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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字,微涼,而后眉峰微皺。——到底是什么地方感覺不對呢?月有一種被掌控的感覺,一如知道還有“外來者”以及被彌海砂反客為主的時候一樣,他無法控制的東西太多了,所有的把握都在加速一種失去。心頭焦躁。他合上書,轉身,提步——即便是一氣呵成的動作,都至少透露著一絲倉皇而逃的狼狽之感,至少夜神月是這么覺得的,而事實上卻并沒有逃脫————他聽到一聲槍響。“所有人蹲下!不準說話!蹲下!”接著一陣兵荒馬亂地嘈雜聲,原本就不算冷清的書店頓時慌亂一團,幾聲槍響后所有人都選擇了抱頭蹲下。幾乎是本能、趨利避害。——然后,仿佛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在這一天發生了。月突然笑嘆了口氣,很淡很輕,在沮喪的時候更多的表現出一種喜感樣的無語,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游戲,每一步都被別人設計的如此完美,越是掙扎,越是被緊縛其中。月低頭看著自己手中拿的我妻榮的著作,搖頭——連自己的行為模式都能被看穿呢,那說明什么?該慶幸對方沒有在第一時間殺了他嗎?——還有后續的吧?不論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冷靜,這大概就是月和L共通的特性,這不是一種自我得意的技能,純粹只是本能。——那種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每時每刻都在體現著它的本質。月扔掉了手中的書,將自己隱藏在人群里——既然還有后續,那么就讓我看看……它的精彩程度吧。月和L一樣,都不是喜歡認輸的人。“里面的人聽著,警方已經包圍你了,請首先保證人質們的安全!”片刻后外面傳來警笛的聲音,一個渾厚的男中音通過擴音器叫囂著,不用看也知道武裝部隊已經就位,那代表什么呢?要在警方面前看到一出“KIRA降臨”的好戲嗎?月微微一笑,并不算緊張,既然對方在使用死亡筆記,那只能說明自己并沒有生命危險,“外來者”最大的錯誤就在于沒有想要殺了他,僅此而已……——只是鬧劇。接著就是雙方的對峙。混亂的場面,憤怒的越獄犯,緊張萬分的警察。“放了人質!”“給老子準備好錢和車子!否則老子就引爆炸彈!”“冷靜一點!我們會滿足你的要求!請保證人質的安全!”“快一點!老子沒有耐心!15分鐘準備不了的話,我就殺一個人!”場面變得越來越sao動,所有的人質在聽到那句威脅之后往后縮去,接著那家伙一聲“別動”后幾次槍響,擺在月面前的幾堆書被人撞倒,往月身上倒了下來,狼狽。——好吧,今天的確夠倒霉的。月鎮定自若地把書推開,還在想要怎么做的時候,卻聽見原本對峙的雙方突然安靜了下來,這并不是一種正常的狀況,然而短暫的疑惑后,卻是了然。——麥克風里傳來夜神月一輩子忘不了的聲音。“我會給你準備好錢?!?/br>L,又是L。月幾乎要懷疑這到底是不是是L的手段而不是“外來者”的,如此巧合地出現在現場,若不是月確定L沒有能力也不可能造成這樣的狀況,真的要捧腹大笑了——盡管這樣的狀況并不好笑。“你是誰?!叫剛才那個警督說話!”“他能決定的我都能決定……他不能決定的,我也能決定……”比起那個犯人的氣急敗壞,L勝似閑庭信步。月不用看也能猜測到L此時的表情,泰然自若安之若素,維持著一塵不變的冷靜與機敏,處理著所用的一切。從透明地落地窗看出去,直視帶著那個古怪面具的L,身形傴僂,在夜風中顯得稍微有些單薄,卻沒有人能小視他,也沒有人敢小視他。——智商有的時候才是最大的武器啊……(笑……)月笑了,第一時間并不確定L是否看見他了,那個角度,說看不見才是騙人的吧,況且以L那觀察入微的性格,又如何放的過任何細節?下一秒,得以證明。“車子和錢都可以給你準備”L讓幾個人打開手中的手提箱,語調依舊輕松如常,一如推理時的有條不紊,“但是我要球和其中一名人質對話?!?/br>——見鬼……月有氣無力地咒罵一句,搖頭、嘆氣、不動聲色。“嗯,那個在學術書區第三排書架右數第一個的少年?!?/br>犯人是有掙扎的,但是一個人質比起所能得到的東西或許比較起來差的太多,所謂賭,就是在最沒把握的時候的孤注一擲。“好!”那犯人朝月走了過來,右手的手槍一直指著月的心臟,越是兇狠、越是心有顧忌。月冷然地看著那個兇手,不用任何的故作姿態都顯得如此一如既往的冷漠……——那種將身邊的一切都排除出去的冷漠。然后、意外發生……——很多年后在梵蒂岡的大教堂,月回想起今時今日的情形、那個灰敗的,扭曲的,痛苦的,像是集合著世界上所有罪孽的面孔在腦中一晃而過,最后無奈地嘆氣。——因為無法改變那個結局,所以又何須在意這個過程?而當時,月只是看見了一張臉。月不認識這個犯人,或許他只是卷入了一場世界性的毀滅的顛覆中,不過是幾個無聊的人為了各自無聊地堅持,而失去了性命——即便他本就該死。舉著手槍的手突然痙攣起來,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復又醬紫,整個身體卷縮成一團,口吐白沫眼睛泛白。落地鐘發出巨大的響聲,指針指向八點。——心臟麻痹。月想到了這四個字,然后腦中一片空白。他意識到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接著才想到自己或許被耍了,□裸地被耍了。這是多么有喜感的下馬威,今天真的太背了。——是吧?早該想到的經過,只是終究是棋差一著,輸就輸在自己的不作為上,沒有人會照顧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