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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自己先打了退堂鼓,手指飛快地給尤妮斯去了信息。很快,尤妮斯的回復過來了:-我就知道你搞不來什么東西,不過也正常,畢竟顧那時候還小。喬的嘴巴正如他保證的那么緊,即便是親jiejie也對燕綏之的“死而復生”一無所知,所以尤妮斯一直以為他在折騰顧晏。她很快又來了一條:-我下午托了幾個媒體朋友,他們答應我晚上給答復,沒準兒過會兒能收到點兒有用的。我也不指望你做別的了,幫我祈禱來點兒有用的吧。喬少爺感覺自己活成了jiejie的吉祥物:“……”十分鐘后,喬的智能機震了起來。尤妮斯直接撥了通訊。“怎么了?”喬下意識問道。“什么怎么,有回音了唄!”尤妮斯沒好氣地說。“我的天,你的媒體朋友們效率高得可怕啊,他們是住在網絡數據庫里嗎?”“放屁!少廢話?!庇饶菟拐f,“他們給我發了個包,我過會兒也給你一份,你解了包先看著,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讓顧幫幫忙,他們律師看事情的角度總跟咱們不一樣,沒準兒能看出點兒什么來?!?/br>喬:“你指望看出點什么?”尤妮斯道:“我指望他能火眼金睛,一下就看出老頭子跟那些瘋子們界限分明,什么不該做的事情都沒做。但是可能嗎?這哪是一時半會兒能說得清的,總之讓他看看,看不出來也沒關系。咱倆都耗了這么多年,更何況他呢?!?/br>尤妮斯說著,已經把所謂的資料包發來了。喬一看那包的大小就眼睛疼,“我的天,這是弄了多少?都是些什么?把聯盟近四十年卷宗打了個包嗎?”尤妮斯:“……就你話多!都說了是媒體朋友,找的東西大多是他們那行相關的。卷宗還在聯系,能不能找到盡量全面的還得看運氣,畢竟太多年前了?!?/br>“好的,好的,是的女士?!眴陶f著,恭恭敬敬地把包接了,掛了尤妮斯的通訊。“媒體相關的……”喬咕噥著,“不會是把全聯盟能找到的關于那件案子的新聞報道視頻記錄什么全翻出來了吧?你幫我分擔一點?”他可憐巴巴地看著顧晏:“怎么樣?”顧晏:“解好了發過來吧?!?/br>喬笑逐顏開:“哎我就知道你最夠意思!給你半個包吧!”顧晏:“不用,給我一整份?!?/br>喬:“???”他愣了一下,才又明白過來。搖頭道:“我突然覺得,幸虧你嘴被鋸過,否則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一頭栽在你手里?!?/br>喬并沒有閑著,那個巨大的資料包一邊解著,他一邊從解好的里面隨便挑了幾個看了看內容。“果然,好多報道內容?!眴陶f,“啊……還有些當初擬好的,沒能發的稿子?!?/br>他說著,就著手里的屏幕給顧晏展示了幾個。四五個頁面排成了一排,喬不斷打開新的,并排的頁面數量還在不斷增加。顧晏一眼掃過去,這和搖頭翁案順嘴提到的那些不同,這都是當年原汁原味的報道。他大學時候寫分析報告時,這類報道看了不下百篇。頁面無聲劃過,關鍵詞潮水一般撲進他的眸子里,明明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重新看到時,依然能下意識想起下一句下一段是什么。甚至依然能想起當時的心情,但又有些不同。直到這些熟悉的報道中終于出現了幾頁陌生的、從未見過的,顧晏才從回過神來。“這是什么?”他伸手按住了一張頁面。喬翻看了一下文件信息,“啊,一個當初發出來又被刪掉的報道?!?/br>“刪掉?”顧晏,“有說原因么?”喬念著備注:“當時的理由是案件熱度早就過了,有別的內容要發,負責人把這個撤了?!?/br>他說著,收起備注又道:“小網站嘛,正常。就是當初寫這報道的記者估計挺郁悶的,我姐那幾個媒體朋友就經常追憶這種往事?!?/br>那篇報道并非是關于燕綏之接的那件醫療案本身,看右下角的時間,應該是半年之后了。被告還是那位,案子卻換了,涉及的指控更多,證據更全面。這一次沒有任何的漏洞,被告當堂定罪,大快人心。這份報道的重點是一張照片。照片拍的是那次庭審的旁聽席,最后一排坐著一個年輕人,他面容素白英俊,像精致的白玉石雕,斯文雅致中透著一股淡淡的冷感。他平直的目光落在被告席上,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落了一片陰影。也許是大多數旁聽者都坐在前排,最后一排沒有其他身影的緣故……他看上去安靜而孤拔。那份報道說,時隔半年,燕綏之悄悄來看了一場跟他無關的庭審,在看到被告被宣判后安靜地坐了很久,又在眾人散場前獨自離開了。報道里說,也許這位年輕的風頭正盛的律師,并非如一些人所認為的那樣,也許他也想看到正義最終得以聲張。顧晏的目光在那張照片上停留了很久。報道的開端寫著,那場庭審的時間是1月24號,這是燕綏之墓碑上刻著的,真正的生日。報道的結尾是那個記者的署名——吉姆·本奇。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還有一半,大概要到12點多~第123章后遺癥(六)“我沒看到過這份報道?!鳖欔掏蝗徽f。喬沒反應過來,一邊隨機點開新的,一邊頭也不抬道:“正常啊,不是說過么,這份當年剛發就被刪了,估計也沒幾個人看見。更何況你找資料寫分析報告已經是很多年之后了,上哪兒看去?!?/br>這份報道當年存活的時間可能不足幾秒,沒人看到,也再沒人提。所以顧晏在查到舊案的時候,看到的只有最平直的判決書,紛雜的輿論,以及各種報道中燕綏之說過的一些話。比如有記者問他為什么要堅持無罪時,他只丟了幾個字:為什么不?拿錢辦事。還有其他一些直白又尖銳的言論,也正是這類的回答,讓他在那段時間里處在風口浪尖,罵聲不斷。那些回答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好像他后來的溫和優雅,包括引導學生時說的話,都是經過包裹的。這就像是一段筆直樹干里突然橫生的雜枝,突兀卻又真實地存在著,全然有別于他后來給人的印象。但不得不承認,這兩種形象,至少有一個是更接近他的本質。當年輿論里罵他的人只看到了一面。后來全然忘記那件舊案,一心夸贊他的人又只看到了另一面。“你把這些都發過來吧?!鳖欔陶f。喬沒有覺察到他情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