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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謝景離只覺肩頭一沉,偏頭看去,那人已經靠在他的肩頭沉沉睡去。“沈棠?”謝景離輕輕喚了一聲,回應他的只有對方綿長的呼吸。謝景離哭笑不得,“還說你知道,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酒是沒辦法繼續喝了,謝景離將人輕手輕腳地抱回屋里,放到床上。“修為沒了,連酒量也變這么差,你這樣,讓我怎么放心?!敝x景離輕聲說著,俯身替他理了理額邊的亂發。指尖順著對方的眉角,逐漸向下,劃過細嫩的側臉,來到溫潤柔軟的唇邊。沈棠睡得不太.安穩,眉心皺起,口中喃喃著什么。謝景離低頭下去,恰好聽見沈棠的薄唇輕啟,“景離……”這兩個字仿佛魔咒般讓謝景離渾身一震,他眼眸微動,卻是暗了下來。二人隔得很近,近到幾乎呼吸交融。他怔怔的看了他半晌,抬手覆在沈棠的眼睛上,傾身含住了對方的唇。沈棠的睫羽顫了顫,細長的睫毛在謝景離的掌心扇動,像是幼貓輕撓一般撩撥著神經。褪去了往常的散漫,醉酒中的沈棠溫順得近乎乖巧。謝景離輕輕舔舐著溫潤的唇瓣,輾轉纏綿,馥郁的酒香充盈著口腔,讓他也有了些醉意。淺嘗即止的吻逐漸變了味道,壓抑經年的情感在此刻爆發出來。謝景離的動作變得強硬,他生生撬開對方的唇齒,勾起對方舌尖肆虐,帶上了幾分攻城掠池的味道。直到沈棠因為缺氧無意識地發出一聲模糊不清的呢喃,謝景離才猛地驚醒。他在做什么?謝景離急退幾步,不敢再去看沈棠一眼,幾乎是逃一般離開了臥房。室內燈火影影綽綽,明暗交錯不甚真實。沈棠緩緩睜開眼,偏頭朝門的方向愣了好一會兒,方才抬手碰了碰被吻得紅腫發麻的唇。“這個笨蛋,連偷親人都不會?!?/br>☆、殺意晨曦的微光照進屋中,沈棠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坐起身。時間還早,沈棠推開窗戶,感覺到竹風軒內卻是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絲人聲。這家伙,難不成一夜都沒回來?沈棠無奈地笑笑,翻身下床,抓起人.皮面具出了門。看你還能躲我一輩子?萬劍宗前山廣場已經是人聲鼎沸。從第二天開始,除了廣場中央的主要比試臺外,萬劍宗還在各個山頭分設了眾多比試臺,供各家仙門弟子修士比試。人流分散開來,廣場上終于也沒有前一日擁擠了。沈棠不緊不慢來到廣場上,藺辰見他出現,連忙朝他招手,二話不說將他拉上了觀看席。沈棠輕車熟路在觀看席上落座,一眼就看見云梯頂端坐著的謝景離。那人一襲白衣幾乎融于云端,靜靜端坐,清絕出塵,恍若謫仙。只是,那張俏麗無雙的臉上,如今眉目低垂,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謝景離的這副模樣也被其他人看在眼中。前一日謝景離的表現可以說讓整個修真界都為之驚艷,各家仙門見他首日勢頭如此,料想謝景離定是要趁此機會,奪得首冠。只是見他今日這心不在焉的模樣,卻不像是想要繼續參加比試的模樣。難不成昨日消耗太大?這樣的想法不在少數,更多的目光開始投向謝景離的方向。江子煥瞥了一眼在眾目睽睽之下全然不顧自己形象,自顧自發呆的謝景離,無奈干咳了一聲,試圖挑起話頭:“這個弟子倒是不錯,根基很穩,是個好苗子?!?/br>謝景離頭也不抬,順口回答,“嗯,是啊?!?/br>江子煥:……“景離?”江子煥無奈地喚了一聲。后者遲疑了好一會兒,方才抬頭,“你叫我?”“一早上都心不在焉的,發生什么事情了?”謝景離移開目光,弱弱回答,“沒事?!?/br>“沈棠?”“都說了沒有……”“沈棠在看你?!?/br>謝景離聞言一驚,下意識朝臺下看去,果真看見坐在觀看席上的沈棠。二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一觸即分,沈棠朝他笑了笑,謝景離卻心虛地率先躲閃開了。“這樣還說沒事?”江子煥目光閃動一下,“你們吵架了?”“當然沒有?!?/br>江子煥不動聲色,“聽說你昨夜一夜未歸,你們當真沒有發生什么?”謝景離有氣無力道,“子煥,你就別問了……”“好,你不說我便不問??赡阋矂e忘了,今天好多人盯著你呢?!苯訜ㄈ粲兴傅卣f道,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向了落霞城的方向。謝景離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江子煥這話說得已經很客氣了。哪里是盯著他,落霞城那邊的人,分明個個毫不掩飾殺氣,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去。除了坐于主位的祁承軒和他身邊的白蘅蕪。祁承軒此刻倒也不愧他一派之主的地位,早已恢復了往日的波瀾不驚,安安靜靜坐在原地,與昨日的失態判若兩人。謝景離語帶諷刺,“祁承軒倒也真是沉得住氣,我要是他,今日索性告病不來,免得再丟人?!?/br>“隱忍,是祁承軒最大的優點。若不是這樣,又怎能在落霞城衰敗之時苦苦支撐到等來沈棠?!苯訜ǖ?,“以退為進,正是他的行事之道?!?/br>謝景離冷哼一聲,不置可否。江子煥又道,“不過,你昨日讓落霞城栽了好大一個跟頭,他們自然是想要找回場子的,我們還是得有所準備?!?/br>“就憑他門下那些草莽匹夫,還是那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家伙?”謝景離端起手邊茶盞,隱去唇邊的一絲冷意,“真以為奪了沈棠的槍,就能取代他的地位,笑話?!?/br>江子煥搖頭,“白蘅蕪此人來歷不明,不可大意?!?/br>“這我當然明白,不過,”謝景離嘴角勾起一個笑意,“今天白蘅蕪是絕對不會上場的?!?/br>謝景離話音落下,比試臺上恰好結束了一場比試。按照規矩,各家根據排位輪流出一名弟子站上比試臺,下一場正好是輪到了落霞城。無數目光落在了落霞城的看臺上,接著,一個穿著紅衣勁裝的身影縱身躍上了比試臺。果真不是白蘅蕪,而是落霞城的首席護法,靳霆。“這是什么意思?”落霞城竟然沒有派出白蘅蕪,這讓各家仙門高層都有些驚訝,就是沈棠身旁的弟子們也都議論紛紛。白蘅蕪是首次參加仙門會武,各家早就對他極為好奇。此人既然能坐到過去沈棠的位置上,在落霞城的地位自然是不言而喻的。這樣的人,修為就算達不到昔日沈棠的程度,定然也是不弱的。但如今祁承軒卻并不派他出場,而是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