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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名字幾眼,而是想讓這個人,這個跟很多條人命牽扯了關系的人罪有應得。但很遺憾……這一年的最后一條記錄在年底,大約12月左右,這次既不是出港記錄也不是進港記錄,而是在港口的監控里找到了牧丁鳥的蹤跡,跟著浩蕩人流飛了一小段距離,停歇在港口的金屬閘口柱子頂。很難通過這段監控查到這只牧丁鳥正跟著誰。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喬拜托的那位朋友效率很高。大約一個小時候就又傳來了一份新的結果,附有的信息提示說:系統從兩頭同時往中間查,這是最近一年的,就從1月到現在為止。喬滿懷著希望點開了文件,卻發現里面的東西寥寥無幾,總共就只有一次記錄和一條影像。光是看到這可憐巴巴的數量,喬就嘆著氣靠回沙發。勞拉也“嘖”了一聲,明明白白地表現出了失望。但點開之后,他們就發現了不同。這次的牧丁鳥進港沒有混在大片的灰斑雀里,也沒有做什么過多的隱蔽,只是由一個人光明正大地以寵物名義帶了進來。攜帶者的名字叫馬庫斯·巴德。緊隨其后的影像拍的就是馬庫斯·巴德提上鳥籠過閘口的瞬間。無損放大之后,馬庫斯·巴德的容貌一清二楚。那是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長相平淡無奇,沒有什么特別的記憶點,走在路上瞬間就能淹沒在人群里,就是個典型的大眾臉。“就這樣的臉,我看三遍都不一定能記住?!眴贪欀脊緡?,“故意的吧?!?/br>影像中的馬庫斯·巴德看起來心情一般,總去摸自己的側臉和脖子,就像不習慣或是不舒服一樣。不過他倒是很照顧鳥兒的感受,剛審核完,他就打開了鳥籠。牧丁鳥撲棱了兩下翅膀,從籠子里飛出來,繞著他盤旋了兩圈,先是停在他肩頭蹭了蹭他的臉頰,似乎是跟他打個招呼,接著便飛高飛遠了。喬咬著舌尖看完這段影像,轉頭就開始用這張大眾臉精確搜索全網圖像。可惜在公共網絡能搜到的各個角落,這個名叫馬庫斯·巴德的男人存在感也極低,根本沒有他什么信息。“再等等?!眴陶f,“等我朋友再多提供一些,我一起找媒體的朋友幫忙搜?!?/br>勞拉卻說:“媒體那邊能搞到的其實也有限,他們頂多能把已發布的,還有雖然沒發布但向上級提交過的那些報道及影像找出來。還有很多不會發上網絡或者不準備發上網絡的,他們就找不到了?!?/br>喬又道:“那再找找檔案系統的人吧……”他說完,自己又無奈道,“但檔案系統的同樣有限制?!?/br>倒是顧晏,突然想起什么般看向燕綏之,“說到沒有發上網絡的……你記得那兩位記者么?”“本奇和赫西?”燕綏之了然地點了點頭,“差點兒忘了這兩位,上次在天琴星,我們從他們兩位的相機里收了不少東西,試試看?”第147章匿名者(一)他們總是下意識去篩查本奇主動給他們的那部分照片,卻忘了其實智能機里早就存了另一部分。剛巧是本奇和赫西兩人近一兩年拍攝的內容。如果這位帶著牧丁鳥的馬庫斯·巴德不是單純的巧合,而是清道夫的又一重身份,那么他來德卡馬一定有他的目的。也許本奇和赫西拍攝過的某個事件現場會出現他的身影。沒準馬庫斯·巴德現在依然頂著這張平淡無奇的臉呢。那他們查起來就容易多了。燕綏之在智能機里翻到了當初備份的那部分照片,以馬庫斯·巴德的臉為搜索源,進行了精細篩查。搜索界面運轉了幾秒鐘,很遺憾,給出來的是一片空白——沒有相符合的結果。喬剛剛冒頭的一點兒希望就被徹底打散了。“牧丁鳥呢?”喬又問,“你們搜過么?”燕綏之又以牧丁鳥為搜索源,把這部分照片篩了一遍,結果依舊——還是一片空白。這一晚上,他們的好運氣似乎就已經用盡了。之后不論是那位負責查進出港記錄的朋友,還是他們自己,都沒能再翻出什么更有用的信息來。好像再一次碰到了瓶頸。就連天氣都格外配合,當天夜里,酒城就變了天,第二天清早,大雪毫無預兆地降臨了。眾人起床的時候,外面一片莽莽,雪密得像霧,偏偏酒城的環境總是臟兮兮的,就連雪霧都顯得有些灰黃,能見度低極了。起來晨練的喬少爺本想開窗透個氣,結果遙控一按,八方來風,瞬間就把人吹成了傻鳥。他給柯謹裹了兩層毛毯,又給自己裹了一層,挺尸在餐桌旁瑟瑟發抖。直到勞拉女士裹著大披肩下樓,老遠就沖燕綏之打了個招呼,“早啊?!?/br>一看見勞拉對上燕綏之,凍成傻鳥高位截癱的喬少爺瞬間來了精神,像個詐尸的木乃伊。燕綏之早上起來有點低血糖,起床氣很重,反應也比平日要慢一些,甚至沒聽見勞拉在跟他打招呼。他站在酒店送來的餐車旁挽著襯衫袖口挑挑揀揀,找想吃的早餐。這人挑食很嚴重,哪怕臉上都沒了血色,依舊倔強地把餐點看了個遍。勞拉見他毫無回應,有些納悶地走過來,一看就嚇了一跳:“我的老天你臉怎么白成這樣,低血糖?別挑了先吃兩口墊著?!?/br>燕綏之敷衍地嗯了一聲,行動卻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哎……”勞拉嘆了口氣,大jiejie的脾氣又上來了,“顧呢?你管不管啦?不管我給他塞吃的啦!”木乃伊喬站起來了,連忙道:“別!勞拉小姐!我勸你別,你讓他挑吧?!?/br>說話間,顧晏已經來了,他手里拿著一碗剛洗好的甜桑,二話不說先往燕綏之嘴里填了一顆,“你不是說要再睡一會,怎么又起來了?”燕綏之睨了甜桑一眼,老老實實把嘴里的吃完咽下去,又喝了一口溫水,才道:“想起點東西,就下來了?!?/br>有了東西打底,他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一點血色。他又喝了兩口溫水,這才回想起剛才勞拉cao碎的心,轉頭沖那姑娘道:“謝謝,別管我了,你挑點早餐吃吧?!?/br>勞拉看著他臉色恢復正常,這才松了口氣,沖顧晏道:“你的這位小朋友可真嚇人?!?/br>小朋友……顧晏:“……”燕綏之一臉牙疼。喬用毯子把自己的臉捂上了,只露了兩只眼睛。然而勇士勞拉在新的一天依然沒能覺察出哪里不對,她逗完人就自顧自地拿了一份甜點和一杯紅茶,走向了餐桌,完全沒看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