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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樣行不行,”柳三月仍是不肯動,拉住了柳二月的手也不讓她再動,“你要是非要去跟隊長說你不要這個工分,那你就去吧,我肯定是不會去的,到時候就讓隊長直接將這無主的工分扣掉好了?!?/br> “你,你這孩子……”柳二月急了,這孩子怎么這么倔呢。 柳三月收了笑,松開柳二月的手臂,攤了攤手,噘嘴道:“我是真心想和二月姐你還有嬸子好好處,當親戚處,以后多來往的,我在這里無依無靠,也沒個親人,多可憐??晌铱炊陆銓嵲诓粯芬?,那就當我沒說過好了,以后我也不給你和嬸子拿什么東西了,免得給你們添了麻煩?!?/br> 柳二月張口結舌的直擺手,“不是,不是,三月妹子,我不是這個意思……”說的急了,直跺腳,“哎呀,好吧好吧,我再不說了,我不去找隊長了,你可別生氣了?!?/br> 這一聲三月妹子可把柳三月叫的心花怒放,雖然不是meimei而是三月妹子,可也比柳三月同志好多了,她已經非常滿足了。 柳三月笑顏重展,又拉住了柳二月的手,笑瞇瞇道:“這就是了嘛,我對你們好,你和嬸子以后也對我好不就是了。人在這世上活著,就得互相扶持這日子才好過。我初來鄉下,不懂的地方多著呢,還得二月姐多教教我,咱們以后有來有往,多好!” 柳二月眼眶泛了紅,心里大為觸動,多少年了,自從爸爸出事,再沒有誰對她們家這般毫無顧忌的好過。 即便meimei沒了后,有些人家又與她家有了來往,時常也會照顧一二,卻也不過是可憐她和mama罷了。 顧及著這,顧及著那,每一次來往都是小心翼翼,就好像中間隔著一道無形的墻,她和mama在這世上活著,如同離世獨居的兩個人,真沒什么趣味。 “我都聽三月妹子的?!绷逻煅手f。 柳三月拍拍柳二月的手,“以后就拜托二月姐多多照顧了?!毙闹杏质羌佑质菍捨?,終于邁出了這第一步,以后她再也不要讓二月姐和李媽過得那樣難了。 急趕著去上工,便也沒有多說,今天正巧柳三月又和陸淮分在了一組,柳三月挺開心,和陸淮一組,她今天也不會太受罪了。 她早上的時候可是見識了林銘的慘,隨便動一下手腳都疼的嘶嘶抽氣,肯定是活兒干太多,肌rou拉傷了。 然后今天還得繼續早起干活,她光想想就能想到會有多痛苦,如果昨天不是有陸淮在,她現在一定和林銘一樣痛苦,萬幸萬幸。 陸淮幫柳三月扛著農藥箱,兩人走了一會兒,陸淮突然回頭認真問道:“柳三月,你和柳家那娘兒倆是不是有什么淵源?” 他實在很好奇柳三月為什么會這么緊張柳家娘兒倆,都姓柳,難道是親戚?那也不應該啊,顯眼柳家娘兒倆之前并不認識柳三月,柳三月來的路上也沒有提過在這邊有親戚。 柳三月嬉皮笑臉,顧左右而言他,“怎么?你羨慕我剛來就找到了根據地???” 見柳三月不想說,陸淮便也不執著著多問了,誰還沒點兒秘密了,反正柳家一個男人都沒有,對他沒什么影響。 陸淮便也跟著嬉皮笑臉打馬虎眼,“是啊,我太嫉妒了,你現在在這里不是孤家寡人了,我還是孤零零無依無靠的呢,以后你可得多照顧照顧我這個可憐人?!?/br> “不干!想的倒挺美?!绷骂^昂的高高的,趾高氣揚嗤了一聲,嘚瑟的不得了。 陸淮哈哈笑著揉了把柳三月梳的溜順的小腦袋,才一天,他這個動作已經做的行云流水、自然無比、肆無忌憚。 揉完后邁著大長腿走了兩步,又說道:“對了,一會兒下了工,咱們去跟葛隊長請個假,一起去城里買鍋去?!?/br> “我可沒錢啊,”柳三月立即回道:“我只有買鍋的工業票?!彼鋵嵱绣X的,但是那是mama省吃儉用存的一點點錢,走的時候全給她了,她不想花,想回頭給家里寄東西的時候一塊兒寄回去。 畢竟她有帽子在呢,也沒有什么用錢的地方,就算有也可以變了糧食出來出去換,這年頭物資匱乏,糧食值錢著呢,市場也大,不愁換不到錢花。 至于這工業票,她是沒有,但是她可以變嘛,在京城逛街的時候,她見過別人拿工業票買東西,知道它長什么樣兒。 購物票據只是為了控制物資匱乏的市場的產物,貝雷帽應該是可以變這個的。 陸淮瞇著眼,嗓中震動,以拳抵唇,低低笑了幾聲,大氣的說:“你放心吧,工業票和錢我都有,你的工業票目前沒有用武之地,自己留著吧?!?/br> “那不行,說好了兩人平攤,你出錢我出票,剛剛好,我可不是隨便占人便宜的人,就這么說定了??!”陸淮照顧她的地方已經夠多了,要是鍋都讓他自己買了,欠陸淮這么多人情可怎么還。 陸淮不在意,他和柳三月,用誰的都一樣,反正以后結婚了也是要混在一起的,便順著柳三月的話說道:“行,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br> 收早稻前每天要干的活兒都差不多,柳三月繼續打農藥,一邊打一邊尋思著,趁這次請假,她順便多請一天,第一天去城里假裝置辦東西,把東西都準備好,第二天直接進大垮子山去打探一下情況。 能見爸爸一面最好,見不到打探下爸爸的消息,能知道他目前的狀況也是好的。 于是,傍晚下工去跟葛隊長請假的時候,柳三月直接請了兩天假,陸淮見柳三月請兩天假,雖不知道為什么,卻也跟著請了兩天。 還沒到收割的時候,每天的農活兒說忙也不是很忙,少兩個人影響并不大,反正請假以后不用給工分,葛隊長便也沒多問什么,很痛快的就準了假。 回去后,陸淮便擼袖子準備做晚飯,陸淮一個大男人,柳三月也不好意思天天讓他做飯,自己只等著吃,太不像樣了。 便攔住陸淮,自己找了陸淮昨天用的那個灰撲撲的圍裙圍上,表示今天的晚飯她來做,她的做菜手藝一般,就是會些家常菜,家常的味道。 能嘗到柳三月做的菜,陸淮求之不得,欣然同意,并主動攬下了燒火的工作,唐平見他的活兒沒了,又是個實在人,閑不住,便屁顛屁顛又去拾柴禾去了。 林銘看著心情依然不大美麗,本來就不痛快,身上又酸痛的很,又干了一天的重體力活兒,那臉臭的仿佛扔根火柴就能爆炸。 她在城里,除了在家里不招父母待見,真的就沒吃過別的什么苦頭了,在學校她永遠是先進優秀學生,成績好,才藝也好,就是眾星捧月的那輪月。 在外面,又有個條件好的相好,不愁吃不愁穿,過得很是舒適自在。 再看看來了這鄉下,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倆男的,一個傻大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