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3
熱烈地親吻著,倆人互相拉扯著對方的衣物,那些礙事的布料一一從身上滑落,散了一地,封野擁住燕思空,轉身將他壓在榻上,guntang的唇吻遍那溫熱的皮膚。倆人縱情汲取著對方的氣息,每一下來自對方的碰觸,都令人心神蕩漾,情難自禁。水rujiao融之際,粗重的喘息和旖旎的愛語回蕩在耳邊,欲念將他們送上云端,大腦與身體一樣為對方而火熱,仿佛愈貼近彼此,就愈能更深、更牢固地擁有。恨不能此刻天長地久,哪管他來日血雨腥風。第122章昭武三十一年冬,大同總督、震威大將軍、靖遠王封劍平歸京。萬人空巷,百姓夾道相迎。內閣首輔顏子廉、次輔霍禮、暫代尚書職的兵部右侍郎馮闖、大將軍趙傅義等等大臣皆受皇命,前往永定門迎接靖遠王,當然,世子封野亦在其列。燕思空與諸多充數的吏員分列兩側,眼看著靖遠王領了十幾名侍衛行來,不僅想起十多年前,他和元南聿躲在廣寧城墻上,偷偷看著封家狼旗起于地平線,哪怕只是策馬緩步踏過遼東的凍土,依舊有著所向披靡的氣勢。而那個頭頂紅纓,身披戰袍,威名傳天下的蓋世名將,正一騎當先,威風赫赫地逼近,還像當年那樣,遙遙之外,都難擋那洶涌的王霸之氣。燕思空心中微顫,少時的豪邁志氣仿佛被瞬間喚醒了,元南聿青稚的聲音徐徐回蕩在耳畔。行到近處,封劍平利落地翻身下馬,單手夾著帽盔,朗聲大笑。燕思空越過人群仔細看去,十多年過去了,他雙鬢摻白,額上平添溝壑,卻依舊是劍眉星目,神采英拔,腰板挺得筆直,步履穩健如飛,歲月不曾抹去他半分英雄氣概。燕思空不禁想象了一下封野三十年后的模樣,定也是這般英武不凡。群臣圍了上去,互相施禮。燕思空看著封野撲通跪在了封劍平面前,聲音顫抖地叫了一聲“父親”。“我的狼兒?!狈鈩ζ綄⒎庖胺隽似饋?,用力拍了拍他結實的臂膀,看著已然比自己高出一些的兒子,眼中滿是激賞與自豪:“你長大了?!?/br>眾人迫不及待地夸贊封野,大拍馬屁。燕思空隔得不遠不近,只能聽到片言片語,但也可以猜個七七八八。他們寒暄了許久,突然,封劍平高聲道:“萬陽公主的準夫婿可有前來???”眾人頓時齊刷刷地扭頭,看向燕思空。燕思空猝不及防,僵了一僵,心叫了一聲不好。他沒想到突然就要面對封劍平,若封劍平見到他的相貌,加上他的名字,恐怕不難聯想到他的真正身份,果然,他見封野面色也有些古怪。顏子廉笑呵呵地說道:“思空,還不快快前來拜見封將軍?!?/br>燕思空只得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他眼見著封劍平看著他的眼神變了,變得古怪,變得探究,最后連眉頭都皺了起來。燕思空走到近前,深深鞠躬:“下官燕思空,見過靖遠王殿下?!?/br>“……多禮了?!狈鈩ζ揭浑p犀利地眼眸緊緊地盯著燕思空。燕思空站直了身體,盡管心虛,也不得不面對。封劍平上下打量著燕思空:“……你是哪里人?”“下官乃潘陽人?!?/br>“潘陽?”封劍平將信將疑,他突然想起什么,看向了封野,眼神帶著詢問。封野假裝沒看見,神色如常。顏子廉不解道:“封將軍,可有什么不妥嗎?”封劍平收斂異樣之神情:“并無不妥,只是見準駙馬如此俊美瀟灑,替公主高興罷了?!?/br>“哈哈,我這個學生,可是京中有名的俊俏公子,非如此,豈能配得上公主啊?!?/br>“在理,哈哈?!狈鈩ζ交謴统B,拱手道,“顏閣老,請?!?/br>“將軍請?!?/br>一行人魚貫入城,燕思空混入群臣中,盡量讓自己不那么顯眼,但他已經能預料到,待封家父子獨處時,封劍平定會質問封野,從封劍平的眼神中,能看出封劍平已經認出他了。當日,昭武帝在太和殿以極高的禮數接見了封劍平,頌贊他的戰功,看上去君圣臣賢,一派和睦。靖遠王是最后一位抵京的藩王,按照圣旨,千里之內的藩王都已經匯聚京師,吊唁皇太后。禮部和鴻臚寺在玩兒命的籌備之后,已經在極短的時間內選了新址,籌備了更隆重的喪禮,有前車之鑒,誰都知道這次再出差錯,定是要掉腦袋的。喪禮定于下月初七,還有半月的時間。昭武帝要擇日為藩王們舉辦宴會,京師之內,好不熱鬧。燕思空看著大殿上的祥和之景,心中暗暗希望是自己多慮了。——封劍平回京的第二日,靖遠王府上派來一名小廝,邀燕思空過府一敘。燕思空知道該來的躲不掉,剛回到家的他,換下朝服,穿上常裝,隨那小廝去了王府。燕思空已經很久不曾堂而皇之地進入王府,如今有封劍平邀約,才顯得合乎情理,畢竟萬陽公主是他的親侄女。到了府上,下人領著他走向后庭院,他對這條路非常熟悉,曾經第一次來靖遠王府時,他就與封野在后庭院的大槐樹下對飲,如今剛剛入冬,那顆槐樹的枯葉尚未落凈,顯出幾分蕭瑟。封家父子就站在樹下,談論著什么。封野先看到了燕思空,偷偷朝他眨了下眼睛,神情并不緊張。燕思空心中也稍安。封劍平轉過身來,直勾勾地盯著燕思空。燕思空躬身:“下官見過靖遠王殿下,見過世子?!?/br>封劍平揮了揮手,屏退了下人:“不必多禮?!甭曇羝胶?,卻不怒自威。“多謝殿下?!毖嗨伎罩逼鹆松?。封劍平走了過來,目光從上至下來回將燕思空打量了一番,而后單刀直入地說:“你是元思空?!?/br>燕思空拱手道:“不敢隱瞞殿下,正是?!?/br>封劍平感嘆一聲:“我曾派人去西北尋你,卻被告知你早病死在了采石場,你是怎么逃回來的,又是怎么成了潘陽人的?”燕思空心口一窒,無論多少回,無論過去了多少年,但凡聽到元南聿死在采石場的消息,都能令他分外地心痛,他攢足了銀兩后,也曾托人去打聽過,只是過去了太久,得到的消息比封劍平還要模糊。他深吸一口氣:“我……趁機逃脫了,然后流浪四方,為了能夠考取功名,偽造了身份,這一切,說來話長?!?/br>“你偽造身份,入朝為官,是為了……報仇?”燕思空咬了咬牙:“正是,我爹當年被冤殺,我因此家破人亡,此等血海深仇,豈能不報?!?/br>封劍平深深地望著燕思空,良久,道:“廣寧之戰,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