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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凄冷冷的風忽悠忽悠地吹來,天上忽然落下了細密的雨。“啊……下雨了?”鶴丸眨眨眼睛,抬頭看天空,又把目光落到宅邸大門外。那里已經是一片霧氣凝聚的朦朧,看不清外面的東西。他們被困在這里了。“那就進去吧?!痹粗毓飧静辉诤跏遣皇潜焕ё×?,既然出不去就往里走,當先踏上了已經很有年頭的回廊。腳下的木板是幾十年前的,浸透了水也沒人清理,一腳踩下去就軟塌塌的像是能踩出水來,到處是蟲蛀的空洞,發黑的木板上還堆積著腥臭的水洼。主屋只剩下了破爛的房頂和半個墻壁,源重光沒有進去的興趣,直接沿著回廊往對屋走,鶴丸探頭探腦一番也沒發現什么有趣的東西,只好怏怏地跟上前面的髭切和源重光。出乎意料,對屋好像還保存的不錯,當然這個不錯僅限于和主屋比較。腐蝕的僅剩一小半的床帳掛在架子上,上面依稀還有花鳥的圖案,桌子之類的家具已經沒有了,地上滾落著一面銹蝕的厲害的青銅鏡。髭切抬頭看上面的橫梁,鶴丸忍不住手欠去撩了一把那床帳,早就腐朽不堪的床帳直接被摸下來一大塊,連同厚厚的灰塵都蓋在了鶴丸臉上。“噗……咳咳咳咳!”鶴丸擺著手扯掉臉上一股臭味的布料,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塵,源重光則彎腰去撿那面銹蝕的幾乎不能看的鏡子。青銅的鏡子,大概有成年男人的兩個手掌大,看樣子,原本是鑲嵌在梳妝臺上的,邊緣還雕刻著吉祥的圖案,拇指輕輕一蹭,就剮下來大塊的銹跡,露出脆弱不堪的內里。被盡力磨平的鏡面本來也不甚清晰,源重光隨手一翻,能看見后面鶴丸模糊的白色影子一閃而過。他正要放下鏡子,忽然發覺不對。鶴丸明明在他左邊,鏡子應該是反的才對,怎么在剛剛看著,還是在他左邊?他停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再次舉起鏡子。鏡面上映出的不是他的臉,而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的面容,似乎是某家夫人梳妝時映在鏡子上的場景,纖長的一雙手上涂抹著蔻丹,正執著細細的毛筆往眼角描繪著狹長的朱紅。她畫的那樣認真,一絲不茍,眼里含著微微的笑意,像是妻子滿心歡喜地用最美麗的妝容迎接丈夫的到來。鏡子,上妝的女人。源重光的手忽然開始顫抖,盯著鏡子的眼神染上了莫名的驚詫和難以置信。“咯咯咯咯……”幽冷驚悚的笑聲不知從哪里傳來,向著這里飄忽靠近,髭切抽刀靠近源重光,鶴丸則將目光定在了門上。傳說世上有一種鬼,是由女子強烈的妒忌怨念化成,她被心愛的男子背叛,在極度的痛苦中從活人身上凝結出形體,于午夜時分出來殺害美貌的女性并捕食孩童,而后借助更多嫉恨的怨念壯大,會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不甘心啊,就這樣被拋棄……所有的怨念都在呻吟著這句話。世人為她起名,般若。那笑聲風一樣旋轉了一圈,驟然停歇,髭切和鶴丸對視了一眼,紛紛提起心,而源重光卻絲毫沒有緊張感。他緊緊握著那面陳舊的鏡子,環顧四周,提起聲音:“為什么不出來呢?明明是故人來此,要裝作不認識嗎?”他眼里猛然顯出悲哀來,輕聲道:“不是嗎?優子?”作者有話要說: emmmm優子……應該還有人記得這個小jiejie吧?就是光寶還是親王的時候,一直照顧他的那個小jiejie……嘛……渣男到處有……優子的結局我還沒想好,有點發愁……今天更的可早啦有沒有!【夸我】第105章本丸的第一百零二天“您逝世后不久,東三條殿的侍女就被發還各家,妾身是在那年的年尾與他結為夫妻的,當時濃情蜜意,他信誓旦旦的說我是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女人,絕對不會離開我……”她好像很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凄厲的笑聲壓抑在喉嚨里,縱然是正常的說話,也控制不住尾音的破裂嘶啞。鶴丸此時正站在門邊,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隨著他的退后,一抹淺淡的影子在背景的雨霧中漸漸凝實。雙手將外衣罩在頭頂的女性步履緩慢地踏上回廊,一頭長發好好地梳在后面,穿著一身有著精美刺繡的壺裝束,花紋色澤艷麗,經過鶴丸時,他還能聞到極其幽淡的熏香味道。“男人在外面總是會有很多女人,他們生下一個又一個孩子,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她繼續幽幽地說著,源重光看著那個遮住一半面頰的女人緩緩向他走來,抬手按下了髭切的刀柄。平安初期,盛行的還是“訪婚制”,夫婦別居,男方晚間到女方家留宿,清晨離開,生下的孩子和女方居住,男方只負責出錢。這樣在現在看來十分混亂的關系是當時婚姻的主流,男性可以擁有多個妻子,如果對哪個妻子失去興趣,以后不再去她家也是正常的,而女性同樣也可以尋覓其他的丈夫。這并不是什么違逆人倫的事情,源重光雖然還不到那個年紀,但是身邊這樣的事情也見的多了,貴族子弟們都喜歡夜間去拜訪有美名的夫人姬君,這些風流韻事在宮內也常常被拿出來品評,哪家公子多情,哪家姬君貌美,侍女們的消遣多半就是這些。“但是……他怎么能欺騙我……”那個女人的聲音漸漸高亢起來,滿是怨憤和不解,“他再也不來了,我等啊,等啊……”不甘心啊,就這樣被拋棄。滿心的痛苦都化作尖銳的針扎進皮rou,在身體里播撒下怨恨的毒。任何人都可以嗎?只有她被無情地遺忘!“好恨啊……好恨啊……”內心的憤怒在竊竊私語。“只要殺掉那些女人就好了吧?沒有她們,他就會回來了是嗎?”從嫉妒中生出的鬼在夜色里尖笑,染紅眼尾的朱砂筆干涸著放在梳妝臺上,盛裝的妻子在癡癡地等著丈夫的歸來,等著惡鬼為她帶來值得歡悅的消息。那個女子慢慢跪坐在源重光面前,全然不顧及地上的臟污,像是很多年前侍奉在那個年幼的親王身邊一樣。她放下雙手,任由披掛的外衣滑落到地上,露出一張沒有任何遮蔽的清秀蒼白的面容,她沒有上妝,臉色就透出了一股鬼魅的青白。“讓您看到妾身這副模樣真是不好意思啊?!眱炞哟瓜卵酆?,雙手交疊在身前。源重光凝視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微微笑了笑:“因為是優子,所以沒關系?!?/br>優子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