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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的聲音響起來,“不要以為我打不過你我就不敢弄死你!”“在我對你單方面施暴前,先告訴我你和江澄聊過了么?”“神經病,昨晚那都幾點了?”王令暴躁的恨不得捏死陸臨江,“你瘋了就算了,還得讓我也瘋么?起碼也得等我今天……”“你等一下?!标懪R江打斷他,隨即看向連門都不敲就沖進來的徐思晨,“什么事?”天亮才睡下的王令此刻只有掐死陸臨江這一個念頭,他憋足了一口氣打算待會吼破陸臨江的鼓膜。這個氣蓄得沒多久,陸臨江的聲音便又從聽筒里傳了過來。“你不用去找江澄了?!?/br>王令的起床氣被這句話激的翻了一番,氣貫丹田只想吼死這個王八蛋:“陸臨江你個臭狗……”電話已經“滴”的一聲被掛斷了。把“屎”含在嘴里的王令氣得七竅冒了煙!“筆錄在哪?”“直接轉楚局辦公室了?!毙焖汲靠戳讼聲r間,“這會應該到了?!?/br>陸臨江嗯了一聲,撇了眼屏幕上楚居閑發來的消息,不發一言的起了身。等他進了楚居閑的辦公室,這才發現郭俊毅和二隊隊長都在。他和二隊長對視了一眼,互相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點火/藥味。“楚局?!?/br>楚居閑點點頭:“小陸,你把手頭上陶敏行的資料歸一歸……”“不同意?!背娱e話沒說完,就被陸臨江打斷,“楚局,這是我的案子?!?/br>楚居閑頭疼的敲了敲桌子:“陸臨江,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和這案子里所有人都沒有直接關系?!标懪R江看著楚居閑堅持道,“我看不出有任何回避的理由?!?/br>“江澄啊?!倍犻L在旁邊說道,“怎么,你記性不好,忘了?”“要我把離婚證扣你臉上么?”兩人針尖對麥芒,陸臨江仗著高了對方十公分,毫不客氣的居高臨下賞了對方兩個鼻孔。“你!”“楚局,我和江澄的關系早就結束了,從程序上來說我不用回避,從感情上來說我也不認為我會受到任何影響?!?/br>楚居閑和陸臨江互瞪了有三秒鐘,這才把目光收了回來:“好。小曹,你把報告放下先出去吧,我看完了找你?!?/br>陸臨江聽出點不對來,二隊長走過他身邊毫不客氣的對他齜了齜牙,奉送了個譏笑。等人關門出去了,楚居閑才開口:“我剛才讓你把材料歸一歸,下面想說的是重新核實一遍?!?/br>陸臨江:“……”他尷尬的整了整領口,在楚居閑的注視下說道,“領導,我剛剛沖動了?!?/br>“你還知道我是你領導!”楚居閑皺著眉頭盯著他:“我希望你像你自己說的,不會感情用事?!彼恢傅首?,“坐!”楚居閑把桌上一份文件丟過去:“這是今早珞珈來做的筆錄。他一口咬定陶敏行的死有問題,言辭里有不少影射。陶敏行帶過的學生有不少在國內,早上我電話都被打爆了,這件事必須不能出錯!”陸臨江點了點頭:“是!”“小郭,你再看下遺體有沒有線索,這件案子你全力配合?!背娱e一口氣說完手一揮,“去吧,別在這耗著了,看得我頭疼?!?/br>陸臨江和郭俊毅一起出了辦公室,郭俊毅拿著報告拍陸臨江的后背:“小伙子今天挺沖動啊?!?/br>陸臨江馬失前蹄被人圍觀了現場,老臉不禁有點掛不住,好在他的臉皮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厚,他面不改色的把筆錄翻完,自動把郭俊毅的話略過:“這是你的驗尸報告?!?/br>“……誒,等我把話說完嘛!”郭俊毅順手接過來,毫不客氣的接著揶揄:“我就是沒想到你會沖冠一怒為藍顏?!?/br>“弟弟!”“什么?”陸臨江正邊走邊看珞珈的筆錄,聞言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郭俊毅:“是弟弟!”別看陸臨江現在人五人六,臉跟打多了rou毒桿菌一樣三個月不換一個表情,早個十來年,那是出了名的鬼見愁,跟著他家老爺子學了一身的匪氣加上長得高大,往街頭一杵哪怕一聲不吭,人流到他身邊都會自動散開。要不是他爺爺舉著打狗棍逼著他考進了警校,這身氣質大概哪個公司都不能收他。好在成了人民警察,正氣壓倒了邪氣,不再跟煞神一樣。但有時氣場一開,比如現在,還是讓郭俊毅不由得退了一步。“弟弟就弟弟吧,你別一臉要吃了我的表情成么?”陸臨江飛快的把筆錄翻完:“珞珈筆錄里提到的保存管是在鑒證科么?”郭俊毅想了想:“對,已經做過基礎檢測了,在上面提取到了一個指紋?!?/br>“有比對結果么?”郭俊毅的表情立刻變得很微妙:“我來之前,他們已經采集了珞珈和江澄的指紋?!?/br>陸臨江毫不意外郭俊毅說的話:“行,一有結果你立刻給我送來?!?/br>郭俊毅一臉胡子拉碴,回家睡覺衣服都脫了又被拉回警局,本來就挺郁悶,眼下又被陸臨江毫不客氣的差遣,心情更是當了一路。然而還不等他啐回去,對方已經一陣風般的刮過,三步跨下了樓梯,消失在了轉角平臺。“你就不能體諒下我一夜沒睡?”郭俊毅對著空無一人的樓梯嘟囔,也不確定對方能不能聽到。樓下不知道隔了幾層陸臨江的聲音又冒出來:“盡快!”郭俊毅:“……”陸臨江風馳電掣的殺回辦公室,一路翻完了珞珈的筆錄。這人沒有指名道姓,但陶敏行這次隨行人員一共才三個,還先走了一個,剩下的江澄自然成了第一嫌疑人。“江澄人在哪?”唐華:“已經在三號審訊室了?!?/br>陸臨江一指楊博:“跟我來?!?/br>作者有話要說:聽我振聾發聵的吶喊:“請收藏!”第8章第八章珞珈的報案理由看起來有點離奇,他在陶敏行的行李箱里發現了一支空了的毒株保存管,聯想到陶敏行落地后沒多久就染上了感冒,便覺得非??梢?。他打電話回去查了下,發現居然少了兩份流感毒株。一切都太過蹊蹺,于是珞珈帶著保存管跑來報了案。陸臨江打開審訊室的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的江澄。他正盯著自己的手指,聽見開門聲時茫然的抬起頭來,目光迎向大步進來的陸臨江,并不明白為什么自己被帶到了這里。陸臨江把珞珈的筆錄放在桌上,正要思考從何問起,剛關上的審訊室門再一次被打開,徐思晨探出個頭來:“陸隊,出來一下?!?/br>“你等一下?!标懪R江向江澄囑咐道,隨即起身走出門外。徐思晨的臉色不是很好,她把手上的報告遞給陸臨江:“指紋比對結果出來了?!?/br>陸臨江心里忽然有一種預感,他迅速的翻開報告略過了認證過程只看向結果:從保存管上提取的唯一指紋,與江澄的右手中指指紋吻合。“陸隊?”陸臨江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