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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意!”我不知為何竟滿心怒氣向青奴吼道,有那么一瞬間,我感覺我不是我了,是原本的燕丹。 青奴抬起頭,渴望地看著我,重聲道,“太子……” “滾出去!”我緊咬著牙,揮袖將桌案上的茶杯摔落在青奴的臉上,瓷器破碎的聲音,在他如玉般的臉上劃出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青奴滿眼委屈,不再說什么,起身告退。 帶青奴離去以后,我重重地釋了口氣,輕笑起來,半晌后靜了會,帶著nongnong的鼻音輕聲道,“謝謝你?!?/br> 預料之中,父王并沒有前來為我踐行,妃紅準備了些許的銀兩讓我去趙國用這些打點著讓自己的生活過的好一些,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沒有拒絕欣然接受了,忽然漫天的雪花飄落,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場雪,雪花紛飛迷亂了眼際,恍惚中竟看見了太傅向自己奔來,突如其來的一個擁抱竟讓我有些迷戀這個喚作太傅的薄情人。 “早些回來?!碧档脑捄茌p很柔。 “嗯,等我?!?/br> 太傅放開了我,我明明看見了他眼中的淚痕,這是演戲還是真情實意?我笑了一下,自顧自己的上了趙國人來接自己的馬車,太傅連連喚著我,可是我卻沒有理他,我怕自己軟弱,怕自己丟掉自尊心再次擁入他的懷中。 ☆、青奴千里送溫情 坐在轎子里,我的鼻子酸酸的,太傅聲聲呼喚聲讓我內心揪著,“他只不過長的帥一點,你怎么這么沒用!”我自言自語的諷刺著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心真的很疼,疼得揪心,是否,原來的燕丹便對太傅早已有了情義。 而我只是在延續這種情義? 至始至終,我都沒有撩起簾子再看他一眼,拿出父王丟下的那把赤影劍如今自己隨身帶著,希望這把劍可以護自己周全。 一路上,只聽得馬蹄的嗒嗒聲,我努力咧了咧嘴笑得陽光明媚,撩開車簾朝外看了一眼,外面早已被大雪覆蓋成白雪皚皚的世界,接我的人都是中規中矩的,身上都被覆蓋層層雪花卻毫無怨言,“將軍,去往趙國的路途要多少時日?” 將軍十八七歲的模樣略顯稚嫩,我的目光淡淡掃過他的臉龐,白雪皚皚的映襯下,將軍安謐而溫和,“十日?!?/br> “十日……”竟要讓自己坐在這顛簸的馬車上十日,想想都是心力交瘁的,臉上還是掛著溫文微笑。 我略略的放下了簾子,側頭倚靠著休息一會,不知過了多久,我朦朧中聽到了馬的嘶吼聲以及刀劍摩擦的聲響,只覺有人拽起自己的手我才猛地一睜眼,“將軍?”映入眼簾的是將軍有些血跡的英龐。 “有刺客!”外邊的冷風吹進了馬車內讓我渾身一顫,才聽得外邊有槍戟摩擦的聲響,將軍顧不得多說,拉起我的手便下了馬車,那場景我度為之一愣,不知何處來的黑衣人與官兵們打斗著,白雪上早已被染紅了鮮血,黑衣人來勢洶洶,我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黑衣人的目標是自己! 兩三黑衣人看見了我,拿著劍便沖了過來,“快走!”將軍只撂下了這句話便提起劍沖了過去,我目光銳利,一時間恍惚了起來,雖然黑衣人蒙著面,但我還是立刻認出那人正是梅梅,難道下毒不成現在還要殺自己嗎? 我連連退后了幾步,騎上了一匹馬上,想當初自己每逢周末便去騎馬場玩樂,如今騎馬對于我來說不是什么難事,猛提韁繩,云騁長嘶一聲前蹄騰空,急奔而去。 寒風刺骨,雪花飄進了自己的脖頸中寒冷透徹,我要生,不要亡,忽然聽到身后有嗒嗒嗒的馬蹄聲,我駭然大驚,轉頭看去,竟是梅梅騎著駿馬手執長劍朝自己奔來,距離越來越近,無奈我只好扭頭,怒道,“你到底怎么樣才能放過我!” 梅梅眸中微動,沒有絲毫的猶豫,長劍揮來,我嚇得跌下馬背重重的落在了雪地上,被父王刺穿的大腿傷疤好似裂了開來,殷殷的血液染紅了衣物,梅梅見狀也跳下了馬背,長劍指向了我。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不甘心,斥怒道。 梅梅似乎被我這如此堅決的神情震驚了一瞬,蹲下嘴角微微揚起,手執長劍欲重重的刺下,我害怕的緊緊閉上了雙眼,一道白光,并沒有感覺到預知的疼痛,小心翼翼的睜開了雙眼,“將軍?” 梅梅已雙眼驚恐的瞪大死在了雪地里。 “燕世子可有大礙?”他眼中又驚又喜,松了口氣,若路途中燕世子遇害,他們要承擔的責任想必也是不堪設想的,將軍看了看我,掃了一眼腿上的血跡,眉頭竟微微皺起。 我搖了搖頭。 將軍俯身抱起了雪地里的我,踏雪而行,身后卻遺留出一串腳印。 “天色已晚,今夜便在此處駐足,世子意下如何?”將軍將我抱入了驕子內,尊敬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環顧了轎子里,好在那把赤影劍與妃紅娘娘給的銀兩還在,瞟了眼將軍,咐道,“本世子也餓了,弄些吃的來吧!” “諾!”將軍作揖后將轎子的簾子放下,轎子中的我眼睛里隱隱含著一絲不安,還有幾日便可到了那趙國,多么希望再看見太傅那么溫柔地目注著我,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半晌,將軍卻是拿來了藥品和衣物來為我處理傷口,我百般不愿可到頭來還是拗不過將軍,怯怯的脫下了褲子,纖細的小腿一覽無余,好在將軍沒發現什么,為我上了藥,我吃痛的咬緊牙關,包扎后我便將將軍支走獨自換下了粘有血跡的衣物換上了干凈的衣物,許久后將軍端了幾個小菜,雖然不及燕國的豐盛,可這畢竟是在途中,弄得這些已是實屬不易。 吃飽喝足后,我也稍有困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入睡。入夜,忽然聲聲踩雪的聲音漸行漸近,我聽得有人輕喚自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竟見到一身便衣的青奴正坐在自己身旁。 我瞬間驚醒,冷汗都出來了,慌張撩開簾子看了看,士兵們正在酣睡著,方可舒了一口氣,未免吵醒士兵們,小聲的問道,“你怎么來了?”問完我瞬間清醒了些許,青奴竟然悄無聲息的沒有驚動任何人進了轎子里,可見青奴的武功不是一般人可比擬的。 青奴俊美的面上有了微微的笑意,瞧見我眼中流露迷茫,抬頭與他靜靜對視了一會,我頗為無奈捏了捏他的臉頰,笑了笑,“罷了罷了,隨了你的意思?!?/br> 青奴一面輕笑著,一邊頻頻點頭,像極了一個孩子般,我不懂,青奴為何定要隨自己去趙國,難道真是他口中所謂的情義嗎?可能是因為青奴是個太監,我便沒有顧及男女有別,將自己的頭顱微微靠在了青奴的肩膀上,動了動嘴,“若給我惹麻煩我便將你遣送回去?!闭f完慢慢的合上了雙眼。 青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