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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來不及—— 那書包的小袋里,堪堪滾出來了一盒的避|孕|套。 長方形的盒子。主黑色。 盒子左上方印著幾個簡單的英文字母:durex。 四十多雙的眼睛,瞬間都像追光燈一樣,紛紛都打在了那盒避|孕|套上。 像□□憑空扔進了這個四十來人的教室。 炸出硝煙彌漫。 頓時流言像長了翅膀,不斷傳播開來。 “天哪,阮恬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平時一點也看不出來她是這種人!” “怪不得成績跟滑滑梯地往下掉,原來是因為這個?!?/br> “老王當初真是選錯了學委啊。竟然弄了這么一個不要臉的人當班干部。還好撤了?!?/br> “上回許靜和的脫單飯你們不去真的太可惜了。當時許靜和把她弄得可難看了,不過后來沈從南來救場了?!?/br> “她該不會是和沈從南……” 阮恬整個人跟被打了樁似的,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羞辱與難堪像農歷八月十五的錢塘江潮水,一浪高過一浪,淹沒她,也吞噬她。 她緊緊咬著嘴唇。 哪怕有一層唇膏滋潤著,那兩片唇瓣也隱隱顯著幾分蒼白。 時間靜走了幾秒。 沈從南看了阮恬一眼,目光不經意投在了她裸在空氣里的鎖骨。 鎖骨上留著一枚紅紅的印子,像一只小小的蝴蝶,正要掙脫桎梏沖出來,翩翩起飛。 沈從南的眼睛里起了狂風巨浪。 他死死捏了拳頭,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 很快,沈從南斂起所有情緒,他矮下身,將散落一地的東西撿起來塞進了阮恬的書包,再替她拉上了拉鏈。 動作有些粗暴和狠厲。 他將東西塞進書包的力道,讓書包牽著阮恬整個人往前趔趄了一下。 最后沈從南拾起了那盒避|孕|套。 他輕嗤了聲,透出幾分輕慢和散懶,“阮同學早八百年前已經不是班干部了。不知道現在阮同學沒收了我的……”他頓了下,晃了晃手里的避|孕|套盒,“是要去告訴老王嗎?好在老王面前攬功勞?” 阮恬全身凍結的血液仿佛被火焰擊中一樣,處于了冰火兩重天的境地。 他在維護她。 她感覺到沈從南再次扣住了她的手腕,聽見沈從南清冽的說話聲就在她的正前方。 他說—— “阮同學,我覺得我必要和你好好談一談?!?/br> 阮恬仰著下巴看向沈從南。 窗外明亮的光線打在他半側臉頰上,給他棱角分明的輪廓化出了半圈暈影。 她看著他,任由他牽著走。 五樓的雜貨間有其他班不想上早自習的人占了,沈從南將阮恬帶進了隔壁的體育器材室。 等阮恬反應過來,沈從南已經關上門,鎖上插銷,一雙漠然的眼睛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 阮恬被他的表情怔住,喃喃,“沈從南……” 沈從南一步步逼近她,口氣也出奇地寡漠,“你手機呢?” 阮恬緊了緊手里的書包,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昨天去哪兒了?” 阮恬皺了皺眉,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 她退,則他進。 如此惡性循環。 沈從南一邊朝她逼近,一邊問她,“怎么不說是去圖書館?昨天我問你的時候,你還說是圖書館?,F在怎么不說是去圖書館了?” 阮恬微愣。 她大概猜到了沈從南知道了什么。想想李振和許靜和是男女朋友,既然李振來見她,那許靜和很可能知道。而許靜和知道了,那沈從南…… 想到這,阮恬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沈從南神情越發淡漠,“沒話說?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他猛地搶了一步,逼得阮恬往后一退,“砰”得一聲,撞上了后面的一堵墻。 阮恬沒受傷的手抵住沈從南的胸口,阻止他進一步靠近。 她直視他黑不見底的眼睛,努力讓自己的語速聽上去冷靜客觀,“我昨天是去見了李振。李振是因為許靜和才找我的。他覺得我在針對許靜和。我跟他爭辯了一會,然后我們就散了。什么也沒做。我昨天出門是真的為了去圖書館才出門的。我沒告訴你,是怕你不高興?!?/br> 沈從南冷哼了聲。 他目光往下墜,停在阮恬的鎖骨處。 看著那枚印記,一股邪肆的火焰再一次沖上心口,燒的他幾乎是理智殘存。 沈從南忽然伸出手,一把拽開了阮恬的羽絨服外套,又將里面那件毛衣的領口使勁往肩膀處拉。 阮恬被他瘋狂又粗暴的動作驚到,昨天方順對她做的那些噩夢般的記憶又重新回到了眼前。 阮恬的眼神頓時陷入了一片混沌,“不要碰我!快不要碰我!” 毛衣領口一寬,那枚淡粉色的印子,就這么大喇喇地暴露在了空氣里。 觸目驚心。 那是昨天被方順弄出來的痕跡。 阮恬心一下仿佛掉進了冰雪燎原,冷得慎人。 索性阮恬只覺得慌,只覺得怕,沒感覺到疼。 因為沈從南縱然生氣,卻到底怕拉扯到她的傷口,所以竭力避開了她的左手臂。 阮恬半垂了腦袋。 怪不得沈從南一大早就不高興。 李振。避|孕|套。還有這么一個曖昧的痕跡。沒有接電話或回消息。 根本怪不了沈從南,任誰都能想歪。 沈從南見阮恬半天不解釋,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來,他忽然將頭埋進阮恬的頸間,懲罰似的一下咬在了那個粉色印記上。 阮恬沒有反抗。 她仰了脖子,將額頭貼在沈從南的脖子上,任由他發泄。 她額頭的皮膚清清楚楚感覺到了沈從南脖頸處的動脈突突地在跳躍。 她下巴的皮膚被沈從南的頭發半長簇新的頭發弄得刺刺的。 鎖骨上的觸感,有些疼,有些癢,有些濕。 但并不厭惡。 阮恬伸出手臂,有些僵硬地拉了沈從南的手,環上自己的腰。 她懷念他的手,昨天受那么大委屈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想念他的手,想念他手上的溫度。 他的手那么溫暖,像她灰暗、浮沉、跌宕的生活中唯一的救贖。 她也同樣伸手圈住了他的腰。 沈從南的背脊微微一僵。 阮恬像是說一件再平淡不過的事情一樣,輕言軟語道,“昨天方順想要強|暴我的時候,我媽那樣對我的時候,我就特別想念你的手。我想到你的手在我縫針的時候,給我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