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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力量。沈棠如今修為受限,但卻絲毫不影響他使用圣巫術。只是……謝景離攬著他坐下,“圣巫術對你的傷害很大?!?/br>“無妨,”沈棠回答,“我們也趕緊走吧,先去找忘淵。凌老谷主畢竟是他的親爺爺,如今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們也得給他一個交代?!?/br>“……”謝景離只顧抱著他,沒有回答。“景離?”“……你之前答應凌老谷主,要輔佐凌忘淵?”謝景離略顯生硬的說。沈棠愣了愣,認真說,“輔佐說不上。墨幽谷內部對忘淵還不夠認同,而決明長老又在一旁虎視眈眈,他的情況很不妙。我只是幫幫他罷了?!?/br>謝景離眼神躲閃一下,還想再說什么,卻被一陣輕微的,撲閃著翅膀的金色靈蝶打斷。靈蝶環繞沈棠飛了兩圈,又朝一個方向飛去,似是在給他們引路。這金翅靈蝶極為眼熟,分明就是當初凌忘淵用來尋找沈棠的那只靈蝶。“還在說他呢,這不就來了么?”沈棠笑道,“走吧,看他想把我們帶到那兒去?!?/br>謝景離攔住他,“當心有詐?!?/br>沈棠說,“無妨,有這靈蝶給我們引路,倒省得我們在墨幽谷里瞎轉。我們現在可是眾矢之的,行事不能太過冒險?!?/br>二人跟著金翅靈蝶在林中穿梭,一路上倒也沒再遇到什么險境。不遠處的一塊開闊地帶,一個墨色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來人正是凌忘淵。謝景離正想上前,卻被沈棠突然抓住了衣袖。沈棠的聲音難得帶了些慌亂,“走,我們快走!”“怎么?”“他不是凌忘淵,他——”似乎是聽見了沈棠的話,眼前的“凌忘淵”突然轉過頭來。只是,他果真好像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朝沈棠和謝景離悠悠笑起來。眼前的人褪去那層墨色外衣,一件藍白道袍襯得來人更是仙風道骨。他解開易容術,潑墨青絲瞬間幻化成蒼蒼白發,卻是鶴發童顏,氣度非凡。更多金色的靈蝶瞬間朝二人飛來,沈棠臉色大變,拉著謝景離就要離開??赡切╈`蝶速度極快,不多時便已經追上了他們。靈蝶向二人灑下麟粉,謝景離只覺渾身瞬間動彈不得,意識很快便陷入黑暗。在失去意識前,他隱約聽見眼前的人開口,“你們跑什么呀,我又不是豺狼虎豹?!?/br>☆、仙尊屋外泉水叮咚響,若有若無的酒香縈繞在空氣中。木屋內陳設雅致,謝景離從床榻上醒來,睜眼看到的便是這般情景。他稍稍活動四肢,只覺渾身疲憊均被洗凈,且并無異樣。這里是……謝景離走出木屋,才發現自己正身處于群山環繞中。此地靈氣充盈,煙霧繚繞,仿若仙境。木屋前乃是一個蓮池,回廊連接湖心,湖心亭中隱約有個人影。謝景離走上去。湖心亭中,是一個著藍白道袍的男人。男子鶴發童顏,應當是用了修為駐顏。此人看上去年紀不小,卻絲毫不見沉穩,反倒是一副散漫到了極致的模樣。初見時的仙風道骨消失殆盡,一頭白發隨意散落,斜倚在涼亭中,手上還握著一個玲瓏酒壺,暢然自飲。見謝景離走過來,他抹了一把嘴邊的酒水,笑道,“醒啦?!?/br>謝景離在他面前站定,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前輩?!?/br>那人沒有理會謝景離,傾倒壺身,里面卻已經空了。他皺了皺眉頭,抬手一揮,將那酒壺朝謝景離擲去。謝景離抬手去接??烧l料那壺身看似隨意被他一拋,實則暗藏玄機。酒壺在空中突然加快速度,帶著渾厚的力道,直朝謝景離飛來。壺身落入謝景離手中,卻是險些將他擊退幾步,他當即也用上幾分靈力,伸手一托,才穩穩將酒壺接住。“萬劍宗宗主,你比我想象中更年輕些,不錯,年輕有為?!蹦侨诉@才抬起頭,打量著謝景離。“前輩過獎?!敝x景離把那酒壺握在手中,開口問道,“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此地又是何處,還有……沈棠,他在哪里?”“問題太多?!蹦侨寺唤浶牡臄[擺手,指著蓮池旁的酒壇,“先給我打壺酒去?!?/br>謝景離微微皺了眉,卻還是按捺下心中焦急。眼前這人修為極其高深,看不出深淺。他既能輕而易舉將他們二人從墨幽谷中帶出來,便已可見其能力。如今沈棠在他手上,謝景離不敢得罪他,只好依言走到酒壇邊。蓮池旁立著數十個紫陶酒壇,均以紅布密封。他掀開其中一壇,馥郁酒香瞬間散發出來。謝景離本就對酒有些了解,一眼就看出這酒并非凡品。謝景離四下看看,卻未找到酒提。他心下斟酌片刻,劍指一并,運起靈力。酒水被謝景離的靈力牽引,自動飛出,落進他手中的酒壺里,一滴不灑。而那酒壺卻好像是個無底洞一般,足足裝了大半壇酒進去,依舊只是叮當半壺,沒有絲毫滿溢出來的跡象。謝景離知道這酒壺一定被他動了什么手腳,也不著急,只耐著性子等待。一壇酒空了,又開另一壇,足足裝進五壇之后,那人方才叫停。“夠了夠了,回來吧?!?/br>五壇酒的重量落在一個小小的酒壺里,分量著實不輕。謝景離卻好像絲毫感覺不到重量一般,走到那人身邊,平穩地將酒壺遞了過去。“前輩,你這下可以告訴我,沈棠究竟在哪兒了吧?”那人揚頭飲了一口酒,方才懶洋洋地開口,“你急什么。那小子太累了,我給他調了安神香,讓他多睡會兒?!?/br>“前輩與他……”“我叫曲云流,算是他的……”曲云流頓了頓,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壺,一副半醒半夢的神態,“師父?!?/br>清凈的別苑中,床頭的安神香繚繞室內,留下清幽蘭香。沈棠安靜的躺在床榻上,呼吸平穩,神情淡然。“就告訴過你他沒事了?!鼻屏骺吭谒砗蟮囊巫由?,搖晃著酒壺,慢悠悠地說。雖說是個避世仙尊,但曲云流身上卻是半分也看不到超凡出世的模樣,反倒盡是人間的煙火氣??此@模樣,謝景離多少也能明白沈棠那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習慣,是從誰那兒學來的了。曲云流又說,“等他睡再睡會兒吧,什么時候睡夠了,自然會醒?!?/br>“是?!敝x景離點點頭,直到真的看見了沈棠,他一直懸著的心才落了地?!岸嘀x曲前輩相助?!?/br>“我救我自己的徒弟,你謝我做什么?!鼻屏鞯?,“說說,這到底怎么回事?”“這……”謝景離頓了頓,一時竟不知該從何說起。曲云流見他這樣,不耐煩地說,“吞吞吐吐做什么。你就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