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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亡方式。我沒少費力氣查,但確實收獲很少,所以暫時沒有把他們列進“犧牲者名單”,也沒跟你多提。這個結果對喬來說算不上好。雖然尤妮斯費力氣寫了這么長一段,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句上——“我覺得兩者之間有些聯系”。喬下意識問:-什么聯系?尤妮斯:-諸如醫療案的被告碰巧曾經參與過那對夫妻的基因手術之類的……你動動你的迷你小腦仁,告訴我,我要知道那么多聯系還用得著讓你問律師嗎?喬:“……”尤妮斯:-好好問,問細點。你那邊是顧和他的小實習生?他們畢竟是毫無關系的旁觀者,總比我們要冷靜一些,也許能看出被咱們遺漏的聯系。喬:“……”毫無關系的旁觀者……你口中的小實習生非但不是旁觀者,還可能是受害者家屬你怕不怕?鬼都不知道喬看到這條信息時,表情有多么麻木。他徹夜準備的那些問題,忽然就問不出口了。尤妮斯都能覺察出兩者之間的聯系,燕綏之會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還要讓他去回憶那件案子的細節,同時找出證據來證明老狐貍是或者不是加害者……喬干不出這么牲口的事情。“怎么樣了?”燕綏之的聲音把喬拉回神。喬猛地抬頭:“什么?哦,可以的。我姐說當然可以,我這就發給你院長?!?/br>他匆匆忙忙調出界面,也不問燕綏之是只要那個片段還是什么,把那幾個視頻一股腦兒發了過去。“謝謝?!毖嘟椫灰唤邮?。這一聲謝謝聽得喬少爺如坐針氈。燕綏之輕輕關上屏幕,在指環狀的智能機上抹了一下,抬眼道:“我差不多知道你跟尤妮斯女士的想法了,那件醫療案——”“院長?!眴探晃罩氖种复炅舜?,打斷道,“剛才給你們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之后,我突然也有些思路了,我……我想再仔細看一遍資料包?!?/br>“嗯?”燕綏之看著他,目光清亮而沉靜,“你昨晚不是看了很久?”喬硬著頭皮咳了一聲,拳頭抵著嘴唇含糊道:“沒看夠?!?/br>燕綏之跟顧晏對視了一眼。“準備的那些問題?”燕綏之又問。喬:“看完重新整理了再問吧?!?/br>他說完摸了摸脖子,朝臥室方向張望了一眼,又沖燕綏之和顧晏說:“沒注意都中午了,我都說餓了,讓服務生送餐上來?”他那抓耳撓腮的反應都被燕綏之看在眼里,他再想些什么,有哪些顧慮,對燕綏之和顧晏來說幾乎就寫在臉上。燕綏之有點感觸,又有點好笑。他想說“眼珠子別轉了,這屋里也沒多少能轉移話題的東西?!?/br>然而顧晏已經開口道:“我們去樓下餐廳,你跟柯謹怎么說?”有人遞臺階,喬少爺連滾帶爬奔下來,“他醒了一會兒又睡著了,我們就不下去了?!?/br>顧晏略有些意外:“又睡著了?”柯謹夜里的睡眠狀態并不好,總是醒得很早,連帶著喬的生物鐘也跟他調成了同步。今天這樣倒是少見。“他昨天睡得太晚了?!眴陶f,“坐在窗邊一直不想挪位置。而且今天天氣不好,外面看起來太陰沉,他可能以為天沒亮?!?/br>“坐在窗邊不想挪位置?”燕綏之注意到了這句話。“我看過了?!眴堂靼姿囊馑?,“窗外沒有什么東西。那時候已經很晚了,對面樓的人都睡得差不多了,沒有什么奇怪的人,也沒有什么奇怪的事。外面唯一會動的活物也就只有鳥,颶風前兆吧,成群飛過去一片?!?/br>他繞著窗子找來看去,最終發現柯謹可能只是因為動物異動而感到不安。他誘哄安慰了很久,柯謹才從窗外收回目光,進了臥室。喬又在他床邊的扶手椅里待了很久,柯謹才慢慢放松下來。“等他睡著了我才回的房間?!眴陶f,“他早上7點醒過一回,從我房里穿過去,在窗邊站了一會兒?!?/br>狂風暴雨里沒有人也沒有成群的鳥,或者其他讓人不安的東西。所以柯謹只是站了一會兒就又想睡了。燕綏之點了點頭。說話間,喬的肚子叫了一聲。這位大少爺摸了摸腹肌,表情活像是聽見了天地初音。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喟嘆:“真是餓了,我先找點東西墊墊?!?/br>“嗯?!鳖欔膛牧伺难嘟椫氖直?,“我們換件衣服就下去?!?/br>喬晃到冰箱旁邊,聞言“啊”了一聲:“我說怎么今天起床看你哪里怪怪的,你不是向來早上都穿襯衫的么,怎么今天穿了酒店的居家服?”顧晏朝他瞥了一眼,沒答話。他們本來穿的是襯衫沒錯……只是被弄得不能看了而已。燕綏之聞言八風不動,頂著一張斯文敗類似的臉,淡定地喝著杯子里最后幾口牛奶。喬對微妙的氣氛毫無所覺,埋頭在冰箱里一陣翻找,然后納悶道:“誒?”顧律師避重就輕地說:“找什么?”喬說:“哦沒什么,拿點吃的給柯謹,我記得有碗草莓的啊,你們吃了?”斯文敗類燕教授淡定地嗆了一口牛奶。“院長你沒事吧?”喬聽見咳嗽,從冰箱里轉過頭來關心了一句。就見燕綏之抵著嘴唇,脖子咳得微微發紅,沖他擺了擺手,扭頭忙不迭回了房間。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寫睡著了……在開會途中偷摸補完orz,晚上繼續。我先給你們把紅包發上~第133章關聯(二)白鴿街的啤酒旅館,跟發生命案的老人酒吧隔著不太遠,是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四層小樓。一層以及二層的大半都是餐廳,主打各種口味的啤酒。不過說實在的,哪種口味都很一般。這里的廚師是老板兼職的,手藝不怎樣,還三天兩頭要回老家。廚師不在的時候,店里就只有香腸和啤酒,還有一位很不熱情的老板娘。老板跟老板娘的臥室占了二層一半的位置,上面的三樓四樓分成了十間鴿籠似的房間,用于提供住宿。規模跟一街之隔的悍金花園酒店一個天一個地,形成了慘烈的對比。這卻是白鴿街少有的能維持經營的店面,因為住宿價格真的很低,而總有一些來德卡馬落腳的人需要這種廉價住宿。那對叫做本奇和赫西的記者在跟老板娘打聽事情的時候,意外發現這啤酒旅館的視野不錯,如果坐在二層餐廳的靠窗卡座里,能越過對面一處矮房的缺口看見悍金花園酒店的大門,如果到三樓四樓去,就更沒什么遮擋了。本奇不是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