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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未脫,又見他屁股一歪,便跌坐進了田夫人的懷里,顯得十分粘人,且唇紅齒白的看著就嬌嫩,不禁心道,這是男孩子嗎?怎么和女兒家一個模樣?這么一忖度,古驁心中便有些瞧他不上。不過來前古賁倒是囑咐了古驁,讓他‘相機行事’,又說‘我素知你是最懂事知禮的’,還說‘我也喚田家主作老爺,可高下之勢,不是憑這個的’,當時古驁認真地聽著,深以為然,和母親來的時候,他腳步的風聲上都帶了‘舉止有度’四個字,如今雖然不入眼,但他還是彬彬有禮地拜道:“榕少爺,在下古驁”。田夫人看著這一幕,十分滿意地點點頭。她自從折了珠娘,便被辛夫人壓著施展不開。憋著一口氣,她又尋機為田老爺買了一個妾。這次選擇尺度,便和上次不同了。上次她亦怕小妾作亂,因此挑出的珠兒,是個最憨笨的。后來見辛夫人一招便算死了她,這回田夫人便反其道而行之,尋了一個最激靈不過的乖巧丫頭。容貌雖然不及珠娘,可那聰明勁來了,不用自己cao心便會邀寵。這個三少爺田榕,便是那妾生過繼給自己的,從此,田夫人也算有兒子了。見古驁小大人似的給自己行禮,田榕便坐在田夫人懷里,靈動的眼睛看著古驁,奶聲奶氣地說:“我是榕榕”。話音一落,田夫人就笑了,“榕榕最乖了!”田榕也點點頭:“嗯!”古驁有些不適應這樣的氛圍,臉上一僵,就顯得有些面無表情。古氏卻在旁邊賠笑著:“三少爺一看就是好福氣的?!?/br>“這兩個孩子,是有緣分的?!碧锓蛉巳缡钦f,“你回去罷,讓他留下來學規矩?!?/br>“是?!惫攀弦娞锓蛉艘蚕矚g古驁,心中放下一塊大石,便恭順地退下了。所謂學規矩,不外乎是學怎么給少爺背書袋,怎么研磨,古驁被那一聲嬌呼“我是榕榕”喊得有些抵觸,嫌他是個小娃子??捎窒肫鸸刨S教他的那些話,便自己安慰自己:這里沒一個人比得上我爹,這小少爺也比不上我。心下這么計較著,古驁學規矩的動作更輕熟了些。他懂事的樣子落在田夫人眼里,尤其的滿意,覺得田榕與古驁在一起學習,定然是不錯的,這樣才不會被辛夫人那幾個帶壞。學完了規矩,第二天雞鳴了四聲,古氏便帶著古驁,在黎明的夜色下等在了田夫人院子門口,不一會兒田榕出來了,古驁走過去為田榕背了書袋,古氏將手里的臘rou遞給古驁:“給夫子的束脩,莫要忘了?!?/br>“嗯,知道的?!惫膨堻c了點頭。古氏目送著兒子和田榕在兩個老媽子的隨護下遠去。到了東廂的家塾,古驁見辛夫人的長子次子已經在了。辛夫人的長子叫田松,次子叫田柏。一個十二歲,一個九歲,倒都是極肖父的,年紀雖小,身形卻已顯富態。如今瞧見小弟弟過來了,就嘲笑道:“豆芽菜怎么還帶了個來路不明的小子!”田榕圓盤臉,長得rou嘟嘟的,可與兄長們一比,還是瘦小,如今被強冠了‘豆芽菜’的稱號,他一咧嘴就要哭,古驁不自覺地一步便護在了田榕身前,出口就道:“為兄不仁,欺辱幼弟,你們還‘熟能生巧’了?”古驁的嘴巴雖早在院中一聲聲‘賤人生的’‘狗雜種’的謾罵里練得準且狠,但畢竟是個小孩子,成語還是用不到位。不過這不妨礙田柏生氣:“我們兄弟說話,你怎么插嘴?”古驁平時聽古賁講過去八王之亂的事多,雖然古賁隱匿了人名,但古驁也記住了許多詞,于是張口就來:“不忠不孝,天下人皆管得,何況是我?”古驁說這幾句,其實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之嫌,可究竟是把九歲的田柏唬住了,張口結舌地直說:“你……你……”倒是田松自恃長子,還有些沉穩氣度,就對他二弟說:“莫要和下人一般見識,等夫子來?!?/br>古驁冷笑了一聲,便不言了。其實他在這里的身份的確尷尬,他不是下人,可他也不是田氏子弟。作為陪讀,還是低了主人家一頭的。見他們不再攻擊田榕,古驁便也住了嘴。田榕站在一邊,看了看古驁,又看了看田松田柏,原本咧著要哭的嘴收了回去,一側身便躲進古驁的背后了,還伸手抓了他的衫。田榕生母雖然伶俐,但他打生下來起被田夫人帶在身邊,田夫人只管教他良善,又寵的厲害,他自小便不太會爭勝。不過,這倒也讓他練就了一副察言觀色的乖巧功夫,尤其善于在田夫人面前賣乖。他昨天那聲“我叫榕榕”便是自覺能逗得田夫人發笑,才這么說的。如今他見古驁氣勢強,便立即靠了過去。此時,人稱“山中一支筆”的簡璞在門外,聽見了里面傳出的爭吵。“不忠不孝”四字一出,簡璞的耳朵動了一下,他抱著書簡,偏頭一眼就先看到了房中挺身而立的古驁。隨目望去,四人盡收眼底。直到田家長子說了“等夫子來”,他才咳嗽一聲,步入東廂。第5章簡璞來能來田家諸子啟蒙,倒還有一段因由。原來前些日子,早先與他同在山云子那里學習的師兄,據說找了一個極為出色的弟子,日夜都來炫耀。那弟子是士族大家的長公子,傳言‘生而能言’,‘長而聰明’。如今不過五六歲,已經會作詩了,且??诔鲶@人之語。當時簡璞在山中隱居著,他師兄做了郡守的中舍人,到他陋室來說:“既然無才,便該耕田種地,莫要自稱隱士。所謂‘邦有道則仕,無道而隱’,如今天下已定,汝隱于野,怕是無能罷?!?/br>簡璞回答說:“與沽名釣譽者不同,簡某從不為斗米折腰!”他師兄說:“汝言何之謬也,自入學時起,汝便事事不及我?!?/br>簡璞氣急,雖然知道師兄是激他上進,但還是出言道:“爾有何憑,能如此篤定?爾所依仗者,不過一弟子爾。吾亦有,三年之后,與爾比肩!”于是簡璞在當天夜里,就挑燈燃燭翻閱著曾收到過各世家大族的聘帖,挑出幾個高門顯戶的想與師兄爭鋒,結果人家回帖說:前年先生未應,未敢耽誤子弟開蒙,已另聘良師。只剩一家半年前下聘帖的,還沒聘到家塾。見“山中一支筆”松了口,便欣然相請。于是簡璞說,想先看一看孩子。結果一看,簡璞心里就不怎么滿意。那些小子的門第,沒有他師兄得意門生的門第高不說,且沒有一個是‘生而能言’的苗子,簡璞就失望了。后來他又想,郡中門第最高的一家,已被師兄占了,若比門第,永遠都越不過師兄去,倒不如從寒門弟子中尋……簡璞感到腦中靈光一閃——“自己所教的寒門‘駑者’,勝過師兄所教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