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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一下,又毫不在意的轉身離開。 顧詩情無奈,該勸的她都勸了,這只能他自己走出來。 正想著,多多馱著崽崽進來了,兩只小動物現在建立起革命友誼,向來形影不離。 崽崽聰慧非凡,見到兩人不開心,雙爪合并,做出作揖的動作,還一蹦一蹦的,試圖哄兩人開心。 多多就是個吃閑飯的,模仿崽崽的小動作,還學不像,一歪一歪的,瞧著笨拙的很。 反倒讓胤禛心情好轉,將它一把抱入懷里,垂下頭,面無表情的說道:“一個個白當人了,還不如狗?!?/br> 新年的熱鬧就像是曇花一現,眨眼間就冷清下來。 東四所格外蕭索,一場大雪下來,似乎連空氣都結冰了。 胤禛這月余過罷,基本都沒有笑過,整日里冷冷清清,似乎玉錄玳的死,帶走了他最后的一點煙火氣。 顧詩情是有些納悶的,要說傷心,她是理解的,可是在玉錄玳之前,還有一個憐笙,還有無緣得見天日的小阿哥。 絲毫不見胤禛有丁點的痛苦,她甚至覺得,聽到憐笙母子雙亡的時候,他的唇角是帶笑的,有那么一絲愉悅。 顧詩情對他有了一絲恐懼,那是她的枕邊人,你儂我儂的相處過,他的心中竟如此無情嗎? 前院書房。 蘇培盛恭敬的肅立在一旁,瞧著胤禛唇角帶著冰冷的笑容,玩味的看著手中的畫像。 “都說這孩子像爺?!?/br> 蘇培盛的頭垂的更低了,他有些拿捏不住主子的想法,憐笙母子,是他親自安排人下的手,他當時是震驚的,這孩子為何如此不得主子的心。 望著桌上福晉送來的暖湯,心里有一絲明悟,難道是怕福晉傷心嗎? 胤禛將手中的宣紙緩緩的靠近燈臺,裊裊一股青煙升起,明滅不定的火焰,吞噬了孩子俊秀的面容。 “下輩子投個好胎,找好自家的路,別走錯道?!?/br> 溫和的音調,被胤禛一字一句說來,平添了幾分陰森。 太子那日里來,見到了正妖妖嬈嬈勾搭他的憐笙,頗為玩味的告訴他,這女人,是他的人。 在他眼皮子底下通jian也就算了,還弄出個孩子,打量他真是好性不成。 毓慶宮。 太子陰晴不定的坐在上首,陰狠的問道:“可查清楚了?” 底下跪著一個面容平凡的小太監,垂著頭,聲音哆嗦的說道:“奴才查清楚了,一切都沒有問題?!?/br> “啪!” 蓋碗被重重的摔在桌上,太子冷哼一聲,沉聲道:“爺的小阿哥,就這么沒了?” 小太監爬伏在地,語帶哭腔,抖索的更厲害了。 “回太子爺的話,經手的人,能查的都查了,那太醫也是我們的人,說是母體身子弱,承受不來才早產的?!?/br> “一個月了,就給我這么一個結果!” 太子猛然轉了幾圈,抬頭望向東四所的方向,嘆息著的說道:“可惜了?!?/br> 正院里,顧詩情正拉著弘暉的手,一步一個腳印的學走路。 一直都沒敢讓弘暉挨地,誰知道前兩天突然自己站起來走了兩步,把顧詩情嚇了一跳。 她一直以為,孩子都是一歲三個月才會走路的,弘暉走的早,她還擔心他的小短腿還沒有發育好,骨頭沒有鈣化好,就走路的話,容易導致羅圈腿什么的。 問了小機子才知道是杞人憂天,小機子說了,小孩子到走路的時候,自然就會走了。 只是可能剛剛會,身體沒有一點方向感,像一只小醉鴨,搖搖擺擺的。 瞧著可有意思了。 還非得顧詩情拉著他,他就呼哧呼哧的往前跑,你要是一松手,他就順勢往地上一趴,走路是什么,不存在的。 “小懶蛋?!?/br> 顧詩情點點他的額頭,親昵的說道。 “怎么了?” 胤禛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顧詩情抬頭,燦爛的日光,照在胤禛埕亮的大腦門上,更刺眼了,她不忍直視的別開頭。 “哼!”胤禛冷哼一聲,轉身大踏步向屋里走去,眼角余光注意著顧詩情,心里默默想著,她要是跟上我就原諒她。 顧詩情莫名其妙的望著他的背影,無端從里面看出來了怒氣沖沖,暗自撇撇嘴,有火換地發去,我才不上趕著伺候呢。 胤禛坐在屋里半晌,端著一杯冷茶無語凝噎,室外弘暉的哈哈大笑聲,和顧詩情的溫聲軟語,斷斷續續的傳進來。 笨!真笨! 瞧著爺不開心,都不知道來哄爺。 不過弘暉笑的真開心,胤禛不自在的伸頭往外面一看,兩人迎著日光,笑容比日光更燦爛。 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又想到顧詩情對他的冷待,冷哼一聲,撇撇嘴,他才不出去呢。 但是弘暉的笑聲太誘人了,胤禛如是想到,我才不是為了烏拉那拉氏。 剛帶著弘暉歇歇,就見胤禛黑著臉,又出來了,顧詩情以為他要回前院,恨不得拍手相慶,他們這些霸王龍噴火,躲遠些還是為妙。 胤禛見他一出來,烏拉那拉氏的雙眸瞬間被點亮,滿意的朝她露出個微笑,原來她也口是心非,等著爺呢。 兩人相視一笑,淡淡的溫馨在兩人之間縈繞。 比出府更快的是,康熙已經下了明詔,冊封胤禛為貝勒,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將自己關在書房,久久沒有出來。 顧詩情打聽了,二阿哥是太子就不說了,大阿哥和三阿哥封為郡王,四阿哥到八阿哥是貝勒。 大約于心理預期不符,胤禛很是陳郁了一段時日,雖然在外面行走如常,但是顧詩情與他朝夕相伴,還是看得出來。 他眼神中的淡漠,日益加深。 顧詩情明白他這種感受,他與三阿哥歲數相差無幾,卻差了一等,都是沒有領差事的,這又憑什么呢。 nongnong的不甘,在他心里翻滾,但是愈是如此,胤禛愈是沉靜。 這段時間,顧詩情也想像李氏那樣,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離胤禛遠遠的,可是她不能,她知道,她的一時退縮會換來什么。 不由得有些郁卒,只好將弘暉抱得遠遠的,輕易不在他的眼前晃,免得不自覺得惹了他。 晚上的時候,胤禛就有些發狠,動作粗魯孟浪,初始顧詩情不適應,很是嚶嚶嚶了一番,后來得著趣,才知道有些事情溫柔固然美好,到底不爽快。 沒過幾日,又有好消息傳來,胤禛總算是露出了一個笑臉。 自打大阿哥進了兵部,他們下面這些小阿哥翹首以盼,可惜了,這么兩三年過去了,還是沒有他們的差事。 如今可算是下來了,總算沒有將他撂下。 三阿哥進了禮部,他進了戶部。 都不是頂好的衙門,可有差事,已經是盼星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