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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進來一個長相不錯裝扮也不錯的男人,她愣了一下,問:“你好,有什么事嗎?” 吳遠哲的反應很快,他很意外地喊道:“容總!” 林三籟很矜持地朝另外的三個人點了下頭,然后沖倪南音勾了勾手:“小六,過來?!?/br> 三個人的眼睛一齊落在了倪南音的身上。 每雙眼睛里都堆滿了大大的問號,她們可能想問她“你為什么叫小六啊”“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系啊”?;蛘咚齻兊男睦镞€會想“哦,你原來也是關系戶啊,拉我們是做陪襯來了”。 倪南音在心里體驗了一把百口莫辯,心里又想著現在是沒法解釋的。 她放下劇本,走向了門口。 也就七八步的距離,她盯著他的眼睛,朝他走,直到看得見他眸子里的自己——那個穿著白色的T恤,黑色牛仔褲,隨便一根黑皮筋便攏住了頭發的她。 “哥!”她喊了一聲,喊之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個賴字去掉了。 林三籟的那段過去不是說不光彩,卻也和他現在的身份不符合。 林三籟把豆漿和包子遞了過去,“早飯?!?/br> “謝謝哥?!蹦吣弦艚恿诉^來。 哥,可比容總,好聽多了。 林三籟一抬手,替她攏了一下跳出馬尾的碎發,像情人一樣自然的動作,有些粗|硬的大手指輕輕地摩擦過她的臉頰,只一下,便又放下來了。 他說:“中午沈佳木和岳朝山過來,咱們一塊兒吃個飯?!?/br> 走的時候,他還特地看了吳遠哲一下。 眼神里的光,是危險的。 倪南音被他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弄昏了頭,想了片刻,才想起來沈佳木和岳朝山……這是小結巴和二愣子的大名。 陳秋其實不懂,倪南音看起來綿綿軟軟很好脾氣的樣子,實際上犟起來就猶如烈馬,軟不得,硬不行,除非她心里真正的愿意了。 剛剛,林三籟試探了一下。 他的手指還留了她的發香。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了點,明天晚八點 ☆、22 倪南音很是鬧不懂林三籟這個人。 不管是以前的他, 還是現在的容華耀。 聽陳秋說,他挺厲害的, 三年里給容氏開拓了三種新的產業, 無一不是盈利的。 譬如去年在城郊開的那個容華夢想世界, 也是集齊了各種高科技, 一開園, 我去,擠瘋了。 林美她們還去玩過, 評價很一致,都是好玩的出了奇。 不過, 倪南音不懂的倒不是這些。 她只是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若是像時荏苒那樣直接或者間接表明一下心跡, 她還能明明白白地和他講, 他們有多么的不適合。 他偏偏什么都不說,可一舉一動卻又過分的親密了。 一個鄰居哥哥, 她和他的關系什么時候都沒有這么親密過。 要真論起來, 老倪和他的關系比她倆的關系可好的多。 這輩子倪南音還是頭一回猜測一個男人的心思。 猜測這個男人是不是喜歡自己, 猜來猜去,她發現自己特別的無聊。 為什么想知道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 她不大敢想,有點兒害怕答案一公布會讓自己心驚rou跳。 還沒到中午, 沈佳木和岳朝山就來了。 像林三籟三年后成了容華耀。 這兩人三年后, 也換了個外號,成了木頭和大山。 形象上,也和陳秋一樣, 洗掉了紋身,換下了那些奇裝異服,穿上了西裝。 還別說,這些流氓,穿上西服真的變的人模人樣。 一溜兒的長腿挨個往化妝間轉過一圈之后,林美激動的眼睛直放光,推著倪南音道:“倪倪,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哪兒弄那么多的哥哥,都不和姐妹兒說一聲!” 倪南音算是思量清楚了,誰來都是一句“六兒”……她沒名字的啊,六六大順的啊。 和他們扯不清楚的。 “不是都說了,我們是一個地方的,老早就認識了,但是中間好多年都沒有聯系?!?/br> 林美那么問,才不是單純的想聽她解釋這些沒實際用處的事情,說不好是個什么心情。 一個宿舍住了幾年,她對倪南音一點兒都不了解。 平時連件衣服都舍不得買,也從來不參加AA制的集體活動,更不談男朋友,可臨近畢業,卻突然蹦出來這么個有錢的哥哥。 這背后的故事肯定有很多。 她嘆了口氣嚎:“唉,社會欠我好幾個哥?!?/br> 倪南音禁不住樂了。 中午飯沒出去吃,因為大家都忙的不可開交。 三個流氓全部成了保安經理,用他們自己的話說,除了看場子,他們也不會干別的了。 江經理換了一家工作餐,盒飯的味道明顯提高了不少。 倪南音沒和林美他們一起,被叫到了林三籟的辦公室里。 時間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 吃飯的時候,倪南音隨口道:“就差陳玨了?!?/br> 陳秋的臉色晦暗:“提那孫子干嘛!” 倪南音愣了一下,抬眼去看林三籟。 他沒什么表情的,卻在眾目睽睽下,把盒飯里的魚塊夾給了她,“腳疼,不想吃?!?/br>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陳秋差點兒沒忍住笑,心想著,這理由也太爛了。 他們心照不宣,他們那個甭管是打起架來、還是去開董事會議,都意氣風發的大哥大,一碰見小六就成傻子了。 這叫愛情的力量。 哦不,老處男都是沒出息的。 更何況是有那么多錢的男人,有多少女人上趕著想睡他,他倒好,恐女癥!這是上輩子干了什么缺德事,這輩子老天才用這么缺德的法子來懲罰他。 可倪南音什么思想都沒有,腦袋木木的,好像只要一和他的腳牽扯在一起,她就任由擺布了。 午飯吃完,林三籟又說:“下去,咱們一塊兒去看戲服?!?/br> “我嗎?”倪南音明知故問。 “是啊?!绷秩[拖動著左腳,送他們出門。 倪南音的頭垂的低低的,“好的?!?/br> 拒絕的理由明明有一萬個,可拒絕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 她在心里鬼叫,壞了壞了! 珠市口沒有改造之前,路東里都是賣戲服的。 后來主路改造,那些賣戲服的就挪到了教堂對面向東的一個胡同里。 倪南音不是首都人,可她是唱戲的,首都哪兒哪兒的戲服便宜,哪兒哪兒的戲服精美,她都知道。 帶上她,絕對是個正確的選擇。 只不過,倪南音就奇了怪了,堂堂的一個老總,動動嘴就能辦好的事情,干嘛非得拖著個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