查:“沒了?!?/br>江澄仔細的看了一遍,連陸臨江的指甲邊緣都沒有放過。確定沒有傷口后才下意識的松了口氣:“那就沒事,垓莫爾不通過空氣傳播,主要傳染方式是體、液性接觸?!彼刂氐脑谂赃叺牡首由献?,“嚇我一跳?!?/br>陸臨江本能的安慰他:“放心吧,我應該沒事?!?/br>“你大半夜跑來就是說這個?”警報解除,江澄撓了撓頭,心里嘀咕陸臨江說話什么時候有大喘氣的毛病,害他虛驚了一場。他看著陸臨江一臉沉重,不懂的問:“怎么,傳播開來了?不可能吧?”陸臨江搖搖頭:“目前不確定有沒有其他人感染……不過,你還記得我有個同事叫郭俊毅么?他是鑒證科的法醫?!?/br>陸臨江的同事江澄當年多多少少都見過:“有點印象,怎么?”“他做尸檢的時候,血飚了出來沾臉上了,他說……臉上剛好有個傷口?!标懪R江伸手,在自己的臉頰上點了點,“我來是想問一下,會被感染么?”江澄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飚出來的血濺到了傷口上?這……”江澄覺得這件事怎么聽怎么匪夷所思,他和陸臨江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斟酌的說道,“很難說,這取決于人死了多久,病毒的活性,以及……”以及,有多倒霉了。江澄沒把最后一句說完,陸臨江看起來很頹喪,這種聽天由命的概率性猜測,在眼前這種情況下說出來,實在不合時宜。他對郭俊毅的印象不深,只能記得大概是和陸臨江同期,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但據說解剖起尸體來面不改色,是個不露聲色的狠角色。江澄考慮了一會:“坐在這里猜也不是辦法,不如考慮下去哪里做檢測。但是事情是今天才發生的,短期恐怕沒有辦法得出確切的結果?!彼鋈灰庾R到自己遺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感染垓莫爾的死者死了多久了?”陸臨江搖了搖頭:“他沒給我初步的尸檢報告?!?/br>“也是?!苯位剡^神來,“出了這種事……不管怎么說,先找機構做檢測吧。靜海的疾控中心不知道可不可以做?!?/br>“垓莫爾的潛伏期目前統計下,是五天左右,這期間也許還會還有窗口期……”江澄看著自己的打開的電腦,“不行的話,我可以幫忙聯系國內可以做檢測的機構,早一點確定,無論感染與否都比這樣瞎猜好?!?/br>江澄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電腦搜索,陸臨江看著他的動作,不知覺的看入了神。直到他毫無掩飾的眼神被江澄察覺,抬起頭來看著他,陸臨江才有些如夢初醒。“有什么問題么?”陸臨江僵硬了片刻,終于找出了一個借口:“我還沒吃晚飯,你吃了么?”江澄忙碌的手停住,電腦右下角顯示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五十。他無奈地看著陸臨江:“我吃過了……”房間里很快充滿了外賣獨有的味道,江澄最終還是讓了步,允許陸臨江叫了外賣在自己房間里吃。他看了眼滿臉食不知味的陸臨江,心里想安慰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好不再管他,專心找可以做檢測的機構。陸臨江勉強吃了點東西,他其實不餓,但是鬼使神差的想留下來。江澄此刻就坐在對面,眉頭微蹙的看著電腦屏幕,不時的在電腦上敲敲打打。陸臨江不由得又看入了神,好在這次他坐在了江澄的對面,有著電腦屏幕的遮擋,江澄沒發現他赤/裸裸的目光。他專注的看著電腦屏幕,連眼角都不看一下陸臨江。桌上散著幾張紙,收回了目光的陸臨江仗著眼神好,看了一眼。倒著看全英文非常吃力,他試著讀了兩行,清醒的認識到自己完全是七竅通了六竅,和對面研究這些的江澄完全不是在一個級別。知道了這些年江澄的改變,陸臨江不得不承認,他對于江澄那些固有的印象在不知不覺中有了變化,也因此,在得知郭俊毅的事情后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來找江澄。雖然江澄沒說是否有治療的方法,但是陸臨江莫名就覺得在這件事上可以完全信賴江澄。他還來不及想通這心思是打哪來的,門卻在此時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江澄的思路被迫中斷,他茫然的看向房門,陸臨江給了他一個別動的手勢,自己走去開了門。當他發現門外站著的是姜朗旻的時候,雙方都有些意外。“陸隊長還沒休息?”姜朗旻很快從錯愕中恢復,似笑非笑的問陸臨江。陸臨江原本對姜朗旻沒有什么特殊的評價,但自從那天在飯館后就開始對此人觀感降低,此刻更是覺得他有點煩人。他想起王令說過的姜朗旻和江澄相配,頓時覺得王令是看走了眼——這種不顧時間深夜來訪打擾別人休息的人,和江澄哪里合適了?“我來找江澄……吃飯?!标懪R江穩如泰山的堵在門口,假裝自己看不明白姜朗旻要進門的意圖。他比姜朗旻高了快十公分,常年健身練得肩寬腰窄,姜朗旻這種整日里泡在實驗室的白斬雞根本沒法從體格上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