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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名字:“三日月……宗近?”含著淺淡笑意的付喪神歪歪頭:“嗯?”——還真是個迷糊的主君啊,氣質很好倒是真的,讓人忍不住就想起了他誕生那個時代的風華無限呢,是哪個古老家族出身的姬君嗎?讓人忍不住……就想親近啊……這種體驗之前從來沒有過,三日月也不掩飾自己對于新主人的親近,大大方方地說:“第一眼見到,就很喜歡您呢?!?/br>——誒?!審神者驚了一下,就見面前的青年繼續道:“這種情感……可以叫一見鐘情嗎?”……什么?!這下連坦然自若的好氣質都掩飾不住他一臉呆滯了。三日月好心情地笑了:“嗯嗯,就是這樣,主君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喲?!?/br>留下坐在原地的審神者一張震驚臉目送三日月離去。****已經失去氣息的身體被美貌的青年抱在懷里,天上的皎月凝視著懷里的人,紺色大袖上滿是斑駁淋漓的鮮血。他抱著戀人,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手勢綿密溫柔,像是為新嫁娘理妝整發。如果忽略那具尸體蒼白僵硬面容上的隱隱恐懼的話,這實在是一幅再美妙不過的場景。“哦呀,”他這么輕輕驚嘆了一聲,面前的場景如同光滑的鏡面碎裂脫離,腳下的地面無聲無息地落下去,露出下面黑黢黢的深淵,三日月站起來,踏在那片空無一物的黑暗上,仿佛是懸空在這里,對四下的環境是滿臉掩飾不住的好奇。然后,在他漫不經心的四下轉頭查看時,他抱著的尸體也崩裂開。人體柔軟的肌膚像是堅固的平面,一條一條細小的縫隙蔓延開來,將從額頭蜿蜒直下沒入領口,這場景不僅恐怖,還有點惡心。三日月瞅著這變化,神色不定,最后變成惋惜的樣子,手一松,手里的人就輕飄飄落向了那片黑暗,被無聲地吞噬。“鏡子嗎?”他這么喃喃自語了一句。滿身血腥的付喪神在黑暗里緩緩行走,前方隱隱有一星光點搖搖晃晃,屬于孩童的笑聲在這片靜謐的空間里分外清晰。三日月想了想,朝著那邊走去,瑰麗的眼眸里月影搖曳,足尖踏著無望的黑,衣袖翩躚,大袖如云,深藍的發絲末梢都帶著令人沉醉的光芒,他優雅清冷的像是天上的明月降臨,漫長的時光將他的美麗宛如長卷傾瀉,將那種歷盡千帆而處變不驚的沉靜浸潤的溫和無害。想也知道,面對這樣的陌生人,任何人的第一反應都不會是負面的。所以在庭院中玩耍的孩子見到突兀出現的三日月后,他一點害怕也沒有,懷里還抱著一個綴滿鮮艷流蘇的藤球,烏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盯著昳麗美艷的付喪神,甜滋滋地問他:“大哥哥,你是誰呀?!?/br>他的話語里滿是不自覺的親近,雖然被女侍們告誡過很多次,如果遇到了不認識的人在他面前,一定要大叫引來侍衛,但是這樣好看的人,肯定不會是壞人啦。小孩子用自己的邏輯給隱瞞不報找了個理由,心安理得地想上去攥住那個大哥哥的衣角和他說話,下一秒就被那滿身的血震驚了:“這是……什么?”養尊處優的孩子沒有見過這樣慘烈的畫面,他身邊的人也不會允許他見到這樣的場景,他印象里的流血只是女侍們刺繡時不慎流出的一點艷紅,落在白色綢緞上就像含苞未放的梅,被手巧的女侍們稍稍變幻,就是很美的圖案。三日月低頭看著這個不過五六歲的孩子,看著那雙輪廓稍顯圓潤的眼睛,再看看那一身精致的小衣服,心下的某個猜測也漸漸浮現。于是他蹲下來,一臉溫和無害的笑意:“啊,我叫三日月,不小心迷路了?!?/br>那孩子眨巴眨巴亮晶晶的大眼睛,圓滾滾還帶著五個小rou坑的手張開,開心地對三日月說:“抱!帶你找路!這里我都認識!”他眼里滿是孩子氣的得意,閃閃發光地看著三日月,滿是“快來夸我啊快來夸我啊”的驕傲。三日月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抱他,伸到一半不知想起了什么,骨節修長的手僵滯在半路,一個伶仃而優美的姿勢。然后他在孩子先是期待而后失落的眼神里收回手:“那就拜托小公子帶老爺爺找找路啦?!?/br>滿懷希望的孩子一下子不高興了,氣鼓鼓地瞅了三日月一眼,用力地表達出“再給你一次機會反悔”的情緒,被三日月無視后,更加生氣,連剛才掉在腳邊的藤球都不要了,扭頭就氣呼呼地走了。三日月蹲在原地,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瓢潑的大片血跡,嘆了口氣:“還真是不方便啊……”他慢慢站起來,凝視那個孩子離去的背影,“這次,是幼年時的主君嗎?真是……”真是厲害啊,篤定他下不了手嗎?他還真的下不了手。只要想想這是他愛的人的幼年,這是沒有他參與的過去,看著那雙澄澈的眼眸,他就無論如何下不了手。就算是妖怪變幻的……那也得給他完完本本地變得一模一樣才行啊,不然,他可是會很失望、很失望的。三日月微微瞇起眼睛,露出一個溫潤無害極了的笑容。****天是有點干澀的淺灰,披著白色床單的青年跌跌撞撞地扶著墻壁撞進一扇門,門內的人一驚,見此情景迅速圍上來:“山姥切殿?!”“您怎么樣了,好多血……藥研哥呢?”“前田去找了,藥研放的紗布在哪里?”“我去找?!?/br>一群孩子手忙腳亂地動起來,滿身的血的青年翕動著嘴唇,拼命想說什么,但是完全發不出聲音。他胸口到側腹部是一道巨大的傷口,血rou外翻,里面的骨骼甚至內臟都可以看到,汩汩的血泉涌般溢出來,染紅了小短刀們拿過來的紗布。“這次……這次又是什么……”拿著染血的臟紗布的亂藤四郎哆嗦著嘴唇,眼里是憤怒而無可奈何的情緒,“又是、又是什么實驗嗎?”實驗。這個詞語一出口,忙碌的短刀們同時凝固了一瞬,像是聽見了什么極其恐怖的話語,連空氣都冷了一下。“不要說這個了,”性格沉穩的厚藤四郎拿著一卷干紗布試圖給山姥切國廣止血,額頭上全是汗,他不擅長這個,手上全是濕熱的血,“藥研呢?”“讓開?!币粋€清雋沉冷的聲音響起,厚藤四郎迅速松了口氣,讓到一邊,讓一個披著白大褂的少年接替他的位置,“藥研,你去哪里了?”藤四郎家的次振沒來得及回答他的問題,將白手套拉好,先檢查了一遍山姥切的傷口,才壓低自己的聲音急促地說:“鍛刀房出新刀了,我趁著審神者沒下來把它埋到了樹下?!?/br>他的語氣堅硬而冰冷,語速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