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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時帶你去的那處斷崖,那斷崖底下有一處暗洞通往宮外?!彼坪跏怯杏媱澋牡?。 “那你呢!”我抬頭看向她。 “陛下他一個人太孤單了!” 我頓時愣住了,她的意思是她要去守陵,我對她的認識徹底顛覆了,一個柔弱女子,夫君生前對她半溫半熱,夫君死后竟然只憑她自己的心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她的理由很簡單,他的夫君一個人寂寞。 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做這般傻的事情。 “出了宮外自會有人接你?!彼琅f淡然的說道。 “你怎知我一定會幫你?” “因為你眼中有恨,你恨不得將長安君千刀萬剮碎尸萬段!”冷風吹過她額前的碎發,眼神冰冷卻好似能看透我的心。 周遭的一切突然間安靜,我與她對視著,她的眼晴像是封凍的冰河,“保重?!彼f完。再也不去看我的表情,轉身邁步離開很是疲倦。 我忽然彷徨失落,手臂無力的懷抱住自己,低沉壓抑著的哭聲越來越大,肩膀顫抖著,再也忍耐不住滿腔的悲傷,眼淚溢出,半晌后,我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吃力的起了身,拿起了那把赤影劍去往了那斷崖處,大雪依舊未停,陽光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照得人心發冷。 許久,我再次踏上那片斷崖。 這兒有我的過去,亦有我的不舍。 當初策馬同游,煙雨如夢。 當初相守扶持,燭影搖紅。 當初溫柔舊夢,情深義重。 都破碎了。 只是,那兒埋伏的人瞬間包圍住了我,長安君緩緩的走了過來,他為何始終不肯放過我,我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甚至連留我一條性命都不肯,我用長帶將頭發束起,狂風吹這我的發髻瑟瑟搖曳,我看著他,我想,我當時的表情一定很傻,傻的不可自已。 我收回了那丟人的神情,抬手理了理額頭被吹亂的碎發,“長安哥,你記得這兒嗎?”笑著嗔怪埋怨。 他沒有回答。 “長安哥是不記得了吧?!蔽倚α似饋?,竟然笑出了春風拂面的樣子。 他看著我有些猶豫的樣子。 ☆、背叛痛萬念俱灰 只是現在這般猶豫的神情對我而言都是施舍。 “我記得當時長安哥還要將我丟在這兒給這片狼兒打牙祭呢?!蔽一貞浧饋? 不禁嗤笑一番,“當時我是真的很怕你?!?/br> 這是我最后一次將這矯情的愛擺上臺面。 他的眼神卻絲毫沒有動容。 我慢慢走向他,那些侍衛直直的用長劍指向了我,我輕輕闔上了眼,用力壓制住恨意和怒火,片刻之后瞬間睜開, 春風拂面的笑道, “我會去守陵, 只是離開的時候可以再吻你一次嗎, 最后一次……” 他眼神厭倦的看著我,好似他的眼中從未有我,“你認為這般便能讓孤回心轉意?” “你可以這么想?!蔽乙琅f使勁的那般笑著, 笑得我感覺眼淚都快流淌出來了。 他揮手讓侍衛讓開,緩緩的走向了我, 好似與五年前在易水樓緩緩走向我的場景相融合, 我看著他, 又痛又累早已心力交瘁, 我慢慢的撫上了他的臉,我已經好久為仔細凝視這張臉了,這張臉早已無了當初了英俊瀟灑, 皺紋有些蔓延在他的眼角,冰冷的食指撫過他的唇,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還要看多久!”聲音殘忍如刀。 他冰冷的唇壓了下來, 狂亂不迭的啃咬著我的雙唇,很痛很痛,我突然一激靈,這僅僅是他第二次吻我,第一次是那么的小心,而現在,卻是如此粗魯,我的嘴被他咬破,他放開了我,吐了一口他嘴中的血,好似像吃了一件不干凈的食物般惡心,我的手慢慢撫上了嘴角的血,忽然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神色,像個瘋狗一般踮起腳尖緊緊箍住了他的頭顱吻上了他的右眼,血液,順著我的嘴角緩緩流淌入他的眼中,他只覺得眼中猛地一陣劇痛,大力的一把推開了我。 只見他的右眼緩緩流出了血。 “你對孤做了什么!”他按住了他的右眼,左眼發怒的看著我,狠狠咬唇,那些侍衛也是慌了,紛紛圍住了我,我的身后是懸崖萬丈。 “當然是討債!”我掐媚的笑道。 我一動不動,他反倒是退后了一步。他很是憤怒,上前伸手欲將我推下去,我沒有閃躲,任由他將我推下懸崖萬丈,可是手腕上忽然一緊,被人拉住,我詫異的抬眼,竟是小九,小九此時趴在崖邊,十分用力地抓著我的手腕。 小白死說長安君與小九從中作梗,騙小白為你做了那么多事,我心中便暗暗以為小九是有目的的靠近我,可是她我為什么要救我? “你答應過我不會傷了千姤!”小九對長安君怒吼,手卻在使勁的用力想要拉我上來。 衣袖滑落,手腕那只小九送給我的鶯尾花玉鐲與她手腕上的玉鐲一一對應,這是我們友情的見證,而她為什么要騙我,那只我贈送給小九的尋人蠱從她的手腕處爬到了我的手腕,一溜煙的功夫便躲進了我的脖頸處。 小九的力量很小,根本就拉不動我,她的身子慢慢往下移,這樣下去,她會和我一起摔下去。 “小九,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騙我的……”我有些輕顫地開口,忽然想到了那些趙丹與武襄王的暗信都是小九讀給我聽的,是不是趙丹那時候從未想殺長安君?是不是趙丹答應過我的從來都沒有言而無信?是不是我一直都誤會他了……頓時我手心中全是冷汗,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千姤,你聽我解釋……” “若我還有命活著,我定會聽你解釋!” 我另只手重重擊上了小九的手,她吃痛的松開了我的手,我的身子極速的下墜,“千姤!”上方傳來了小九殺豬般的叫聲,我抓上了一根藤條減緩了下墜的速度,手心被摩擦得火辣辣的疼,那個暗洞怎么還沒到?昭元在騙我嗎?我幾經絕望時我手握著的那根藤條忽然被一拽,身子便重重的摔到了那暗洞之中。 我吃痛的抬頭,“怎么又是你!”慶柯在我身前。 他上前將我拉了起來拍了拍我身上的灰塵,“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弊呦虺隹?。 “慶封的后代還缺錢用?”我跟著他去尋趙偃。 “一開始是不缺錢的,五年前接了一筆生意要殺個孩子,我與那孩子的母親有過來往,沒想接這筆單的,可是雇主給的雇傭金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就接了,沒想到竟然給他跑了。做我們這行的,講究的就是誠信,我便以雙倍價錢陪給雇主了,所以現在我欠了一屁股的債……”他很是無奈的道。 我微微一愣,他說的難道不是我嗎?五年前他殺我未遂,竟然淪落如此,忽然有些心慌,他若知道我便是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