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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還是我來說吧?!?/br>擴音器里突然傳出一個笑意盈盈的聲音,像是醇厚的清酒慵懶流淌,尾音還有旖旎的上翹,一下子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審神者們都驚訝的看著臺上那個不知何時出現的挺拔身影,那個長發的青年單手持刀,架在發言人脖頸上,他有一張極其美麗的面容,眼尾一抹鮮紅,唇上也勾著儂艷的色彩,妝容精致,可完全就是女性模樣,衣著卻是男性審神者的羽織長袴。他持刀的手穩定極了,發言人一下一下的吞著口水,滿腦袋的汗嘩啦嘩啦往下淌,雙眼死死往下瞥,試圖離那振刀遠一點。“要你們快點跑啊,也是為你們好啦,畢竟——”他的話沒有說完,審神者們還驚艷地看著他的臉,在場的付喪神們突然警惕地齊齊抽刀,金鐵之聲一下子淹沒了擴音器中驟然放大的電流聲,只聽見依舊慵懶的聲音慢慢道——“時間溯行軍來了呀?!?/br>會場的大門轟然倒塌,大片灰塵揚起,濃郁的黑氣一下子蔓延進來,就聽見離門近的付喪神大吼起來:“溯行軍!”灰塵落下后的場景讓場內所有審神者和付喪神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密密麻麻的溯行軍在門外,一眼看不到頭,猙獰的骨刺和空洞的眼眶,纏繞著黑氣的刀劍閃爍著殺意,這是審神者十分熟悉的敵人,但是,從來沒有人敢于想象這樣的場面,無數的溯行軍,己方只有手無縛雞之力的審神者,和一人一個的付喪神!這樣的數量對比,簡直就是充滿惡意的笑話!“啊——”不知是誰,凄厲的尖叫劃破了因恐懼而凝固的空氣,審神者們驚叫著退后,付喪神下意識把自己的主人擋在身后,但是他們很快發現這樣是徒勞的。封閉的會場完全避無可避,圓形的會場在六個方向都有門,而這些門外,全是舉著屠刀的劊子手。柔弱的審神者們像是可憐而毛茸茸的小雛鳥一樣拼命往一起擠,付喪神則圍在外層,聚刀警惕。但是這樣的防線太薄弱了,要保護的人太多,想要打破也就是時間問題。溯行軍好像也知道這點,只是安靜地站著,沒有發起進攻的意思。“啊……真有意思?!?/br>擴音器里悠悠地響起這么一句感嘆,滿是事不關己的悠閑,被遺忘在臺上的那個人又被想起來,立即引來了所有人的怒目而視。“一定是你!是你引來了溯行軍!”一名男性審神者大吼出聲,極致的恐懼和驚慌讓他破口大罵:“我就是來參加一個會議……一定是你!看你這樣子,一點都不擔心!是你引來了溯行軍!只要殺掉他!”他轉頭向身邊的同僚尋求支持:“只要殺了他……”沒有人說話,他們驚疑不定地看著臺上的人,源重光調轉刀柄,隨手敲暈那個發言人,一腳踢開這個麻煩的人,帶著笑意的眼睛居高臨下掃過所有人,在那些三日月宗近身上停留了片刻,不再看他們,而將目光投向正前方的虛空。好像是在與誰對話一般,他對著話筒開口:“我知道你們在看著這里,這里聚集著你們麾下大部分審神者,是一筆無比珍貴的財富,你們不可能這么輕易的放棄他們?!?/br>“但是你們救不了他們,本丸的付喪神沒有坐標過不來,你們手里的人不夠——不,應該是你們還要留下他們保命?!?/br>他對著虛空笑意盈盈,看在別人眼里就像是一個自說自話的瘋子,審神者們恐懼起來,直覺告訴他們這個人說的話是正確的,他們今天可能真的不能活著回去了。而提著刀的付喪神們仰望著臺上的人,那些三日月宗近都蹙著眉,那個人……很熟悉……到底是誰……他們探究地看著那張濃妝的美麗面容,試圖看出點什么來。源重光繼續對著虛空平靜道:“你們不能救他們,而我可以?!?/br>就像是按下了一個什么按鍵,剛剛一直靜止的溯行軍們向著里面沖過來,一振太刀沖在最前面,對著離他最近的一名女性審神者舉起了刀——“鏘——”一線鋒利的銀光刺破了空氣,因極快的速度而迸濺出了幾星火花,一往無前地沖向那振太刀,伴隨著濃厚到凝固的靈力,準確無誤地貼著太刀的腳趾插進了地面。這時,所有人才看清,那是一振打刀,一半都沒入了地下,露出的刀柄還在微微震顫,把地面切開了細長的縫。隨即,龐大的靈力像是炸/彈一樣,以那振打刀為圓心,猛然炸開,沿著那條裂縫向兩側席卷而去,溯行軍太刀又像是之前一樣靜止不動了。他們這才發現原來之前溯行軍的靜止,完全不是因為覺得他們好對付而輕視他們,而是被這樣的靈力死死禁錮住了。審神者們難以置信地看向臺上,源重光還保持著擲出刀劍的姿勢,周身環繞著隱隱的殺氣。這樣的靈力量!這樣恐怖的控制靈力的能力!審神者們看他的眼神全都變了,一己之力壓制住這么多溯行軍的行動,這樣的能力,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滴——”虛空中傳來一聲極輕的響動,隨即半空跳出一個淡藍色屏幕,是虛擬投影,影像晃動了片刻,隨后清晰起來。畫面上是十幾個穿著色紋付的男人,圍坐在一張長桌邊,神情里都透著上位者的高傲嚴肅,作為時政的掌權者,也是各個大家族的家主,他們的確有這樣的資格高高在上。“啊,終于肯露面了嗎,我可是找了你們好久?!痹粗毓饪匆娝麄?,眼睛慢慢瞇了起來,黑色的瞳孔里泛起冰冷如刀鋒的寒氣。坐在主位的是一個神情古板的中年人,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看人的眼神里滿是不知真假的誠懇。“是您啊?!?/br>他開口,按著桌面站起來,長桌兩側的男人立即跟著站了起來,在這樣寂靜的場合,擴音器里傳出的聲音就分外清晰了。“很抱歉,沒有來迎接您,長平親王殿下?!?/br>他恭敬地彎腰低頭,兩側的掌權人們也對著屏幕鞠躬低頭,動作整齊劃一:“很抱歉,長平親王殿下!”長平親王殿下!這個稱呼就像是火焰點燃了滿場的柴火,就算是這樣緊迫的時刻,審神者們也壓抑不住地低語起來:“是我知道的那個長平親王嗎?”“那個被封為太子后立即死亡的……”“桓武天皇最寵愛的孩子?”“他怎么會沒有死?怎么可能……”“三日月的第一任主人……”不知道是誰說了怎么一句話,低語聲頓時消失了,審神者們的視線若有若無地投向在場的最美之刃。三日月宗近明顯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