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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女士因為藥礦被指控,法庭外的鴿子道上混了一只?!?/br>“這是盧斯女士自殺,牧丁鳥在監獄上空飛過?!?/br>……燕綏之一張一張地念著照片附有的簡要說明。“都是熟面孔?!彼呀浥帕耸畞韽堈掌?。貝文、周教授、盧斯之流都是尤妮斯和喬一直在關注的。還有幾位跟基因修正和藥業相關的,則是燕綏之曾經關注過,后來也陸陸續續因為生病或是意外過世。越往后面,燕綏之擱下照片的動作越慢,眉心皺得越緊。直到他看見了又一個熟面孔時,手指直接停住了。“比爾·魯……”他念出了這個名字。他跟顧晏都對這個名字太熟悉了——那件醫療案的被告,燕綏之曾經的當事人。“什么時候拍的?”顧晏皺著眉看了眼照片時間。燕綏之已經開口道:“應該是他鋃鐺入獄半年后,被執行死刑的那天?!?/br>聯盟廢除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死刑,只在監·禁期長短上做文章,最危險的囚犯會被塞進專門的太空監獄,實行星際流放,最長的監·禁期甚至能跟星球壽命相等。但后來因為星際海盜和戰爭沖突帶來的后續影響,聯盟又把死刑恢復了,主要針對的就是軍事安全和醫療這兩塊的囚犯。畢竟這兩者關系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命,而且是數以千億計的人命。死刑執行有專門的法場,戒備森嚴,乍一看活像個巨大的金屬棺材,除了執行人和監刑人,其他人是不能看的。比爾·魯被執行死刑的那天,法場遠處的盤山道上停了很多輛車,大多是受害者家屬以及一些記者,當然也包括當時的吉姆·本奇。他們只能遠遠地在山上看著法場的金屬外墻,算是間接地見證了一場天理和正義。那只牧丁鳥其實不在法場的方向,而是落在他們所站的山頂樹林里。如果是別的記者來拍,肯定拍不到這只鳥。只有吉姆·本奇那種不放過任何一個角度,而且不太講究圖片美感的人,才會在拍圍觀人群時,將那片不起眼的林子納進鏡頭。“還有最后一張?!毖嘟椫炎钅┪驳哪菑堈掌瑪傇谧烂?。照片里是一幢花木掩映的莊園別墅,造型沉穩厚重。當時的吉姆·本奇應該是在某個遠處的懸浮軌道上,把鏡頭拉到了最近,在反偷拍裝置的干擾下,勉強能越過重重疊疊的高木樹墻,拍到別墅前的噴泉池邊在辦派對。至于參加派對的人,一個也拍不清。唯一拍得清楚一些的,就是別墅上空盤旋的鳥。鳥有很多只,乍一看全是灰斑雀。如果不用精確搜索的話,根本不會知道那之中還混著一只牧丁鳥。顧晏看著那幢建筑,道:“這是曼森家在天琴星的莊園?!?/br>……近20張照片在桌面上擺成了長長的一排,把所謂的“巧合”敲得粉碎。除了巢星,其他地方根本不產牧丁鳥。而它出現在其他星球,只有一種可能——被馴養人帶過去的。這么多張照片里都有牧丁鳥的存在,就意味著,那位馴養人也次次都在。這剛好又跟燕綏之和顧晏最初的思路合上了。他們想找那個“返回現場”的嫌疑人,但在那么多照片紛雜的人群里找這樣的人,無異于大海撈針。但有了牧丁鳥就不同了,那個嫌疑人的特征瞬間變得明顯起來,因為他又多了一個身份——馴鳥人。他們在這近20張照片里仔細搜找了一番,最終貝文先生葬禮上的一個人吸引了他們的目光。那場葬禮參加的人非常多,不僅是他的家人,還包括跟他有過合作的商業伙伴,一部分記者,全都穿著黑色系的衣服,烏泱泱的一大片。照片拍的時候,公墓的封碑儀式剛結束,人群呈現出半散開的狀態,有些人在低聲耳語,有些人在低頭走路,有些人看著遠處,還有一些回頭多望了一眼墓碑。唯獨夾雜在人群中的一個年輕人,既沒有看路,也沒有看人,他抬頭看著樹木枝丫。燕綏之把照片放大了很多倍。放大之后他們才發現,那人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年輕,可能還不足20歲。單從側面看,那個年輕人的五官其實很端正,只是眉眼間流露出來的幾分陰沉讓人不太舒服。“耳垂上的是什么?痣么?”顧晏皺眉道。燕綏之再度把照片放大。這次兩人看得很清楚,那應該是一個很小的紋身,紋的是黑桃。顧晏突然沉沉開口道:“經典花色理論里,關于黑桃,除了士兵和守衛,我還聽過另一種解釋,有些類似但在這里更合適?!?/br>“什么?”燕綏之看向他。顧晏道:“清道夫?!?/br>僅憑那個年輕人的姿態和目光落處,也許不能篤定他就是那個馴鳥人。但加上那個黑桃紋身就不一樣了。“你覺得,用這張照片做搜索源,能不能在網上找到這個人的信息?”燕綏之說著,已經把這張側臉載進了人臉識別框,用智能機對30年內的網絡信息進行了高符合度篩選。“也許有,但絕不會多?!鳖欔陶f。幾乎在他說話的瞬間,網絡搜素就給出了答案——完全符合篩選的,只有一張圖。那是一張不知多少年前拍的老照片,但是發布時間卻是最近,來自于一個新開的網絡主頁,冷門到瀏覽量屈指可數。也許正是因為它發布于最近,又沒什么人瀏覽,才得以保留下來。這個新開的網絡主頁是一家叫做云草的福利院,坐落于酒城。作者有話要說:  收尾中辣,最近會把事情都查清楚的~這卷就是最后一個案子了,跟之前不同,有點綜合性,所以最長~但也不會太久,爭取這個月底搞完,么么噠~第139章清道夫(二)顧晏的目光在云草福利院的標志上停留了片刻,“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圖案?!?/br>原本要說話的燕綏之倏然一愣,“是么?你也知道它?”他一出聲,顧晏想起來了。他低頭在智能機里翻了一會兒,找出兩張照片,調轉屏幕給燕綏之看。左邊那張照片拍的是一份捐贈文件的末頁,落款處簽著兩個名字——一個是正兒八經的福利院院長簽名,另一個則只有一個瀟灑不羈的字母:Y。頁尾處是福利院簡潔的標志,跟那個新開的網站標志一模一樣。正是云草福利院。而右邊那張照片拍的是福利院生機盎然的花園,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正坐在花叢中享用下午茶,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連眼尾的小痣都令人賞心悅目。“Y先生?”顧晏挑眉問。“還有這種照片?你從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