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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只感覺兩眼一黑,百口莫辯。他平日里與人結交之力,本就是走的竊竊私語與撒嬌賣乖的路子,如今面對眾人之昭昭口目,他如何還生得出半點機智?若是讓田榕與人單獨坐在密室中相談,他或許還能找出些辦法來;可如今一看如此浩大的陣勢,竟還有衛兵相隨,田榕便嚇傻了眼,幾乎連話都不會說了。更何況……這是田榕根本就沒料到的!這玉,明明是一個世家子,紅口白牙說了送給他的!他甚至,還把這塊玉看做一個自己與世家交好的憑證,欣賞了好久!如今突遭大變,田榕一時間被情勢倒轉弄得頭暈目眩,不由得張口結舌,瞠目無言。只好望著眾人,一口咬定;“我沒偷,我是冤枉的!”,又道:“我要見我夫子簡璞!”正在這時,古驁已趕到了田榕身邊。田榕一見古驁來了,原本幾乎被嚇破了膽的元神歸了位,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見到古驁快步流星地從人群中出現,擋在他身前的樣子,一瞬間便讓他眼睛酸澀得想哭……古驁抬眼一看,只見田榕的帽子已被那中年人拿在手中了,似乎正在把玩。古驁雖然早說過了與田榕絕交,他當時也是如此決定的,可是如今田榕有難,古驁在田家早以田榕的保護者自居了那么久,這一步跨在田榕身前,卻是本能的反應。且這次不僅僅關乎田榕,更關乎師門清譽,古驁更是覺得自己不能不管。如今顧不了那么多,古驁冷眼靜看了周圍眾多圍觀者,便邊走邊揚眉朗聲道:“早聞齊家富甲天下,如今卻在此處,為了區區一塊相送之玉,誣陷良民,妄自拿人么?”周圍圍觀的有人道:“你看看他的帽子!他本連鞋子都是布鞋,錦鞋也是才買的,怎么可能有這樣的玉?”古驁掃視了兵衛森畫戟的列隊衛兵一眼,高聲道:“這么說,諸位便是覺得,田榕以這微胖之身,爬過了三丈多的城墻,日夜穿行十余里,飛檐走壁到齊家偷的玉?”有齊家仆役道:“是他哄騙了我家的公子!”古驁仰天哈哈一笑:“笑話!既然齊家公子也參與其中,那為何不將齊家公子一同收押?論個共謀之罪?如今憑人空口白牙,就要說是田榕哄騙了齊家公子,你們怎么不說,是齊家公子哄騙了他?他一個山中出來的小民,認得什么是齊家的玉?他比齊家公子還小上兩歲,諸位的意思是,齊家公子為人無腦無神,是個弱智,被一個從山里來沒見過世面的,還小他兩歲的小童給騙了傳家之物?”說罷古驁便轉目望向那站在中間一直沒有開口的中年人:“若你承認,你家公子是個有身無心的廢物,那便是田榕偷的玉。否則,怎么不是你家監守自盜?”古驁話音一落,原本還參雜著交談聲的場面漸漸安靜了下來。其實誰不知道,這件事齊家孩子也是糊涂的,但里明明白白寫了,士人與庶人同涉罪,以庶人為罪,不以士人為罪。齊家既然報了官,郡中的兵衛便按照律法,上來拿了田榕。連郡丞都不曾報:因為這本就是定制。齊家老爺在議政堂大張旗鼓,本是想將田榕示眾,讓大家看清竊玉之人的面貌品行,卻不想忽然沖出來一個少年,竟然為竊玉賊辯駁起這樁事來。齊老爺世代公卿,從小也是溫柔鄉里住大的,不善于與人爭吵,既然帶兵上了山云書院,便根本沒料到事情會朝不利于自己之處發展,見古驁如此大呼小叫,周圍圍住的學子少年心性,也不懂得士庶“黨同伐異”四個字,都伸長了脖子看好戲呢,只是偶爾有幾個小學子在旁邊笑道:“你這個穿布衣的小子在說什么?”“你不是挑水的仆役么?”“云公子到底有沒有委身與你?”“你和云公子是不是吵架了?”“是不是云公子不要你了?”如此之類,竟絲毫說不到點子上!齊老爺一見這里不比齊家,就算帶了仆役,自己也不是一呼百應的。適才自己沒發言,是不想自落了身份,以世家老爺之身,在大堂上與一個穿著布衣的寒門小學子辯駁。如今見古驁越說越不像話,甚至還質問起自己來,周遭居然沒人將古驁亂杖趕出,心下便有些氣急敗壞,只是面上倒還是沉穩道:“你是何人?敢在此大呼小叫?”古驁自小嘴不饒人,那是幼時在辱罵中練就的本領。原本學書有所成就了后,能用到的地方才少了……如今既事關夫子簡璞之名,古驁又自責自己沒有管好田榕,便在內心里把這件事全扛在了一己之肩上?,F下見齊家老爺如此相激,便不由得憤然,骨子里那股驍悍之氣也隨之不管不顧地沖了出來。“……你問我是何人?……還問我為何敢說話?”古驁仰天冷笑了一聲,有些強詞奪理地道:“……我竟不想,原來誰說出了真話,齊老爺便要查他祖宗八代!怎么,原來在山云書院,竟還不讓學子說話么?!怎么,這山云書院,是你齊家的后院?!任你指鹿為馬,冤案枉法么!”說著古驁厲色道:“我今日就告訴你……無論你承認與不承認,事實就在這里!玉是你兒子親手送的,你莫要賴與他人。無論你是不是裝作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事實就在這里,玉是你兒子親手送的!無論我是何人,事實就在這里,你莫想暗渡成倉,嫁禍好人!”被古驁連珠炮似地質責下來,齊老爺的臉便被憋了鵝肝之色,齊老爺何時受過如此的羞辱,便指揮衛兵喝道:“狂徒,來人!把他給我拿下!”“怎么,見人道出了你家家門不幸,你就要滅人之口么?”古驁冷道,見衛兵近身,便大聲喝一聲:“你們敢?!我乃堂堂山云書院學子,見郡守尚且不跪!你們捉了我,日后你們擔得起罪么?!威兵加予讀書人,江衢郡百年清譽壞矣!你們誰擔得起郡守的責罰?便來抓我!”說著便挺身而立。那些衛兵本就是尋常出動,見古驁如此說,便面面相覷一番,也都不敢動了。正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快馬飛蹄之聲,只見議政堂外一陣沙塵揚起,縱馬揚鞭勒轡,一個少年翻身下馬,一身錦衣騎裝,目如朗月,正是郡守公子廖去疾。他快步入內,掃視眾人一圈,笑道:“齊大人,在下廖去疾,家父乃太守廖勇,不知齊大人遠來,不曾出迎,還望恕罪!”那領兵的什長見廖長公子都來了,知道事關重大,又見廖去疾一步便跨進了古驁與衛兵之間,便心領神會了相阻之意,有些惱恨自己冒然出兵,忙俯身拜道:“末將參見長公子!”廖去疾微微點了點頭,這才走到齊老爺身前,恭恭敬敬地道:“齊大人,家父還請您去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