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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啊?!?/br>似乎是聽到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頭上的狼青“嗷嗷”叫喚著,調整姿勢后騎上班青的肩膀,爪子擱在了他的腦袋上。見美人似乎對自家愛犬感興趣,班青有心與仲聆多呆一會、多說幾句話,就打開了話匣子:“當初給辣雞起名字的時候,叫什么他都不理我,但是只要一提到紅燒rou、燉排骨什么的,它就會叼著狗盆過來?!?/br>“我看他這么貪吃,干脆就叫他辣雞了,他也沒反對?!?/br>仲聆低頭看,這是一只足有半人高的狼青,一身漂亮的灰色皮毛,立著耳朵,又壯又大,很是威猛。但是他的主人說,他叫辣雞。“雖然是狼狗混種,但辣雞性情很好,不像其他的狼狗性情像狼養不熟,他忠心,也認主?!?/br>班青話音剛落,辣雞在仲聆的注視下,“嗷嗷”地將班青的一頭短發撓成了狗窩,造型十分潦草炫酷而不自知。班青在仲聆面前,總是改不了一說話就臉紅緊張的毛病。他臉蛋紅撲撲道:“辣雞平常不黏人,沒想到卻這么喜歡你……你要是不耐煩他,把他扔出來就好,他自己會找回家,我和他住在山下的村里?!?/br>見仲聆沒說話,只是一直盯著他看。班青不知道自己頭上的狀況,還以為美人在看自己,臉紅的愈發厲害,都有些結巴了:“嗯,那我不打打打擾了,你……早點休息?!?/br>他轉身就走,卻不想仲聆叫住了他。“班青,你等等?!?/br>“差點忘了一件事?!敝亳龌腥恍盐颍骸鞍 h兒,你去把那個裝桃花酥的袋子……”班青毛骨悚然,連辣雞都給扔下了,后面的話一句都沒聽到。他刷刷刷后退幾步,神色戒備的盯著屋里,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仲聆:“?”這是什么反應?班青被嚇懵了。仲聆剛才說了什么?阿飄?!直到飄兒把袋子塞到班青手里,他都沒能回神,呆呆的接了過來。班青抓著袋子,都沒和仲聆告辭,就充滿恐懼的轉身下了山。仲聆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的背影,沒有開口挽留。作者有話要說: 辣雞:本汪汪生有兩件樂事,一是撲最辣的美人,二是撓最叼的發型。今天的本汪,實在是很開心。第11章班青從小和小伙伴們在一起時,最怕大半夜聽鬼故事,他總是那個躲在被窩里瑟瑟發抖的孩子。天地不怕,班青就是怕阿飄。話本故事中的鬼魂,大多在陰氣重的夜晚出沒,因此班青不喜歡天黑時一個人走在外面。只是今天他搶了美人回來,辣雞又跑丟了,他才打破了以往的作息,在這么晚的時候,仍在外面獨身行動。他一個人走下西山,旁邊跟著一只狗。走著走著,他就覺得背后吹來小涼風,腳底下也是陰森的小涼風,他驚疑不定的回頭,沒看到任何人。他仿佛感受到更多的小涼風,整個人都不好了。而遠處村里的燈火,溫暖又明亮。班青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一把撈起辣雞,撒丫子就跑!一口氣兒都不敢喘,就這樣腳底冒煙的跑回了村里。在西山上看了個分明的仲聆:“……”仲聆難得的笑了一下。這個土匪,真是有趣。若是能以另一種身份與班青相識,仲聆不介意與他多聊一聊。只是身在此局,他的選擇并不多。仲聆敏捷的跳下屋頂,身手無聲無息,飄兒被他震到了,緩了一下才說:“姑娘,你……”仲聆聽到微弱的一聲吱呀響,瞄到旁邊住了太監的小屋,窗戶被推開了一條縫。他瞇起了眼睛,用女子聲線柔柔地打斷了飄兒的話:“不早了,飄兒,歇下吧?!?/br>太監偷看著主仆兩人進了主屋,熄了蠟燭,才重新關上窗子。這是對許多人來說都是驚心動魄的一天。太監睡不著,飄兒睡不安穩,班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在腦海里回味著白天發生的事。然而夜晚總會過去。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早起的人才發現,外面已經覆了一層晶瑩的白雪。時值秋末,還未入冬。這今年的第一場雪,來的有點早。村里的孩子們撒了歡,興奮的玩了起來。大人們卻沒有這份閑心,紛紛緊張的跑到地里,去收沒來得及收的莊稼。班青是被餓醒的。他昨晚瞎忙活一通,自己都忘了吃飯,心愛的點心被心愛的人給吃了,他還能說什么。辣雞不甘寂寞的野出去了,屋子里就班青一個人,他從被窩里爬起來,被驟降的溫度凍了個哆嗦。他望向窗外,山間林木被一層白雪罩住,真的是非常漂亮。然而漂亮又不能當飯吃,他一個鯉魚打挺起了床,看到村民們自覺去搶救還沒收的菜,頓時放下心來。他看了一圈沒什么不妥,就拎著食材和刀,去交代計夫子做早飯了。仲聆起床了嗎?這個問題不成立。因為他根本沒睡。北地山脈地勢復雜,若冒失行進,必會在群山中迷路。于是仲聆在這片山里,摸了一晚上的路。他的長發用帶子束著,規矩的攏在一處,卻仍然在林間穿梭時,沾上了清涼的雪花,很快消匿于烏黑的發中。仲聆沉默的抓了一把雪——這可不妙。這雪下得太早了。入冬后,寬江外圍凍住,水流流向改變,南北不再往來,禁止渡船過江。他必須趕在寬江上凍前,離開江北。否則他會被困于此地,要等到第二年江水化凍時,才能回到房鄔身邊。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在林間跑了許久,才回到了西山崖底,抬頭看向崖頂小院。天色已亮,他仔細觀察此處地形。西山懸崖一側,幾乎是垂直的山壁,半山腰才斜岔出幾棵樹,在陡峭處屹立生長。崖底樹木遮天蔽日,擋人視線。從算是有了個好消息。仲聆活動了一下凍得僵硬的手腳,抓住了山石,他受傷的肩膀不用勁,就單手向上攀爬。好不容易爬到了崖頂,耳力過人的他,就聽到班青在院里喊:“人呢?你家小姐去哪了!”仲聆:“……”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班青的喊聲驚動了太監,那公公也找了出來。仲聆面無表情的想,這真是好極了——前門后門都有人,他該從哪個方向出現,才能有個合理的解釋?好好的人說不見就不見了?青天白日鬧鬼嗎?仲聆單薄的男子衣衫已被雪水沾濕,頭發也是濕的,迎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