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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省人事,這也就解了那日我母后的忌日瞧見荊軻時,荊軻說是他愛人的忌日,他對子上王后,又是怎樣的情義? 我托腮笑看著荊軻。 “時候不早了,快去睡吧?!鼻G軻那雙琉璃般純凈的褐色眼眸看著我。 我點頭答應,站起來的時候發覺世界倒戈,我幾乎快撞上石桌之時慶柯護住了我的頭顱,我感謝的笑了笑,歪歪扭扭的進了屋,我不知道這是幽魂為我制造的夢還是真的做了夢,我又見到了太傅,將醒未醒之際,殘夢依人,膩膩不去,忽然雙眼一睜,如墜深谷。 我閉一閉眼睛,好像剛從好夢里醒來,還想追尋些余味的樣子。 有人敲了敲門,我起身開了門,發現是荊軻,他手中竟然端著早膳,“餓了嗎?”他臉上依舊噙著笑,這么殷勤我的雞皮疙瘩掉一地。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快說,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了?”我質問道。 “沒有,最近接了一筆大單,我想請你幫個忙,我們三七分!”荊軻放下了早膳,一臉笑然。 “我七你三!”我生就一副絕頂聰明的頭腦。 “這……”荊軻有些猶豫。 “好困??!”我慵懶的打了哈欠,準備回去接著睡。 “好,成交?!鄙砗髠鱽砬G軻咬牙切齒的聲音。 荊軻說這筆大單是偷件東西,被王員外很寶貝的收藏起來,王員外每日都會聽小調,荊軻便讓我以歌姬的身份進入王員外府為他拖延時間偷東西,這種事雖然不是正大光明的,可是既然已經答應荊軻了怎能出爾反爾呢,便穿上了荊軻事先為我準備的比較暴露歌姬服,其實我還是能接受的,不過是露了鎖骨和膀子,這樣在現代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到了古代便成了不檢點的女子。 我帶著面紗裹了大氅進了王員外府,剛見到王員外我瞬間便將大氅給脫了下去,寒風中我差點都要被凍死了,如此□□王員外豈不是眼睛都要直了,我坐在高臺上,侍女為我拿來了古箏,好在過去學了幾年,還算會彈奏,王員外一直看著我,我溫柔嬌媚的笑著。 可是,忽然踏雪而來二人,太傅以及魏清綰,他們相偎相依,坐在臺下,顯然是王員外一起請來聽歌的,我笑容僵在臉上,直到一旁的婢女小聲提醒我我才回過神來。 太傅絲毫沒有注意我,而是和王員外在聊什么十分開心。 我緩緩的彈奏了起來,心里產生了一絲絲的不忍與惆悵,終于我輕輕開口,“而你撐傘擁我入懷中,一字一句誓言多慎重,你眼中有柔情千種如脈脈春風,冰雪也消融?!?/br> 聽到了我的聲音,太傅停止了與王員外的熱聊,抬頭看著我,我與他四目相對,可是太傅的手中,還是緊緊握住魏清綰的手。 “后來誰家喜宴重逢,佳人在側,燭影搖紅 燈火繾綣,映照一雙如畫顏容,宛如豆蔻枝頭溫柔的舊夢,對面不識,恍然間思緒翻涌,望你白衣如舊,神色幾分冰凍,誰知我心惶恐?!蔽腋璩?,聲音在涼涼的冬日里更加的冰冷,我彷徨的看著太傅,乞求能在他眼底看到一點點的慌張,可是并沒有。 “若你早與他人兩心同,何苦惹我錯付了情衷,難道看我失魂落魄,你竟然心動,所幸經年漂浮紅塵中,這顆心已是千瘡百孔,怎懼你以薄情為刃,添一道裂縫,又不會痛!” (注:歌詞來源) 我抬頭,忽然看見太傅為魏清綰整理鬢發,“啪”的一聲,古箏的琴弦斷裂,所有人都嚇了一下我越想越凄愴,竭力地挽著自己手去抑制我的悲傷,驀然,嘴角揚起微笑,“王員外恕罪?!?/br> “美人無礙便好?!蓖鯁T外起身上了臺來將大氅披在了我的身子上,“美人的彈法與唱法同別的歌姬很是不同?!蓖鯁T外不過二十七八的年紀,長相一般,不過還是挺紳士的。 ☆、一個人等一個人 “王員外見笑了?!蔽屹u笑著, 看著太傅,他攙扶著魏清綰,小心溫柔的待她,我羨慕她,也恨她,可以用那樣放肆的眼神看他, 愛她…… 那樣的依賴, 曾經屬于我。 魏清綰發覺我一直盯著太傅極其不友好的盯著我, 眼中有半分困惑, 我隨即低下了頭,我不能讓她發現我的身份。 太傅與魏清綰雙雙告辭,我雖是不舍可是頭等大事是要拖住王員外, 王員外說在帶我去一處地方,我遲疑了一下, 還是應了他, 王員外帶著我去了一間木屋, 他走了進去, 我也跟著踏進去,偌大的屋子里,停著大大小小新舊不一的十幾具棺木, 我著實怔了一下,屋子里光線很暗,陽光從破敗的窗戶外透進來,棺木上積著浮灰, 空氣中飄浮著惡臭,“王員外,我好害怕啊,我們快離開吧?!蔽夜室馔癸@性感迷人脖頸撒嬌著道。 王員外在一具看起來還很舊的棺木前停住,望著那具棺木竟然笑了出來,笑得很神秘很詭異,我被他的笑瘆得慌。 他竟然打開了棺材蓋,里面躺著一身紅杉妖艷魅惑的女子,薄薄的嘴唇沒有血色蒼白的瓜子臉,顯然已經死了很多時日了,“你想獲得永生的生命嗎?”王員外撫摸上棺中女子的臉,溫柔的簡直可怕。 “你想要你美麗的容顏永駐嗎?”王員外忽然轉頭看向我,眼中亦是貪婪的欲望。 “我不想要?!蔽彝肆艘徊?,戒備地看著她,冷冷地道,大氅中的手在摸索著腰間的匕首,這樣的禍害,還是殺了比較好。 王員外嗤笑,那雙貪婪的、發亮的、邪魔的眼睛睜得很大,嘴和鼻孔也張開著,貪婪地吸著氣,“別害怕,我很溫柔的?!彼徊揭徊降南蛭易邅?,他那灌滿邪欲的毛孔,似乎脹大了,如同的蒼蠅一般丑得可怕。 “齷齪的家伙!”我臉上還帶著陰森的笑容,大氅脫下,抽出匕首直直的扔向他插入他的脖頸之上,一招致命,他驚恐的瞪大雙眼看著我,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我抽出匕首擦了擦上面的血收回了腰間,準備離開卻發現太傅一直在身后看著我,那冷漠的眸子里,一潭幽藍湖水激起了漣漪,“太……太傅……”復雜的思想來到了我的腦子里,往事如一條特殊的琴聲鉆入了我的腦海里,而留給他的印象已經像煙一樣,霧一樣地淡薄了。 “你沒事吧?!碧禍厝岬膯柕?。 “我……”我瞇瞇著眼睛,顫抖蜷縮的手指勉強的指著王員外,嘴唇哆嗦的想要說什么,卻是發不出半點聲音。 太傅上前撿起了大氅,拍了拍灰塵裹在了我單薄的身子上,忽然間,我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心酸,踮起腳尖雙手死死的摟住太傅的脖頸,我感受到太傅微微一顫,太傅試圖掙脫開我卻沒有用太大的氣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