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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偷偷?誰偷偷?”某院長裝聾作啞是把好手,“這位顧同學,我建議你不要丟了東西就賴我,我很記仇的?!?/br>“昨晚臨睡前我還看見過,現在就無影無蹤了,有機會有權限作案的除你以外就只有鬼了,燕老師?!?/br>燕院長說:“那肯定是鬼?!?/br>“……”顧大律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鬼上哪知道我那個文件夾只放了一份清單,刪掉就空了?”燕院長見事實敗露,掩蓋不下去,當即腳尖一轉就要走,被顧晏拽住。“清單你存了么?”院長一臉坦然:“我存那倒霉東西干什么?自虐么?”顧晏:“……”他頗為頭疼地看了某人一眼,低頭調出了信息界面。燕綏之瞥了一眼,“你要干什么?”“給林醫生發信息,勞駕他再發一份?!?/br>院長一看風波又起,當即拉了一下顧晏的領口親了他一下,然后順手把智能機給擼了。“燕老師你貴庚?”顧晏沒好氣地問。院長又親一口。顧晏:“……”最終,顧律師堅定的意志遭到了根本上的瓦解,忌口清單這件事暫且不了了之。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昨天直接更到結局的~結果撞上事回來太晚,先把這章發上來~么么噠第212章尾聲(三)雖然忌口清單失蹤了,但燕綏之也不是真的毫無顧忌。至少在顧晏面前,他還是擺出了一副“老老實實”休養的姿態。畢竟顧大律師繃著臉的時候非常凍人。院長原話:“基因手術都做完了,我的手還這么容易冷,可能就是因為養了個冰雕來鎮宅,看久了還挺怵?!?/br>冰雕氣笑了,表示胡說八道,你怵個屁。總而言之,燕綏之的休養生活大致是這樣的——清早顧晏在的時候,他杯子里裝的永遠是溫水或牛奶。顧晏前腳剛走,他后腳就會優哉游哉地轉進廚房煮咖啡,打開光腦處理一些工作上的郵件。這一個月來梅茲大學那邊一直在跟他交涉復職的事情,其他都差不多了,只差一些后期手續和工作交接,也不費什么事情。南盧律所對他的手術情況一清二楚,再加上有顧晏盯著,也沒人敢把案子往他這里送。但架不住有人越過南盧直接聯系他。有邀請他去其他星球友校做講座的,邀請他給某律法網站寫評論文章的,咨詢案件的,咨詢意見的……還有純抒情以及純sao擾的。燕綏之見怪不怪,每一類處理起來都干脆利落。林原所說的“感官變得過度敏感”,他確實有所體悟,不過好像沒到那么夸張的程度。所以他斟酌了一下,決定遵一半的醫囑——他在處理郵件的時候,會戴上護目眼鏡,光線刺眼的情況下會調節鏡片,改成遮光性的休息一會兒,而且連續使用光腦或者智能機的時間不會很久。依照林醫生的時間表,午飯之后一直到下午4點左右,他都得帶著醫療眼罩老老實實躺著,保證眼睛在黑暗和藥物熏蒸的狀態下放松3個小時以上。但躺尸三小時對燕綏之來說有點難,所以這份醫囑在他手里大大縮水,實際執行可能不超過三十分鐘。事實上,如果下午的太陽不直照下來,有云擋著,他會去前院、陽光房、屋頂花園禍害一下花花草草,有時候澆點水,有時候修一下枝丫。或者會靠在書房的長沙發上看一會兒書。最近顧晏有意控制著手里的工作量,安排的約見和外出有限,三點半左右就能回來,一些非會見類的工作,他都在家里處理掉。于是燕綏之會算好那個時間點,提前十分鐘回臥室躺下,戴好醫療眼罩裝瞎調戲顧律師。燕大院長成功裝了三天,終于陰溝里翻了船。因為這一天顧晏的安排臨時有變,下午2點不到就回來了。啞光黑色的飛梭車穿過楊林和湖泊區,無聲駛進別墅車庫。而燕綏之則坐在書房里,一邊處理郵件一邊跟人連著通訊,簡單交代著工作上的事。等他覺察到不對勁的時候,顧晏已經進了門,正解著領帶往樓上走。這時候再往臥室溜已經來不及了,院長冷靜地撂下一句“抱歉,處理一點家事?!敝苯忧袛嗔送ㄓ?。他把桌上的咖啡杯塞進柜子里,就近躺上了長沙發。醫療眼罩不在手邊,為了表現一下遮光護眼的誠意,他伸手從書房衣架上扯了一條領帶,剛蒙上眼睛,書房門就被打開了。領帶還沒系好,現場實在布置得又很不完善。燕綏之在裝與不裝之間搖擺不定,而顧晏不知為什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沒有立刻走進來。偏偏領帶布料太好,在這種莫名緊繃的氛圍里,又順著眉眼滑下一些……于是燕綏之終于繃不住了。就在他打算扯下領帶坐起身的時候,顧晏沙沙的腳步終于由門口進來了。緊接著,沙發側邊和靠背突然凹陷下去,溫熱的手指輕捏住了他的下巴,顧晏的吻帶著體溫壓了下來。“你偷喝了咖啡?!鳖欔陶f。“沒有?!毖嘟椫裾J。“也沒帶眼罩?!?/br>“落在臥室了?!?/br>“為什么用我的領帶?!鳖欔躺ひ舻统?,貼著脖頸的淡色血管線再到耳根里。燕綏之瞇起眼睛,呼吸在親吻里變得有些重:“誰讓你掛在這里,征用一下犯法么?”剛說完,他就感覺蒙在眼睛上的領帶被人系緊了。“造反?”燕綏之忍不住摸了一下,深色帶暗紋的領帶把他的臉和手指都襯得極白,反差強烈。“沒有?!鳖欔痰奈歉畹貕合聛?,抵著他說:“醫生規定,四點之前不能見光……”……直到這天,燕院長才終于承認林原的醫囑有幾分道理,所謂的“過度敏感”也不是夸張。沙發、襯衫、領帶……任何東西摩挲過皮膚都是一場災難。……后來他額頭抵著顧晏說不出話,脖頸肩背大片皮膚泛起紅。顧晏這才把帶著潮痕的領帶拉下一些,吻在他眼角的痣上。等院長重新披上襯衫套上長褲去喝水,四點早就過了,天都已經擦了黑。他靠在書房門邊,隔著好幾米的距離盯著沙發上散落的領帶,默然片刻后,轉頭對顧晏說:“你敗家程度也不比我低,這么貴的東西一下子報廢兩條?!?/br>沒錯,兩條。除了燕綏之抽來冒充眼罩的,還有顧晏回家解開的那條……都是顧晏之前常用的,反正……以后是戴不出去了。顧律師無話反駁,只能默默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