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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旁邊這條街都在其中。雖然還沒到約定期,不過這一帶應該已經有不少曼森家的人了?!?/br>“只有這邊?”“不止吧,據說不止天琴星,挺多地方的?!眴陶f,“不過住在這里反倒安全,畢竟他們剛收的地方,要是出點什么事就要砸手里了。別的我不知道,這點還是清楚的,他們一般不臟自己的地盤,專給別人添堵?!?/br>他說著嗤了一聲,道:“跟老狐貍一個德行?!?/br>他口中的老狐貍就是他自己的爸。眾所周知他們之間的父子關系常年處于零下狀態,從喬八九歲左右起就凍上了,至今沒化過,喬跟家里唯一有聯系的就是jiejie尤妮斯,小少爺很頑強,剛成年就被收過兩次經濟口,干脆自斷來源,跟jiejie借了點啟動資金搞投資。他是天生的玩樂命,野心不大,夠他花夠他玩就行。跟親爸跟jiejie比都差得遠,但比起大多數人還是富得流油的。跟喬少爺相處的第一要訣就是“不要主動提他爸”,否則他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差。所以聽他這么說,顧晏也沒多聊,干脆地轉開了話題,道:“老曼森到了什么程度了?”事實上他對這些復雜的家族根本沒有興趣,但是喬提起來的時候,他總會順著話題再問兩句,以確認喬沒被卷進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里。“據說遺囑已經立了有三個月了?!眴痰?。為了避免一些紛爭以及強調自立遺囑的效力,聯盟有一個專門的權威機構,遺囑委員會。有的人選擇把遺囑執行交給家人或者律師,但是有些家族關系復雜或者已經沒有家人可以托付的人,會選擇把遺囑提交給遺囑委員會。委員會在確認死亡后,會在程序保障下逐步執行遺囑內容。好處是這種程序極難被干擾,這么多年來幾乎沒出過任何差錯,也不受什么勢力威脅。壞處是效率相對比較低,因為大多需要遺囑委員會幫忙執行的人,所立的遺囑要么涉及財產太多太大,要么涉及很多公益機構。這樣的往往需要層層審核和確認,這套流程走完短則兩三個月,長則一年。“曼森那幾個哥哥瘋就瘋在老頭子沒有把遺囑給律師,而是提交給了委員會?!眴陶f。這個舉動就很值得琢磨了,如果遺囑內容明顯對那幾位有利,何必交給委員會呢?讓他們執行就行了。提交給委員會,顯然就是考慮到遺囑內容他們會有異議。“不過這是他們的家務事,老狐貍跟他家走得近,我的牽連沒那么深?!?/br>喬跟他們又簡單聊了幾句,便帶著柯謹回去了。顧晏和燕綏之上樓之后也各自回了房間。本以為一夜無話,誰知一個小時后,顧晏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了。他愣了一下,拿起衣架上掛著的干凈襯衫穿上,系到最后幾顆扣子時,才去伸手開門。“這就準備睡了?”門外的燕綏之看了眼他還帶著濕意的短發。“嗯?!鳖欔虇柕?,“有事?”他剛問完,就看見燕綏之舉了舉手里的玻璃杯,“來給你送點睡前飲品?!?/br>燕大教授所謂的睡前飲品很眼熟,泡著薄荷葉的冰水。“……”顧晏癱著臉問:“目的?”燕綏之彎著眼睛,“來哄一下鬧脾氣的悶罐子學生,降個火?!?/br>顧晏:“……”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之前幾位寫長評的小天使~不管是分析庭審還是分析兩人心理都特別用心~這幾天沒顧得上回復加精,明天發紅包,么么噠~第76章遺囑(二)這架勢恐怕不是來降火的,而是來拱火的。顧晏扶著門的手動了一下,看起來活像要把燕綏之直接拍在門外。但在某種情緒支配下,他最終還是沒有關門,甚至在燕綏之抬腳的時候,朝旁邊側了一下身。于是燕大教授毫不客氣地抱著一杯薄荷水進了房間。顧晏看起來是真的打算要睡了,房間內的燈光只留了床頭的,適合夜晚睡眠的暖色調,并不明亮。燕綏之略微掃了一眼,在落地窗旁的椅子里坐下。顧晏凍著一張俊臉,依然站在門邊。他在猶豫究竟要不要關門。不過這種事并沒有讓他思考多久,他在墻上的控制器上點了幾下,房間內所有能開的燈瞬間亮了起來。冷色調的頂燈一照,什么困意都該滾蛋了。燕綏之抬手掩了一下眼睛,其中有一盞壁燈剛好對著他的方向,冷不丁亮起來有點兒刺眼。顧晏注意到他的動作,又在控制器上點了一下,那盞壁燈便熄了。他這才把房間門關上,走到落地窗邊。“怎么突然開這么多燈?”燕綏之抬頭問他。顧晏不咸不淡地道:“醒酒?!?/br>他伸手撈起床上散落的領帶,那大概是房間里最能顯出一絲人氣的東西,他拿走后,床鋪就恢復了一絲不茍的整潔模樣,倒是跟他一貫的氣質很搭。燕綏之看著他手指上的領帶,“你不至于晚上見個人還要把領帶重新系上吧?”“……”顧晏當然不至于這樣。他癱著臉把領帶掛到了衣架上,又順手按了一下遙控器,遮擋著落地窗的亞麻色窗簾自動拉開,外面浩瀚如海的城市燈光和車水馬龍透過凈透的玻璃投映進來。做完所有事,房間原本私人的氛圍徹底消散干凈,斷絕了一切能惹人多想的余地。顧晏站在桌邊,垂眼看了燕綏之片刻,然后捏了一下眉心,有點頭疼又有點無語,“什么給了你錯覺,讓你認為我在鬧脾氣?”燕綏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直覺。你先坐下,別考驗我的頸椎?!?/br>顧晏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椅子坐下來。“你剛才沒在門口反駁我——”燕綏之說著,又掃了一眼落地窗簾和滿屋的燈,語帶促狹:“還擺這么大陣仗給我看,不就是一種默認?”“……”蠻不講理,強行默認。顧晏癱著臉看他,根本不想張口。但他還是得張,因為某些人還真把那杯薄荷水塞到了他手里,塞過來的時候手指尖碰到了他的指尖。顧晏眸光垂下來,從燕綏之的手指上掃過,最終順理成章地落在了那杯薄荷水上,兩片濃綠的薄荷葉半浮在冰塊上,干凈清爽。但是……一般真要在這時候送點什么,不都送解酒茶么?而且解酒茶酒店房間里都是現成的,順手就能沖泡。“怎么想起來泡薄荷葉,哪來的?”顧晏問。燕綏之手肘搭在扶手上,笑著說,“掐哪兒補哪兒嘛,跟服務臺那位小姑娘要的,上樓前剛好看見她在喝?!?/br>后面半句暫且不提,顧晏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半句上:“什么掐哪兒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