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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略顯粗暴地扯開他的衣服。指尖順著衣擺探了進去,觸及肌膚,冰涼的觸感激得沈棠顫了一下。肆虐的動作帶來幾分危險氣息,沈棠本能地扭動著想要躲開,可那只手依舊在身上肆意游走,讓他無處可躲。強勢的動作帶上幾分曖昧的意味,掠過輕輕戰栗的皮膚,觸及身下guntang的某處——“放手……”沈棠好不容易找到空隙難耐出聲,聲音卻已經沒有了原先的氣勢,取而代之的是幾分不難察覺的慌亂。原本還在他身上肆虐的人動作突然停了。急切的攻勢驟然停歇,黑暗的室內只剩下二人略顯不穩的呼吸聲。謝景離還沒有離開沈棠的唇,只淺淺地抵著,輕輕舔舐輾轉,極致纏綿,似是在安撫。謝景離緊緊地抱著他,卻好像渾身都在顫抖。恍惚間,沈棠聽見了一聲極淺,卻好像壓抑著痛苦,顫抖的聲音:“抱歉?!?/br>察覺到有一滴冰涼的淚落在他的臉上,沈棠愣了愣,接著,屋內平白掀起一陣微風。沈棠只覺身上一輕,他的手恢復了自由。而他依舊沒有動,沈棠倒在桌上怔了半晌,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屋內已經沒了對方的氣息。沈棠緩緩起身,卻渾身發軟,幾乎站也站不住。“居然跑了……”沈棠意味不明的說著,幾乎是恍惚著走到床邊。他也懶得理會被謝景離攪得亂七八糟的衣服,仰面合衣倒下。他腕間的繃帶在掙扎間松了幾分,沈棠抬手看了片刻,伸手扯開。原本纖細白皙的手腕上,如今橫七豎八,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傷口有淺有深,無一例外,全是利器所傷。而那些傷痕之下,依稀還可看見一道血色印記。如今依舊鮮紅無比,灼熱刺痛。沈棠怔怔地看了許久,嘴角忽然泛起一絲苦笑。他低聲道:“這個混蛋……你好歹也該告訴我,我究竟忘了些什么啊……”他翻身拉過被子蒙住頭,聲音有些發悶:“我又不是故意要忘的?!?/br>黑暗的室內一片寂靜,片刻后,沈棠忽地抬手一揮,床邊一盞燈被點亮。“你大晚上愛亂跑就跑吧,給你留盞燈,免得說我不近人情?!鄙蛱泥哉Z,重新合衣躺下,心下卻久久難以平息。昨天夜里,謝景離便是在這張床上摟著他。對方身上清冽的氣息,溫暖的懷抱,加快的心跳……“可惡??!”沈棠猛地坐起身,心下的煩躁有增不減。這種情境下,要他怎么入睡。非但睡不著,還滿腦子都是那個混蛋!偏偏這混蛋還一走了之,這么久都不回來。沈棠望向窗外,夜里不知何時又下起了大雪。他推開窗戶,刺骨的寒風魚貫而入,激得他打了個寒顫。他偏頭看了看門邊靠著的竹傘,思索片刻,拿了傘沖出房門。大雪下個不停,刺骨的嚴寒更甚,謝景離漫無目的地走在大雪中。他并未運氣御寒,也未做遮擋,任由大雪落在他的身上,幾乎與茫茫雪色融為一體。街上已經沒有行人,家家戶戶門扉緊閉,隱約透出些柔和溫暖的燭光。謝景離揚首看著茫茫大雪從天邊落下,他的心緒亂作一團。他都做了什么啊……本以為過去了這么多年,他的脾氣秉性早已經消磨收斂,可唯獨碰上那個人,還是這么沖動易怒。沈棠能夠回來已經是莫大的驚喜,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坦然接受對方的遺忘,可他心中多少還是不甘的。被最愛的人疏離忘卻,怎么可能坦然接受。他明知對方定是有隱情,可偏偏自己依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謝景離猛地一拳打在路邊的樹干上,樹上的積雪被簌簌抖落,落了他滿頭滿身。所有的怒氣早在聽見沈棠聲音的時候消失殆盡,隨即涌現的便是深深地悔意和愧疚。他怎么能因為氣惱,而想要傷害他。更何況,這本不是他的錯。他這樣不顧一切的跑出來,沈棠多半是會擔心的吧。想到這里,謝景離心底悔意更深。他正想著該回客棧好好與沈棠解釋道歉,忽然,身后傳來些許腳步聲。謝景離一驚,回頭看去,稍稍亮起的眼神卻在看清來人之后,又暗淡下來。他道:“是你啊?!?/br>江子煥披著一件月白披風,裹著風雨而來,笑容卻淺淡優雅。見到謝景離神情有異,江子煥問:“發生什么事了景離,這大晚上的,你怎么……會在此處?”謝景離道:“沈棠回來了?!?/br>江子煥一愣,又道:“你見到他了,那他人呢?你們吵架了?”謝景離搖搖頭,淡淡道:“他把我忘了?!?/br>“這……”謝景離似是不愿多言,他又問:“你那邊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是?!苯訜☉?,“萬劍宗那邊,已經安排弟子準備,安營扎寨在城外不遠處,一切都按照計劃行事。我今日,也是為此事而來。景離,你不能再單獨行動了?!?/br>謝景離遲疑片刻,道:“我明白。待我回去見他一面,便與你走?!?/br>江子煥的眼神卻是暗了下來,聲音里也帶了些毋庸置疑的語調:“景離,大局為重?!?/br>謝景離神情僵滯一下,斟酌片刻又道道:“也罷,那就不必管他,正事要緊?!?/br>江子煥微微點頭,謝景離回望了一眼方才來時的方向,流魄劍出鞘,瞬間化作一道劍影消失。二人一前一后離開,街角重新恢復寂靜。片刻后,一個撐著竹傘的黑色身影出現在街角。沈棠的傘稍抬了半分,露出一張被凍得有些發紅,卻依舊俏麗無雙的臉。他抬頭看著天邊還未完全消失的兩道劍光,淡聲道:“來晚了啊……”☆、山莊兩日后,昭玄山莊。昭玄山莊坐落在一座山嶺之中,僻靜雅致,倒有幾分修真仙門遺世獨立之感。但這畢竟只是尋常富賈之家,為表敬意,謝景離與江子煥領著一名弟子,一行三人并未御劍,而是選擇騎馬上山。凜冬的塞北風光格外好看,謝景離卻是一路都是魂不守舍的模樣,對周遭的風景置若罔聞。江子煥忍不住偏頭看他,問:“景離這是在想什么?”謝景離許久方才回神,搖搖頭:“無事?!?/br>江子煥默然,轉頭又對身后之人道:“少煬,一路行來,有什么感受?”被他點名之人名叫尹少煬。尹少煬長相斯文,年紀尚輕,臉上帶了幾分稚氣,是江子煥這些年收的唯一一個關門弟子。雖說是江子煥的弟子,但尹少煬的劍術卻是由謝景離一手教授指導出來的,派中早有傳言,尹少煬便是被二位當家培養的下一任繼承人。尹少煬原本只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