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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穿上大氅便出去隨意走走,不一會兒,竟然走到了當初淑慎娘娘的寢宮,如今已經無人再來,荒涼,我不自覺的踏進了屋內,屋里終年不見陽光,昏暗潮濕,墻皮早已脫落了,墻上凹凸不平,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的灰塵,淑慎娘娘靈位擺于正房,而其旁有一個新的靈位上赫赫寫著趙允,因為我曾看過趙允的古字,所以我不難認得。 就在那一瞬間,我的心似乎猛然的被什么敲擊一下,面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看著趙允的靈位,不禁苦笑一番,微褐色的眼眸微微閃過一絲不自然,羌瘣死了,趙允也死了,我真的有些后悔讓趙允去楚國救羋柔,我的有勇無謀終讓他們一個個的離去,“對不起,趙允?!睅е澏兜穆曇?,終于忍不住泄露了一絲自責。 “jiejie和八哥是何干系?”忽然身后有人在說話。 “朋友?!蔽肄D身看去,十三四歲的少年,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孩童的稚嫩,烏黑深邃的眼眸很是好看,似乎在哪兒見過。 “八哥一生兢兢業業,到頭來卻落得尸骨無存的下場?!彼Z氣有些心疼。 我沒有理會他,拿出一塊繡布擦拭著淑慎的靈位,上面的灰塵很是多,惹我一陣咳嗽。 “我剛從北漠回來,還不知道jiejie是哪位娘娘?” 笑瞇瞇的道,仿佛討賞的孩子。 “我……應該是王后……”我咧嘴一笑。 “王后?”他一臉驚愕的看著我,眼眸微微一深,“你就是宮里那個人人都怕的狐媚子?”說完,他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感覺自己說錯話了,連連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仍是一徑地笑,我也搞不懂為什么宮里那么多人怕我,“我又不是吃人的野獸?!蔽业穆曇艉芮謇?,每個字的尾音都斷的十分利落。 “jiejie,我叫趙旬,你可以喚我旬兒?!彼l出了爽朗的笑聲。 “旬兒……”我慕然的看向他,怪不得我覺得他好生熟悉,原來是五年前送到燕國的趙世子趙旬,是那個給我一塊玉佩讓我來趙國尋趙丹的趙允,我驚訝的是,這些年他的性格變了很多,從原來的唯唯諾諾到今日的爽朗大方,還是,他原本的性格便是這般。 “哎!”趙旬爽朗的答應道。 我同趙旬出了淑慎的宮殿,趙旬的嘴角始終露出一抹欣笑容, “旬兒為何去了北漠?”我的話語很是溫柔。 “五年前燕世子離開后,我覺得王兄的性格有些越發的不可理喻,我便請旨去了北漠?!彼聪蛭?,又說道,“jiejie應該不知燕世子吧,他和jiejie年紀相仿,長得又像極了女孩子?!?/br> 我眼中有些無奈的笑意,“聽聞過?!?/br> “估摸著再不去見王兄,王兄肯定要急了,我先走了,得空便去看jiejie?!闭f完便快步走開,走了半路,又回頭看了看我,見我未動,朝我招了招手,“jiejie快回去,別著涼了?!?/br> 我笑了幾聲,我提步往回行去。 邊走邊琢磨,正走著,前面的宮婢忽躬身行禮,昭元竟然早已在我的住處等待著我了,昭元云鬢高挽,只是斜插了一朵嬌艷欲滴新摘的白蘭,花嬌人更媚,盈盈一握的細腰似弱柳扶風,讓宮婢都去外邊等候,語氣冷漠的道,“趙國的王后之位不可能給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br> 我不禁苦笑,搖了搖頭,忙收斂心神,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即便這屋子里點了火爐,熏得空氣暖洋洋的,卻依舊無法溫熱我的心,帶著絲探究盯著落孝的雙眸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有一秒鐘,從嘴角漸漸逸出一絲笑來,然后這笑意慢慢地擴散到臉,最后眼睛里也盛滿了笑,“我就喜歡踩在你的頭上?!闭f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昭元露出了陰狠的笑容,那俊俏的臉龐由粉紅變成蒼白,嘴唇變得鐵青,一股幽怨、懾怒之氣使她的美貌失去了原有的光彩,雙眼充滿血絲,憤怒拎起我的衣領,“錦心的事情陛下雖然壓下了,可是現在滿朝文武反對你為后的奏折可是堆滿了陛下的御書房?!闭言站o了拳頭,理智壓制住了怒火。 “只要陛下信我便好?!毙v像春風中的漣漪,一圈一圈地沿著鼻翼和眼角蕩漾起來。 亮晶晶的淚珠在她是眼睛里滾動,然后,大大的、圓圓的、一顆顆閃閃發亮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滾下來,昭元狠狠的松開了我的衣領,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你究竟用了什么狐媚功夫將陛下勾引得神魂顛倒?!?/br> 我一怔,一直絕不退步的昭元竟然在我面前哭了。 “你想要什么,本宮都給你,只要你離開陛下?!闭言Z氣中終于有了懇求之意。 我不知道昭元對趙丹的用情至深,在我未出現之前她一直是人人心中未來的王后,我的出現,打破了她該有的一切,也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昭元為了趙丹,失去了他們第一個孩子,也失去了永遠生育的機會,無數個夜晚,昭元總是夢見過去相守的時光,夢醒后,只是陷入一片孤寂的沉思。 ☆、正大光明帶出宮 我笑了一般, 狠狠的抓住了昭元的手腕,“錦心處處為你做事,如今只是誕下公主你為什么要殘忍害她!”我的手用了幾分氣力,很久之前刺殺行動錦心絕對不是幕后主使,錦心沒有能力更沒有膽量做出這般來,而那日趙丹帶我當面去指認她時她卻連狡辯都未狡辯一下, 顯然, 她是有把柄握在真正的幕后主使手中, 而真正的幕后主使十有八九便是昭元。 “她本該死, 要不是本宮她連生下這個孩子的機會都沒有?!彼龗昝撻_了我的手。 昭元那張蒼白而冰冷臉看的我很是不舒服,勾了勾嘴角,眼神中卻有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要不是錦心你早就死在我手中了。對了,昭元娘娘, 聽說你對你的弟弟愛護有佳, 要不要我請他入宮坐坐?”我調笑著, 走進了半分。 昭元被我此言嚇得退后兩分, “你……你敢……”臉被害怕與憤怒漲的通紅。 “他一年前僅是地痞流氓,如今卻為縣令,在其位不謀其職, 貪污受賄,搜刮民脂民膏,我想昭元娘娘應該不會不知吧?!蔽以缰@昭元不是省油的燈,我便讓弘兒將她的家底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昭元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哦……他上月還好似還jian污了哪家的良家少女是不是……”我依舊調笑著。 “你……你怎么懂?” 的確, 這些事被昭元壓的嚴密,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所以這些事情不難查出。 “若讓陛下知道,昭元娘娘的結局會是什么呢?”我的明媚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如冰。 昭元大大地抽了一口氣,心像被什么狠狠地擊中了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