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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面上綻開笑容,甩開一只魔蟲朝他跑去:“習南師兄!”聽到習南的名字,白家子弟松了口氣,誰人不知青陽首徒習南,年僅二十便離金丹只差一步,光風霽月。修為、人品、相貌,在同齡段的天之驕子中都是一等一的。有青陽首徒在,他們自是無虞。習南未感受到四周敬佩的視線,斬斷一只魔蟲,朝蘭馨點頭打招呼:“馨師妹?!?/br>蘭馨又貼近習南,并肩作戰,眸光明亮,戰局中也嘴角掛著笑。人面蟲躲在陰暗處覷著習南和蘭馨,搖晃下腦袋,轉向白安齊的方向爬了過去。未到近前便被附近的白延宗發現,一劍斬了過去。劍身擦過蟲殼,火花四射,劍應聲而斷,魔蟲絲毫未損,躍起直指白安齊。以白安齊練氣二層的修為,挨一下怕是不死也要廢掉丹田,白延宗身體比大腦先行動,未曾考慮便直接上手去抓那人面蟲。人面蟲直接反口咬住白延宗,習南此時趕來,魔氣卻已侵入白延宗體內。魔氣實際是靈氣的一種變體,若是普通人染魔氣,用藥驅散很快也就恢復了,但修士體內自成一系,魔氣與靈氣混雜,極難拔除,更甚者為此傷了丹府仙途無望。這也是白家子弟處理魔蟲艱難的原因之一。人面蟲等級高不在于它的攻擊手段,而是防御高,魔氣更濃郁,自然傷害更大。白安齊將其護在懷中,手伸向白延宗的傷口,又抖著縮了回來,眼神茫然。習南將人面蟲用符裹住裝入囊中,又喂了白延宗兩顆白色丹藥,單手把脈,眉頭微蹙,朝身旁的另一灰袍道:“魔氣已入丹田,先送他回府,剩下的我們處理?!?/br>白家主與蘭城主剛在密室商議完畢,出來便聽說長子重傷,就要親自上場斬殺魔蟲,幸而灰袍修士言明青陽派首徒習南在場才歇了心思。灰袍修士將一瓶丹藥遞給白家主:“此乃青陽派秘傳清魔丹,每隔一個時辰給貴公子服兩粒,或可平安?!?/br>“多謝?!卑准抑鞴笆?,只是之后探得白延宗魔氣已入丹田,便心生絕望,閉了閉眼,只覺怕是天要亡他白家。白安齊看到白家主神色,淚便涌了出來,噗通跪地,朝白家主叩首不起,聲音哽咽:“長兄是為我才……”一個練氣二層的廢物和練氣八層的天之驕子,世人皆知該如何取舍,可事到如今……白主母跌跌撞撞闖進來,跌坐床邊,撫著白延宗青黑的臉泣不成聲,悔恨不已:“是我!都是我害了你!”她害了她自己,不改,又害了她的兒子!白家主嘆口氣,朝白安齊道:“起來吧?!?/br>還能說什么?白安齊依舊不起身,白家主揉揉眉心,朝僅剩的廢物兒子隨意拜拜手:“今日事忙,回你屋內,無事莫要出來了?!?/br>白安齊雙手緊緊攥住,停了一瞬才低低答了聲“是”。白安齊低著頭快步回了房,丫頭正在屋內整理,瞧見白安齊面色不好,笑道:“公子這是怎么了?”白安齊嘭地將門關上,胸膛起伏卻咬牙壓低聲音:“你找來的魔人?!”☆、第7章第七章白安齊想求丫頭醫治白延宗的事,但一見到她,便氣昏了頭。“不是,”丫頭袖中掏出一顆黑色珠子,上前踮起腳尖替白安齊戴好,后退一步,笑的兩個酒窩浮現,“公子莫再丟了?!?/br>白安齊瞪視丫頭,握住黑珠的手幾乎青筋爆出,氣得發抖,早沒了“嬌面郎”的親和。“姑娘的遺物,奴婢總要拿回來?!毖绢^像是解釋了一句。白安齊喉嚨滾動,卻無言。“奴婢可是做錯了什么?”身著鵝黃色衣裙的少女黑眸睜的大大的,說話間酒窩若隱若現。白安齊深吸口氣,聲音沙?。骸八懒??”“奴婢沒說什么,但他是天魔族,猜得出?!?/br>白安齊用力捏緊黑珠,停頓了一會,終還是將它放進衣服里,肩膀略松,又像是自暴自棄:“你是我的下屬?!?/br>“我亦是姑娘的下屬?!?/br>“她已經死了,很多年?!?/br>丫頭圓圓的黑眸中紅光一閃而逝,直視白安齊:“姑娘因生下公子傷了根本早逝,公子自該完成姑娘的遺愿。必要的時候,奴婢亦會擅自行事?!?/br>提到生母去世,白安齊忽然明白丫頭的意思,悲上心頭,閉目讓淚水滑落,視線重新清晰:“你果然一直恨我?!?/br>這八年相互依靠,像是笑話。丫頭沉默,又開口:“我是姑娘的血奴,你我是這世間血脈最近之人,你亦是我的孩子,我自是愛你的?!?/br>白安齊忽然一聲笑了出來,搖頭失笑,淚水卻同時滑落。白安齊呼出口氣,重新平復心情,才開口:“你走吧?!?/br>丫頭未動,放柔了聲音:“公子該知道,您從來都不是人族,您與白家,早晚有一番爭奪,待您成年,魔族血脈覺醒,身份依舊會暴露?!?/br>“還有一半幾率不會覺醒?!?/br>“奴婢不會讓它出現?!?/br>白安齊失笑:“也對?!?/br>丫頭停了一會,見白安齊沒再說什么,便躬身一禮:“奴婢告退?!?/br>丫頭繞過白安齊,白安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視地面,停了一晌,才低聲道:“你走吧。我怕有一天,會親手殺了你?!?/br>丫頭眸中閃過一抹……欣慰?“只要公子可以成功復仇,便是殺了我也無妨。該走的時候,奴婢自會離去,現在,奴婢告退?!?/br>丫頭掰開他的手,推門離去,又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細心將門關好。白安齊呼出口氣,坐到椅子上揉著眉心,呆坐夜深后,推門離開。邱道渾渾噩噩中夢囈不斷,白明熙本咳個不停,見了邱道的樣子反而嚇得止住了,只悶咳兩聲照顧著邱道。白安平見一面是昏迷的邱道,一面是愈發憔悴的母親,剛止住的淚水又決了堤,還是哽咽著勸白明熙去休息。白明熙不放心白安平照顧邱道,無奈眼前陣陣發黑,胸口沉悶,只得應了。白安平給邱道換著濕布巾降溫,腦袋湊到邱道嘴邊,卻只能聽到“云——明——”兩字,不知是什么意思,白安平一夜不敢合眼。夜深后,白明熙額頭的溫度也高了起來,白安平更為焦急,忙哭著去煎藥喂了白明熙,兩邊跑著照顧,直至凌晨,實在受不住,撐著腦袋抽噎著在白明熙床邊睡了過去。邱道覺得丹田處似有火在燒,又瞬間熄滅降至寒冷,忽冷忽熱。漸漸的,紅色火焰燃盡白色氣團,帶著熱度將冰冷黑色吞噬殆盡。熱度漸漸傳至四肢末端,溫度越來越高,尖銳的痛感襲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