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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跟在他的后面,張婆婆念念叨叨了幾句也亦步亦趨地往前走,戚安是最后進去的。他快要進去的時候,又去看了雕塑一眼。嗦嗦——是塵土因為動作而掉落的細微聲響。戚安看到這個雕塑的眼珠以一種詭異的角度直直地盯著他,戚安瞇了瞇眼,看著對方的嘴角極為輕柔地勾了勾。戚安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他微微低著頭急急忙忙地追隨著大家的步伐,看起來慌亂無比,白皙的臉頰因為運動而微微泛紅。前面的人也注意到了他的動靜。張昭棋看著他,匆匆掃過他紅色的臉頰,淡淡地問,“怎么了?”“……沒什么?!?/br>戚安的聲音難掩顫抖,誰也能看得出他的慌張。如同菟絲花一樣需要攀附別人才能存活。張昭棋沒說話,眼神卻閃了閃。吱吱呀呀的聲音再次響起,伴隨著一聲巨響,古墓的大門再次關了起來,將里面如同深淵的黑暗和外面的光亮徹底隔離。他們走的是一條好像通往地下的狹窄小路。潮濕黑暗的地面上殘存著積水,每一步走上去都可以發出噠噠的清脆聲響,探明燈的光亮有限,等到一行人累了,也看不到小路的盡頭,微弱的像是漫漫黑暗中的一點黯淡光芒。就在一剎那間——金惠娟問,“什么聲音?”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而且不像是一個人的聲音,而是很多人在一起整齊劃一地說著什么。所有人的腳步都是停了下來。他們想要從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中辨認出一些東西,但是這些聲音卻很快就消逝了。“這里還有別的人嗎?”王項群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說出來的話連他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造孽啊,造孽?!睆埰牌诺蛦〉穆曇艉翢o征兆地響起,蒼老的臉上十分痛苦。之前染成灰色的頭發已然清晰可見地變成花白,她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歲,油盡燈枯地急忙看向林佳佳他們,“一定要……要找到他,祈求那個人的原諒!一定要……”“找到誰?”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張昭棋快速發問。“一個長相貌美的……”“死了?!?/br>張昭棋表情淡淡的,他掃視了周圍一遍,在戚安孱弱的面容上多停留了片刻,“她早就應該死了,是用了什么秘法才活到現在的?!?/br>“你怎么知道?”林佳佳皺眉。張昭棋墨色的雙瞳淡淡瞥了她一眼,漆黑的瞳孔仿佛沒有看到眼前這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再次沉默。[這次任務是完全沒有劇情介紹嗎?]戚安看似怯弱地小心翼翼瞄了張昭棋一眼,卻剛好撞上了對方平瀾無波的雙眼,他急忙率先移開自己的視線,可憐兮兮的垂眸。[嗯,只是說要找到將軍的珍寶。][將軍的珍寶……一個人?]第2章將軍的珍寶(二)(捉蟲)[是一個人嗎?]戚安沒有再理它了,維持住自己受驚的樣子,他用濕漉漉的眼睛不著痕跡地打量了自己的同伴。除了王項群和自己,其余人的表情太過平淡。靈異活動的發起者林佳佳和恐怖作家金惠娟是這副模樣自然很正常,但是作為無神論者的張昭棋已經完全違背了自己的設定。他是穿越局的人,他近乎毫不掩飾地擺出了自己的身份,來尋找自己的同伴。完全不在乎這會讓普通人懷疑,尤其是在這種完全摸不著頭腦的靈異世界。“她是故意引我們來的,但顯然,不是自愿的?!苯鸹菥曛噶酥笍埰牌?,后者的瞳孔依舊緊縮,滄桑的雙眼中有著再也掩飾不了的恐懼,從張婆婆一直以來畏懼的表現,她肯定是知道什么內情的,“林佳佳,你當初為什么要選在這里?”他們剛來的時候,當地人中沒有一個人肯給他們帶路。也就是在他們剛商量好準備先回去時,村長拉著張婆婆出來了,讓畏畏縮縮的后者給他們帶路。那些村民們像是在透過他們看什么,但除了張婆婆,沒有人勸他們離開。林佳佳直視著金惠娟銳利的眼睛,對方的語氣像是質問,她臉色有些難看,“是一個粉絲跟我說的,說這里有一個古墓,里面可能有著什么臟東西?!?/br>“名字?”“是網名,愛吃草的兔兔?!?/br>“你聯系一下他,問問他知不知道這古墓的墓主是誰?”金惠娟當機立斷地要求。林佳佳將手機轉向自己,找出QQ號敲了敲對方,突然間她像是發現了什么臉色一變,手機調出了自己的聊天記錄,盈盈美目匯聚在最后的一條信息。“怎么了?”金惠娟問。“關于這個古墓的聊天記錄都不見了?!绷旨鸭巡恍判暗赝戏?,“我從來沒有刪過信息,上面也沒有撤銷的提示,就是突然……不見了?!?/br>戚安安靜地看著他們的舉動,整個人看起來溫和而無害。他一邊蜷縮著自己的身軀,一邊憑借著暖黃的光暈把周圍打量了一下。剛才那道陰冷的聲音他聽清了,其他人聽不真切,是因為這種語言不是他們熟悉的現在使用的語言,而是印象里某個古國使用的語言。那道聲音帶有長年沒說過話的僵硬和飄渺。他們在說——那個人是……誰?他以前來到過這個世界。戚安下意識地做出了這個判斷。“現在他回你了嗎?”金惠娟看著一直和愛吃草的兔兔聊天的林佳佳,忍不住湊到了對方的身前,看著他們的聊天記錄。“他說……從來沒和我聊過古墓的事,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绷旨鸭训谋砬橛行┰幃?,既有恐怖也有一種難言的興奮。那么,和她聊天的人是誰呢?又和這個古墓有著怎樣的關系呢?“我們要不離開吧?”王項群死死地攥住手里的吊墜,額頭上有著清晰可見的汗水。他一開口,其余人都沒有回應。他們這一行人一共只有六個,張婆婆已經死了,三位穿越者要來完成任務,真正的普通人只有兩個,就是在人數占比上,也不可能通過回去的這個提議。王項群久久得不到回應,他僵硬地動了動脖子,一張臉隨著黑暗中僅有的光亮移動,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才感受到周圍人內心的平淡。明明就在不久前,一個人剛剛死去。可除了他和戚安,沒有人露出無助的表情。冰涼的尸體就倒在他們的身邊,他們卻很理智地談論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有……戚安。王項群扭頭死死地盯著戚安,對方和他一樣深陷在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