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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生來說是突然多了個整天找事的頭兒,對大律師來說是突然多了個專門添亂的尾巴,雙方都需要冷靜一下?!?/br>洛克:“……”竟然很有道理。“找到了?!毖嘟椫畬⒛欠莅错樞驅懼鞍妇矸饷?、案卷目錄、委托合同”等一溜材料名的清單搜了出來。“對對就這個?!?/br>“行了你回去吧,我直接傳一份去你光腦?!毖嘟椫?。洛克千恩萬謝,搞得燕綏之差點兒懷疑自己不是給他傳了一份文件,而是給他轉了一百萬西。南十字律所雖然每個律師辦公室都相互獨立,但是因為有共同的人事和事務官,所以也有一套專門的內部人員聯絡系統。燕綏之在列表里找到洛克,把清單傳了過去。他正要收起界面,余光瞥到了列表里顧晏的名字,旁邊的狀態顯示的是可聯通。燕大教授看了兩秒,突然有了個想法。他挑了挑眉,戳開顧晏的界面,發過去一句話——-顧律師,辦公室晚上能留人么?八輩子沒受過缺錢的苦,燕大教授是這么打算的,既然租房到期了,合(便宜)適(有品位)的新住處還沒物色好,那不如這兩天先在辦公室湊合一下。反正他以前忙起來也沒少在辦公室過夜,可謂經驗豐富。然而那話發出去半天沒動靜。燕綏之盯著屏幕安撫了一下自己的脾氣,耐著性子又發過去一遍——-顧律師?過了能有一分鐘吧,消息提示終于響了起來。燕綏之撩起眼皮一看,顧晏一個字也沒說,直接了當發過來一張隨手截圖。什么玩意兒這是?燕綏之點開一看,發現那圖是從實習生手冊上截下來的,里面是手冊上的一句話:“稱呼禮儀,實習生應當稱指導律師為“老師”,以”就這么一句話還來了個腰斬沒截全,可見對方有多敷衍,大概就是隨手一拉就發了過來。燕大教授微笑著看著對話屏幕,心說:老師????這位同學你大概是狗膽包天。這么亂的輩分他是真的張不開嘴。不過他下得了手。燕綏之從鼻腔里哼笑了一聲,戳著全息屏給狗膽包天的顧晏去了第三句話。-行吧,顧老師,我晚上留辦公室。這回沒過片刻,顧晏惜字如金地回了兩個字。-理由“為了避免露宿街頭”這么荒謬的事情怎么能讓自己的學生知道,盡管這位學生沒有一點兒該有的學生樣子,但燕綏之想了想,覺得還是要挽救一下顏面。于是他鬼扯了一句:-加班,整理卷宗顧晏久久沒有回話,大概被他這種奮斗的精神震到了。又一分鐘后,顧晏的回話來了。-回住處去加。我……燕大教授氣得靠回了椅背上。去你的吧我要有住處我他媽用得著加班??他覺得自己生平最大錯事就是教過顧晏這么個倒霉玩意兒,都畢業多少年了,還能精準地給他添堵。好在這種氣悶沒能持續多久,傍晚的時候,被燕綏之一巴掌關了的對話界面突然炸了尸。里面是顧晏新發來的一句話:-6點鐘,來紐瑟港。-干什么燕綏之懶懶地回了一句。-出差-?第6章出差(二)下午燕綏之還跟洛克說過,律所的慣例是實習生第一天不出外活。沒想到幾個小時后,顧晏就來破例了。-出什么差?去哪里?顧晏這次沒再晾著他,很快回復:-酒城。酒城??燕綏之看到這個地名就是一陣缺氧。酒城既是一座城市也不是,人們常提起它的時候,指的是天琴星系的一個星球。一個……垃圾場一般的星球,盛產騙子、流氓和小人。總之,那是一顆有味道的星球,那股令人窒息的霉味兒能隔著好幾光年的距離熏人一跟頭。當然,有一個城市也叫這個名字——就是這顆星球的首都。所以怎么理解都行,并不能讓人好受一點。讓他去這個星球,不如給他脖子套根繩兒,掛去窗外吊著一了百了。燕綏之想也不想就干脆地回復:-不去。-?-看見這名字就頭疼,不去。燕綏之手指抵在額頭邊揉了揉太陽xue。對面又沉默了幾秒,而后回了一句話:-我記得你應該是個剛入職的實習生,你卻似乎認為自己是高級合伙人,我瘋了還是你瘋了?燕綏之:“……”濃重的嘲諷之味熏了他一臉。然而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一個燕綏之總忘記的事實。燕大教授動了動嘴唇,自嘲道:真不好意思,忘了人設。他動了動手指,正要再回。對面又送來兩張截圖——第一張來自實習生手冊:出差按照天數給與額外補貼,一天120西。第二張也來自實習生手冊:表現評分C級以下的實習生,酌情扣取相應薪酬。燕綏之:“……”打一巴掌給一棗,這位同學你長能耐了。一位知名教授曾經說過,任何企圖用錢來威脅窮人的,都是禽獸不如的玩意兒。知名教授放棄地回道:-去,現在就去。-另外,整天帶著實習生手冊到處跑真是辛苦你了,你不嫌累的么顧老師?顧晏沒有再回復過什么,大概是不想再搭理他。傍晚,燕綏之站在了紐瑟港大廳門口。這里是德卡馬的交通樞紐,十二道出港口從早到晚不間斷地有飛梭和飛船來去。飛梭便捷快速,總是盡可能走星際間的最短路線,適合商務出行,缺點是軌道變更次數和躍遷次數較多,不適合體質太虛弱的人。飛船的航行路線更浪漫一些,穩當、悠閑,更適合玩樂旅行。像燕綏之和顧晏這樣的,基本這輩子就釘死在飛梭上了。傍晚的氣溫比白天更低,燕綏之將黑色大衣的領子立起來,兩手插兜掃視了一圈,便看到顧晏隔著人群沖他抬了抬手指,示意自己的位置。“這動作真是顯眼,視力但凡有一點兒瑕疵,恐怕就得找到明年?!毖嘟椫畵u著頭沒好氣地嘲了一句。嘴唇輕微開合間,有白色的霧氣在面前化散,半擋了一點兒眉眼。他走到顧晏面前的時候,發現顧晏正微微蹙著眉看他。“看什么?”“沒什么?!鳖欔淌栈啬抗?,撥出自己智能機的屏幕掃了眼,語氣并不是很滿意,“怎么才到?”“不是你說的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