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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案”,正式開庭。而法庭之外,有人等的就是這個時機。蜂窩網媒體中心,本奇和差點兒遲到的赫西坐在光腦前,雙雙張著嘴,呆滯地看著面前那個西裝革履的來客。來客是春藤集團一把手德沃·埃韋思的助理。數日之前,他從自家老板和兩位律師那里接到一個任務。現在,該是他執行的時候了。本奇看著對方傳過來的資料。那其實是準備好的各類新聞稿,一篇篇并不完全連貫,但足以概述這些年里曼森兄弟干過的好事。本奇越看越心驚:“這些……真的假的?當年去世的這些人,還有什么清道夫,基因毒·品,感染……我的天,都是一個串兒?”“二位不是記者么,我相信你們觀察到的一定比很多人都要多?!敝硐壬f。本奇聽到這話,莫名慚愧。事情太大,令他一時間難以完全消化,但他想起自己這么多年來拍過的無數張照片,忽然又醍醐灌頂。本奇指著其中幾頁,問助理:“這些……是燕院長同意發的?老實說,我目前最怕的就是他跟顧律師,要是觸了那兩位的霉頭,我——”“放心,不僅是同意?!敝碚f,“選擇在這個時機發布這些東西,本就是兩位律師先生提出來的?!?/br>赫西的表情更懵。他看了眼自己的智能機,又看了眼資料里關于清道夫的那些,“我剛剛還給顧律師發了郵件……難不成他們早就猜到清道夫是誰了?那為什么還要費工夫去找?”助理撇了撇嘴:“那兩位律師先生都不是喜歡猜測的人,我想……直覺性的猜測對他們而言永遠比不上實質的關聯和證據吧?!?/br>“還有啊,這能順利發出去嗎?”本奇有點擔憂,“真看完這些,有腦子的都知道是曼森家族干的了,曼森兄弟能默默看我們發?”助理笑了:“他們看不到?!?/br>“為什么?”助理朝不遠處偌大的屏幕一指,里面是全聯盟同步直播的搖頭翁案庭審現場。“因為他們在屏幕里坐著呢。別忘了,最高刑庭聽審的規矩,除了出庭律師,所有人一概不許帶智能機、光腦等設備,以免干擾公正?!?/br>“這些內容,全由我們獨家發布么?”本奇說,“老實說,我們站的權威度和公信力還遠遠不夠啊,發出去大家會不會只當成一個想象力豐富的故事?”“放心,當然不止你們一家?!敝硇ζ饋?,“只不過最近的大新聞都是你們網站開的頭,何不繼續呢?至于大家是會當故事還是認真對待……那就無需cao心了,早就規劃好了?!?/br>本奇詫異地問:“這都能規劃?”“對于某些話說出去會引起什么反應,怎么把控情緒節奏,恐怕我們之中沒有誰比出庭大律師更精通了?!?/br>本奇:“……cao,律師真可怕?!?/br>助理糾正道:“也不是所有律師都這么難搞?!?/br>本奇:“……一級律師真可怕?!?/br>助理客觀地說:“還有一位尚且不是呢?!?/br>本奇:“遲早的,近墨者黑?!?/br>助理深深咳了一聲。“所以,入伙么?”助理先生難得開了個玩笑。本奇突然有些亢奮,他深吸了一口氣,點頭說:“當然?!?/br>他當年之所以事無巨細地拍了那么多照片,不就是對那些事都懷揣著一絲懷疑么。只是尋求真相的路不好走,他沒能堅持下來。好在有人一直在堅持,還不止一位。這些人在多年后的今天,打算把真相一樣一樣攤開給人看,他作為記者,有什么理由不加入。10點02分,全聯盟直播的法庭上,陪審團成員正在舉手宣誓秉持公正。一條以“探索爆炸案真相”為主線的報道毫無預兆地發布出來。由于發布的網站是蜂窩網,發布的記者是本奇&赫西,跟四天前宣布燕綏之還活著一樣,一出現就引起了巨大關注。從燕綏之的“死”入手,是目前民眾最有興趣的角度。先讓他們了解燕綏之遭遇爆炸案并不是一個意外,而是偽裝過的謀殺。再把這場謀殺和當年的諸多意外聯系起來,比如那個用藥過量的醫療艙供應商,比如那個死于獄中的盧斯女士,比如那位醫學院周教授,等等……本奇和赫西龐大的照片庫在此終于排上了用場。而人們終歸會意識到,這一切是一個連環的整體。在這位助理忙著聯系媒體朋友時,德沃·埃韋思先生的另一位助理也沒閑著,他在聯系警署。自從得知了雅克·白被找到的消息,假護士艾米·博羅突然就放棄抵抗了。雖然算不上特別配合,但她確實交代了不少東西,大多跟雅克·白有關,偶爾提及其他,是曼森集團的攻破口之一。警長這兩天連臭臉都不擺了,心情不錯,也格外好說話。德沃·埃韋思的助理給他提供了一些新消息,自然也包括赫西查到的清道夫照片。于是警長從庭審直播前抽身,再次把艾米·博羅提出來訊問。警長一點兒廢話都沒有,直接把照片懟到她面前。艾米·博羅瞇著眼一掃,便嗤了一聲:“你們的同行在醫院盡職盡責看了他這么多天,終于想起來問他是誰了?”警長氣不打一處來:“我們倒是第一天就在問,你答了么?”艾米·博羅又嗤了一聲。“所以確實是清道夫?”“清道夫?”艾米·博羅念了一遍,“你們是這么稱呼他的?也行吧,還算貼切。這位清道夫可了不得,死在他手上的人都快數不清了,”“比如?”“比如?別開玩笑了,我上哪兒知道比如?!卑住げ┝_輕聲說,“他開始幫大老板辦事的時候,我還在上學呢,那可是將近三十年前?!?/br>“那就說說最近?你知道哪些就說哪些,比如你為什么幾次三番要給他下藥?”“你說呢?”艾米·博羅挑起細長的眉毛,“兔死狗烹沒聽說過嗎?”猜故事誰他媽不會?但辦案子是猜準了就有用的?警長在心里罵娘,但嘴上還得引導這姑娘繼續交代。“以前需要清理什么人,都是他出面。他經驗豐富,總能有各種方法逃脫掉,畢竟剛成年就被大老板收了,練出來的?!?/br>艾米·博羅說,“但這兩年他漸漸淡出了,起初可能是自己不想干了,見識了世界突然想活得平安一點?他在犯罪方面很狡猾,很能迷惑人,但同時他也有個要命的缺點,他偶爾會喜歡炫耀。所以他懈怠的心思自然被大老板們覺察了,那之后給他的任務就越來越少了,這我倒是能給你幾個比如?!?/br>“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