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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還怎么建設新中國,還怎么做花骨朵? 可沒想到她理解也存在偏差,他分明將題干揉碎掰爛說給她聽了,她還是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訥訥道:“use english!” 英英英英……英你個頭??!許梓嘉在朵朵馬尾上抽一下:“你知不知道你媽是來教我什么的?英語啊,英語,我英語最差了!” 不過,其實,語文也不太好,數學更別提了,政治地理也就徘徊在合格線上……許梓嘉心虛得很,聽到朵朵咯咯笑起來,更是火大。 “小白癡?!倍涠浜鋈粚γ媲暗娜讼铝俗罱K判斷,轉而想到明月似乎不許她說這個詞,又改口道:“idiot!stupid!” “……”許梓嘉生無可戀:“這幾個詞,我還聽得懂!” 沒法交流。 方才云煥手里乖巧可愛萌的小女孩,一到自己面前就成了猙獰可怖丑。 許梓嘉琢磨著自己平時分明還挺受女孩歡心的啊,莫非是自己一頭犀利的發色掩蓋了勃發的人格魅力?有點不爽。 他倒上椅子,百無聊賴地將自己的幾本數學書扔去朵朵懷里,說:“回去好好研究,看不懂就讓明月教,下次來,我還要考驗你的?!?/br> 朵朵個矮力薄,被幾本書壓得顫顫巍巍,頭都抬不起地說:“哦!” 明月恰好回來,問:“剛剛小朋友們都在里面做什么游戲啦?”被許梓嘉的一聲“切”弄得氣氛全無。 朵朵也沒空理她,緊張地向外看了看,似乎不見人影。立馬咚咚咚一陣跑出去,云煥果真已經不在了。 她喊了幾聲,壓抑住抽搐的喉嚨,將書往地上一撒,四腳朝天地仰倒下去,生無可戀地盯著天花板。 房間里,許梓嘉正質問明月跟云煥的關系,明月一聳肩,瞎話說得賊溜:“就是普通朋友,他跟我一個大學的。幾年不見,說一說話,不違法的吧?” 許梓嘉嘖嘖:“總覺得有點貓膩?!?/br> “能有什么貓膩?!泵髟掳阉⒄Z卷子拖過來:“倒是他是怎么跟你那么熟的,他總是來你家玩哦?” 許梓嘉說:“他啊,我兄弟,能不熟嘛!他是我老爹帶的徒弟,我老爹你知道的,做別的,可能不怎么行,做醫生,水平一流的!一來二去,兩人就勾`搭上了,我是說就學習上了?!?/br> 明月給面子的“哇”一聲,說:“我爸爸生前也是醫生,不過為了掙錢,后來不務正業搞醫藥批發去了。你爸好厲害啊,哪一科的,是做手術很棒,還是搞科研很棒?” 頭腦簡單的許梓嘉一點沒意識到被人帶跑了話題,激動地侃侃而談道:“神外,自古學霸愛神外。不客氣的說,他哪哪都強,手術跟科研雙管齊下。下次帶你去看他書房,獎杯獎狀都堆滿了?!?/br> 之前有過插曲,這一晚的輔導安排得十分緊湊。明月幾乎是一刻不停地走完了計劃,結束的時候,嗓子里干得冒煙。 不過為了表示歉意,她只要了一節課的時薪。許先生送她出門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她跟旁邊的朵朵,說:“這孩子……真可愛?!?/br> 明月揮揮朵朵手:“說叔叔再見?!倍涠滢侵X袋,像一朵霜打的蔫花,被明月踢過一腳后,才弱弱道:“說叔叔再見?!?/br> 明月和許先生:“……” 路上,朵朵維持著方才的姿態,一直不停長吁短嘆。最后明月實在忍不住告訴她:“別愁眉苦臉了,云煥送咱們回家?!?/br> 朵朵一張臉就像夏天的太陽,前一秒還是電閃雷鳴,后一秒就全無道理地鉆出云層,笑成小葵花地看著明月。 明月心塞,果然女大不中留,又一次質疑起當年執意要生她時的奇葩腦回路。身前不知哪個沒素質的朝她們亮了亮燈,忽的晃到了她的眼。 朵朵眼尖,松了明月的手一路小跑,跟剛從車上下來的云煥熱情擁抱。云煥被她懷里的書磕到胸,問:“是什么呢?” 她也不撒手,高興地勒死他脖子。 董小姐正踩著尖頭高跟走過來,一臉淡然地說:“喲,換新車啦?!眱芍谎劬s忍不住探照燈似的打量,嗯,寶馬,x6,頂配的。 麗麗姐口中的有錢人標配。 有人的勢力都放心里,有人的勢力全在臉上,明月不一樣,擅長兩者兼顧。 云煥難得遇見勢力也要勢力得如此清麗脫俗的,忍住笑:“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是不是又在想你那個德國骨科了?” 明月忍不住皺起眉,說:“你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嗎?人家好端端一個留洋醫生,怎么到你嘴里就這么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呢?” 云煥去開了后排的車門,說:“別貧了,上車?!?/br> 云煥速度了得,不僅僅換了新車,連安全座椅都裝了起來??上Ф涠洳幌矚g這玩意兒,緊緊抱著他怎么也不肯撒手。 這時候新手爸爸就露出了黔驢技窮的一面,在說服孩子完成一件不愿完成的事上,他真的極度不擅長。 “朵朵是想讓明月抱著坐副駕駛嗎?”朵朵點頭,云煥揉揉她小下巴道:“可是這樣不安全啊,等朵朵長大了,才能自己坐到我旁邊來?!?/br> 云煥絮絮叨叨,顛來復去,大道理說過一堆,也沒能改變朵朵的想法。轉而求助地看一看明月,后者正做壁上觀地懶懶看他。 云煥咬了咬牙,向她道:“以后我不提那德國骨科的事,這總行了吧?” 明月這才得意一笑,掰過朵朵的臉道:“你是想一個人坐安全座椅上,我坐副駕駛,還是想你坐安全座椅上,我陪你一道坐后排?” 朵朵被繞了一繞,然后很苦惱地抓了抓頭,指指明月和自己。 問題很順利的解決了。云煥由此學習到對付孩子的第一項奧義:在無法改變的事情前,永遠不要給他們選擇的機會。 于是這晚自以為掌握玄機的男人,趕在朵朵睡前跟她說:“還有五分鐘就到朵朵睡覺的時間了,朵朵是想先洗漱,還是想先聽故事?” 明月和朵朵一人一把牙刷,看西洋鏡似的看著云煥。 這絕對是邁向勝利的正確一步!云煥想。 送朵朵躺上床的時候,他從她今晚帶回來的包里意外翻出一本。內心更為激動,思忖這本書不正好就是他們這對失散父女的最好寫照? 他將朵朵試圖往包里拿其他書的小手拿出來,塞進暖和的被子里,說:“不許動了啊,現在我們開始講故事:池塘里有一群小蝌蚪,大大的腦袋,黑灰色……” “呼……” 云煥放下書一看,身邊朵朵裹成一個小蟬蛹,兩只眼睛閉起來,聽微重的呼吸,已經安恬地睡著了。 門外,明月趴在隔斷的框上,無聲地笑了出來。 云煥一頭霧水地走到她面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