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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碎了。 “我不說多,我就說兩句話?!?/br> 他的聲音很溫柔,加上他溫文爾雅的形象,眉眼一搭,像是有多委屈似的,確實讓倪南音愣了一下。 但她很快就回神了。 橋邊,一輛黑色的汽車“嘎”的一下,停了下來。 駕駛座旁的車窗落下,陳秋的臉露了出來。 他指了指后頭說:“愣著干嗎呢小六?快上車?!?/br> 時荏苒小聲地問:“這是誰???” 陳秋聽見了,瞪著眼睛道:“我是她哥?!?/br> 又沖倪南音喝:“小六,還不快點上來!磨蹭什么呢!” 倪南音“哦”了一聲,沖時荏苒揮了揮手,“拜拜?!?/br> 時荏苒也揮了下手,雖然笑的很難看,但他心里想,反正他也是要去北京的,有志者事竟成。 好的姑娘,怎么可能一追就上手了。 一打開后面的車門,其實倪南音就有點后悔了。 眼前是一幅什么景象知道嗎? 汽車的后座原本已經坐了三個人,現在小結巴和陳玨基本上抱在了一起,才擠出了一點點的空隙。 而且她還得挨著林三籟坐。 車門都已經打開了,又不能不上。 倪南音將將坐好,陳秋便發動了汽車,還特別嘴欠地道:“我說小六,不是吧,你今兒請假就是為了跟那個小子約會??!看他那土樣,還沒有哥哥長得帥?!?/br> 高三剛畢業的學生,肯定沒法和社會青年比。 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 即使都穿著運動服,那也是不一樣的畫風。 更何況,倪南音對陳秋的審美一向不能茍同,要不是衣服上帶了條狗鏈子,要不就是衣服上都是骷髏頭。 當然,最看不慣的還是他脖子上的蝎子紋身。 像小結巴、二愣子和陳玨,紋身都紋在了手臂上。 林三籟有沒有紋身就不知道了,反正露出來的地方是干干凈凈的。 總之,最奇葩的就是陳秋了。 倪南音沒有接腔,顯然一點都都不想談論剛剛的事情。 陳秋從后視鏡里看了看他們老大的神色,沒再說話。 反正他已經知難而退了,就是不知道他們老大怎么想。 林三籟也沒怎么想,很煩躁地又往小結巴那里擠了擠。 真的很擠了,林三籟和倪南音的中間還有一條縫隙。 小結巴快被擠哭了,最后干脆坐在了陳玨的腿上。 這一路上,幸好沒碰上交警。 —— 日子一晃又兩個星期過去,林三籟的左臂早就消了腫,傷疤也掉了痂,但是傷痕還在。 這段時間里,林三籟和老倪的關系越變越好。倪南音思前想后也想不到原因,直到有一天,老倪拉著二胡,他彈著中阮,合奏了一曲。 倪南音驚呆了,兩個人合奏完了,她還大張著嘴。 老倪舉著杯子又和林三籟喝酒。 倪南音好容易回神,一把奪過了老倪手里的酒杯。 杯盞里的酒一晃,灑在了林三籟的腿上。 白色的酒液順著他的腿流在了地上。 倪南音撇嘴,沖他飛去了一記眼刀。 說來很奇怪的,他使的的眼色,她總是能懂;她飛過去的眼刀,他也不是不懂。 林三籟一口喝完了杯盞里的酒,站起來說:“叔叔,不早了,我回去睡覺了?!?/br> “倪倪送送?!崩夏邠]著大手說。 “有什么好送的,就在隔壁?!?/br> 嘟囔的時候,倪南音還是跟了出去。 她一直都覺得中阮這個樂器萌萌噠,琴上的兩個洞特別像眼睛,下面還有一個嘴巴,很喜感。 試想,流氓頭子|彈中阮,這畫面簡直是百分百不協調。 可人家彈得真的不錯。 好奇心起,問他:“你為什么學中阮?” 林三籟一手斜插著口袋,一手拎著琴,酷酷地說:“上學的時候學校樂團里就中阮學的人少,容易獲得表演機會,而且學起來簡單,中考還可以加分?!?/br> 倪南音又驚呆了,原來流氓頭子也和她一樣,曾經為中考憂心過。 真想問一問他,到底是什么時候成為流氓的。 世界上的職業有那么多,干嗎非得以打架為生呢! 還有他這個人,到底有多少面。 瞥一瞥他烏黑的眼睛,終究沒問。 有些人即使熟識,也不敢去真正的了解。 第一個月的工資是七月二十號發的,真的發了四千塊。 倪南音還是頭一回自己掙到了那么多錢。 別提有多開心了。 還了“流氓頭子”六百七十塊,心情一下子變得超級不美麗。 “流氓頭子”拿著她還的錢,請唱K。 四人打牌小組歡呼不已。 Ktv,倪南音長這么大,就去過一次。 還是高考結束后的那個晚上,班主任做東,全班人一起。 那天晚上,扭扭唱唱,瘋的不成樣子。 可今天,她很拘謹。 那些流氓的身邊各坐了一個陪酒的美女,一個一個全都穿著低胸裝,一笑的時候,感覺粉底都會掉一地。 她身邊也坐了一個,當然不是美女,是個陪酒的帥哥。 他和她做自我介紹,“我叫阿飛!不瞞你說,你是我陪過的最年輕漂亮的小姐了?!?/br> 倪南音很尷尬地笑。 做了十七年的乖孩子,她也想不乖一次,但她也得會啊。 真不知道該怎么應對。 她就說:“你自己玩吧,別管我?!?/br> 阿飛笑,用紅酒混合了雪碧,又加上了一枚話梅,遞到她的面前,“加了雪碧,度數很低的,你嘗嘗?!?/br> “謝謝!”倪南音淺嘗了一點兒,喝起來真的像果汁一樣。 話題算是打開了,阿飛問她多大,還問她是不是剛出社會。 倪南音有的答,有的不答,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話。 酒已經不需要他勸,她覺得好喝,就多喝了幾杯。 四人打牌小組,到了這里,個個都成了賭神,搖骰子的搖骰子,猜大小的猜大小,和身邊的美女哄哄鬧鬧。 陪林三籟喝酒的雪姑娘在進來之前,就得到了囑咐,不可以碰他。 沒見著人的時候還想,誰啊,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還不讓姑奶奶碰,不碰出來玩個屁啊。不過,還真是巴不得,干一行不愛一行,誰要沒事兒主動碰那些臭男人呢! 可進去了一看,大概知道原因了。 人很年輕,長的帥,戴著名牌的腕表,眉眼清冷的要命。 長的好又有錢的男人,確實有自傲的資本。 這樣的男人啊,確實得主動去碰一碰。 萬一對上了眼兒,說不得,她就能脫離“苦?!绷?。 于是給他倒酒的時候,腰一彎再彎,胸前的呼之欲出都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