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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修笑了笑,突然走過去,坐下伸手將人摟住,一手抓手,一手不顧容心遠的掙扎,按著那亂動的腦袋瓜埋入自己的頸窩里:“手有點兒冷,怎么不靠近火堆,我又不會吃了你,傻瓜?!?/br>你已經吃過了!容心遠腹誹道,但是衛修的懷抱真的很暖。自從懂事,知道自己的秘密后,與人相處總會多上幾分距離,不能真真的交心,更別提這般親密的行為了,這般被人護著的感覺,雖然奇怪,但真的是第一次,感受這么親昵的感覺。雖然他別扭,但總覺的心口那處有股溫火在慰燙著,燒的他眼眶都在發酸。眼睛再忽而一掃,看到對方肩膀上那已經腫起來青紫的牙印,不由的咬了咬牙。用力的推開了衛修,低頭道:“我包里還有衣服,你快去穿上?!?/br>衛修愣了愣,事實上他有內力在身,是不冷的。然而這可是媳婦兒第一次關心他,他膛大了眼睛,盯著容心遠神色震驚。弄的容心遠很是不好意思,將人推了一把,轉身就躺下了。衛修乖乖的去拿著媳婦兒比他小一號的衣物,雖然衣物很是寬松,但袖子還是短了一截。但衛修現下只有滿心喜悅,換好衣服后跑到燒水的地方,猶豫了半響還是捏著自己的腰帶裹住手指,把guntang的瓷罐從火上拎了下來。即便如此,還是燙的他嘶了一聲。容心遠像是不在意一般,但耳朵一直都高高豎起,聽到那一聲隱忍的抽氣聲,他情不自禁的的偷眼一看。便瞧見衛修高大的身子蹲在那處,不知道忙些什么。好半天了才捏著一個瓷瓶朝他走了過來。“小遠,喝下去?!?/br>“這....是什么?”“藥,不然你明天肯定又得病了?!?/br>他垂眸看著那白色瓷瓶里,褐色的藥汁,不由疑惑。眼睛順著瓷瓶看到對方通紅的指尖,再看到不遠處還冒著熱氣的破瓷罐,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一股郁氣忽然襲上了他的心田,為什么要對他好,即便他在他著怪物似的身子上得了趣,也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倒不如一開始就強迫到底,逼他,罵他,打他,他也好抱著這份仇恨,堅持到底。現在這樣,又算什么。藥苦澀難喝,還挺燙。容心遠皺巴著臉小口小口的喝著,被味道激起起了一身雞皮。衛修將人摟著,手摸著順溜的發絲一下下輕撫,下巴抵著他的額頭吻了吻他的發心。夜間寂靜,唯有叢林里一陣陣蟲鳴?;鸲褑羿B曧?,洞xue溫暖,抱著他的身軀堅實有力。先前的困意漸漸勾上了眼皮,雙眼緩緩的合起。見他入眠,衛修緩緩將人放下,漫不經心的束緊了身上衣物的腰帶,轉身朝洞xue外走。運氣而行,沒多久便瞧見走了沒多遠的車隊。衛修面色漠然,手摸入腰間抽出彎刀,幾乎是悄無聲息的,便落到了守夜人身后,手起刀落,幾乎沒來得及呼出聲響,那兩個漢子便灑著血倒了下去。彎刀尚滴著血,他行至白媚馬車下方,還未撩開車簾一段白綢便卷了出來,力道極大,在空中劃出厲響。衛修眉目不動,壓腰后退。將將躲開,便瞧見那白綢狠狠砸在地面,一個深坑便浮現出來。白奇文隨著白綢飛身而出,神色柔媚的立在馬車邊,妝容完整,在夜色下唇上紅脂如血,透著幾分詭異的臉嬌笑道:“李郎怎下如此狠手?!?/br>衛修瞧著他半響,才出聲道:“誰讓你們來的,所求為何?!?/br>白奇文一臉純真的模樣道:“妾身不過是一個出門在外的姑娘家,李郎你殺了妾身請來的鏢師,妾身正惶恐不休,何提所求?!?/br>衛修除了對容心遠,其他人一向沒什么耐心,他不耐的顰眉,抄著彎刀就往前劈。白奇文被衛修一瞬間展開的內力壓迫的面色一白,將白緞纏上了泛著藍光的彎刀上,卻在下一刻,便被震碎成一片片。眼瞧著刀尖便要戳上了白奇文的臉,惹得他驚聲尖叫,朝后狼狽躲避,一下金屬擊砰聲響,衛修刀尖一歪,他沉臉回身,避開了第二枚襲上他身的玉棋。白奇文哭啼著欺身到林華身旁,哭訴自己差點被破了相。衛修眼尖的瞧到了那顆棋子,上面雕刻的陽字讓他瞳孔一縮,臉上迅速浮上了寒冰。“白綢千面,玉棋書生,呵,陽宗那老東西竟然都讓你們都出來了,看來也差不多不行了?!?/br>白奇文面色一變,堡主大名被如此不敬的呼出,他頓時覺得......有種莫名的舒爽感是怎么回事。見對面二人臉色詭異的瞧著他,衛修伸手進兜里摸出一點東西,忽然蹂身而上,林華暗器利索,一向只負責遠攻,然而負責近戰的白奇文也打不過衛修,一下子就被衛修手里的東西撒了個正著。他沒有防備,便吸了進去。衛修一擊便退,遠遠的和他二人朗聲道:“回去告訴陽宗老東西,叫他有多遠給我滾多遠,至于你們兩個,想通了便來和我好好談一談,我在不遠的山洞候著你們?!?/br>白奇文面色青白,眼睛都氣紅了,他咬牙切齒的啐道:“我才不會求饒!”話音剛落,他身子里頭便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他體內的母蠱...失控了。林華大驚,他和白奇文都知道,母蠱失控是怎么回事。白奇文的表情猙獰,沒有想到竟然讓人如此算計。橫沖直撞的母蠱,讓他的經脈中的內力加速沸騰。林華無法只能試著如之前一般緊緊摟住白奇文,將人帶上馬車。失控的母蠱讓奇異的血絲蔓延上了白奇文的脖頸,形成一道妖冶的圖騰,要知道母蠱一向不輕易地發作,如果一旦發作那就不是可以輕易解決的,如今白奇文雙目赤紅,牙齒咬得咔咔作響,再配上那圖騰,顯然是強弩之末,林華瞧著便擔憂不已。他的體內子蠱被牽扯,開始躁動在他體內亂竄。情急之下他告訴白奇文讓他在馬車上等,他得去尋那個人尋找解藥。白奇文臉色帶著奇異的紅,忽然,他雙眼猛然一睜,里面儼然不見清明之色。林華心里暗自叫糟,這怕已經是被母蠱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