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一定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好。“讓我一個人去魔界,你認為可能么?!?/br>“你會來的,到時候見?!彼曇舴诺煤茌p,似在故意誘惑人一般,“寶貝,我很想你?!?/br>到此處,骷髏的下顎又合上。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事后回到光耀殿,和大天使們的議會也是心不在焉,所幸沒有人發現?;叵,數臅r候才下午六點,其實這時去魔界找他都會遲到了。但他會知道我是提前出發的。?,數奶炜蘸苊髁?,相比起圣浮里亞,像是蒙上淡淡的紗。九點。我整裝準備出發,忽然那支骷髏又亮了起來。“出發了嗎?”那邊有水聲,看樣子他真是去了幻影城。“嗯。就來?!?/br>“我等你?!?/br>我又坐了十分鐘。天界的變化很小,幾百年幾千年都還是一個樣。天還是亮的,白玫瑰沖洗過一般的純凈。床上有一個小小的枕頭,數千年都一直維持著同樣的姿勢,擺在角落。我看了它很久,終于決定不去理睬,從窗口飛出,用魔法敲響了?,敵钦賳咎焓沟溺?。四個小時以后,我按住骷髏的下巴。沒一會,那邊傳來路西法的聲音:“怎么了?”“我在路上了?!?/br>“沒有關系,我不會走的?!?/br>“我知道你一向都靜得下來。但坐在那里,不會無聊么?”“我在等你,不會無聊?!?/br>這時,我聽到那邊傳來了抖翅膀的聲音。摩擦的聲音并不尖銳,不是骨翼。無論是在魔界還是天界,幾乎都只有孩子玩耍時才會時常抖翅膀。就連瑪門在成年后都很少這樣,更別說是注重儀態的魔王陛下。而且,翅膀的聲音很單薄,絕對不會是六翼。在這個時間點,第二獄幾乎不會出現墮天使,更不要說是孩童時期的墮天使。我知道有一個孩子從小到大都有抖翼的習慣。因為他從小就住在冷熱不定的甲板上,連睡覺的時候,都會無法控制地抖動翅膀。現在幻影城是很冷的。“路西法?!?/br>“嗯?”“我們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地方?”沒有回答。我右手握拳,橫向伸出手臂,成千上萬的軍隊沖入幻影城。天使飛舞很安靜。我在一片無聲的雪白羽翼中,對著骷髏問道:“誰跟貝利爾在一起?阿撒茲勒還是薩麥爾?”事實上他們倆都在。直到看到圣浮里亞的光芒,他們才肯接受被神族捉住的事實。貝利爾從進入天界以后就開始精神不振,靠近?,斠院?,眼睛就是半閉著。阿撒茲勒和薩麥爾到底是曾經在這里住過的,除了感到些許不適便無大礙。但貝利爾剛給人架著步入圣浮里亞,已經完全無法睜眼。所幸他不是大惡魔,不然估計得跟瑪門一樣變成小不點。“我不問你們的目的?!卑才潘麄冏?,牢實綁住,我站在他們面前,“這件事是路西法叫你們做的?”薩麥爾直接瞪我。阿撒茲勒上次被我刺傷似乎離痊愈還早,呼吸都有些困難,看我時卻固執地選擇了輕視。貝利爾看我一眼,漠然地看向別處。這時留在撒拉弗宮殿的大天使只有我和梅丹佐,四周的天使也跟雕像一般立著不動。我踱步片刻,道:“你們不愿說也可以,我直接去問他?!?/br>“不行!”薩麥爾抬頭,“不能問。陛下不知道?!?/br>“我可以不說你們冒充他來騙我的事,但是我抓你們來不是為了玩家家酒?!?/br>“開始我們還把米迦勒殿下想得太單純了些,以為只要有我們陛下您就容易滿足?!卑⑷銎澙绽湫?,“看來沒這么簡單呢。殿下還想要什么?”“這個我自己會和路西法談,不用你們知道?,F在我要放你們一個人回去,你們說放誰好?”“貝利爾殿下?!卑⑷銎澙蘸退_麥爾同時回答。“阿撒茲勒。他的病還沒有好?!必惱麪柌痪o不慢地說,字字平淡,卻字字斥責著我。梅丹佐在我耳邊說:“就放貝利爾吧。你用他作籌碼,路西法也不會相信你能動手?!?/br>“派人看好他們,明天再說?!蔽以俨豢此麄?,抓住梅丹佐的手,壓低聲音說,“今天留下來,我有點累了?!比缓髶ё∷难?,朝座天使們使了個眼色。貝利爾反應并不大,倒是阿撒茲勒和薩麥爾有些回不過神。他們剛一出去,我就放開梅丹佐,飛速走到書桌前,抽出羽毛筆,蘸了墨水開始寫信。“寫給路西法的?!蔽疫厡戇呎f,“找他要尤拉部落?!?/br>“小米迦勒,這個和第一獄的暫時殖民不同,你找他赤裸裸地割地,他答應的幾率幾乎為零啊?!?/br>“不是幾乎,就是為零?!?/br>“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們得賭一賭。如果等路西法打上來,拿什么人威脅他都沒有用了?!?/br>次日,我收到了路西法的回信,信的內容比我想象中的簡單:米迦勒殿下:不。謝謝。路西法第91章我帶著貝利爾走到第一天的天界之門,放開他。他果然立刻就想用大魔法秒殺我,但這里除了戰斗時刻,都是魔法禁區。他只有憤懣地看著我。我抓住他的衣領,看了他很久。原本想說:“你可以怪我,但一定要愛惜自己?!?/br>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揚手,一巴掌打在他的右臉上。用了十成的力,他立刻給我打摔在地上。他捂著臉,站起來,雖然表情變化不大,但臉很快就腫了。我知道自己力氣有多大,所以知道他有多疼。但這樣不夠。我又一耳光打在他的左臉上,他一個踉蹌,但穩住。這一回他擦都沒有擦臉。“告訴你父親,拿尤拉部落換薩麥爾和阿撒茲勒,十天以后沒有答案,我就會把薩麥爾的頭顱給他送過去。二十天后沒答案,接著送阿撒茲勒的?!?/br>貝利爾嘴角有些浸血。我看向遠處:“現在你可以走了?!?/br>“米迦勒殿下,我曾聽過一件有意思的事?!必惱麪柌敛磷旖?,笑道,“一百五十多年前的某次墮天日,瑪門曾經挑戰過你。當時似乎他只受了一點小傷,你幾乎賠上自己的性命去救他?!?/br>“那又如何?”貝利爾笑容很僵硬:“只是覺得有意思罷了。我走了?!?/br>我一直坐在天界之門前,目送貝利爾的背影離去。直到完全看不見他之后幾個小時,都不想挪動身體。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起,生命的路程就變成了一種折磨。走一步,身后的道路就消失一步。沒有退路。有的時候,分明知道再這樣下去會更加痛苦,還是得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