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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做出封山處理的事情能是小事嗎?顧元達現在開始后悔他到底是為什么挑這個節骨眼上把顧家的幾個孩子送上山。接回來,必須接回來。不僅是顧鈴和顧星河,顧星堯也必須回家!顧元達做好決定,馬上給交好的幾個家族去了電話,很快大半個玄學界都知道紫霄山出事了。宗協會長曲明楠一連給紫霄山打了十幾個電話,無一不是無信號。這可把他急壞了。馬上又聯系了龍虎山,茅山,靈寶派,龍華寺等等,詢問有沒有什么玄學手段能直接聯系紫霄山。于是幾個時辰之后,玄霄子收到了一大堆千里傳音,搞得他莫名其妙:“到底誰在外面瞎傳紫霄山藥丸?”不過現在,剛剛忽悠走兩個顧家人的玄霄子心情還不錯,捋著胡子對凌霄子道:“你怎么板著張死人臉?誰又惹你了?”凌霄子手中拎著宵練劍,朝外山方向走去:“去收拾幾個雜碎?!?/br>第65章紫霄山的外山此時被成了精的妖物們完全霸占,黑暗中,大大小小發著各種光亮的眼睛在枝葉灌木后注視著來到紫霄山的不速之客。胖子拿出了一個棍子狀的法器,緊緊地握在手里:“這些畜生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前兩天完全沒有碰到過?!?/br>“小心點,可能是紫霄山搞出來的把戲?!笔葑犹嵝训?,同時手里的符箓向外打出。燃燒的符火像是一道信號,徹底引爆了林子里的大戰前夕氣氛。妖物的嘶鳴嚎叫穿透靜謐的黑夜,火光與陰氣碰撞在一起,山鷹揮動著翅膀扇起狂風,狐貍們變成了妖嬈的美人,在迷障中神出鬼沒。潛伏在山上的三人本來就是數量弱勢,哪怕有法器的加持也完全不是紫霄山這些在外橫行霸道慣了的妖物的對手。澀鬼看了眼還沒埋下去的石板,一咬牙道:“頂住,我來啟動陣法?!?/br>瘦子和胖子聞言,扛著被不知道什么東西抓成篩子的壓力硬生生給澀鬼清出了一片空地。澀鬼取出小刀劃破手掌,把血和著靈力輸送到石板里。帶著壁畫的斑駁石板忽然就發出一道沖天的紅光。沖在最前面的一只雞精五彩斑斕的尾巴和羽冠驀然一抖,整只雞驚恐地顫抖起來——有一個強大的吸力從石板方向傳來——雞精拍著翅膀快速后退。其他山精野怪也不約而同地開始后退。胖子和瘦子精神一振,那么多妖物,捉回去也是一筆大買賣,兩人騰出了手,對著跑的慢的妖怪們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一只愣了兩秒被石板的吸力纏住的兔妖發出一身慘叫,半身雪白的皮毛被染成了血紅。旁的妖怪們自顧不暇,山鷹飛在半空中被那古怪的吸力向下拖拽。它發出“桀桀”鳴叫,掙扎著不讓自己落下。爬的慢的老龜被大老虎吊在嘴里,憋著勁撐起一個圓形防護罩,一虎一龜帶著幾只蹭過來的狐妖向著內山跑去。沖天的紅光引起了內山眾人的注意,玄霄子嚴肅著臉:“外山怎么了?流塵、棲塵,你們倆隨我去,松羽帶著其他人留守內門?!?/br>話音剛落下,紫霄山的護山大陣忽然顫動了一下,金色的流光在黑暗中格外顯眼,晦澀的云篆在天空中若隱若現。紫霄山的氣場隨著護山大陣的出現被牽動起來,空氣中的靈力躁動著涌向外山紅光沖天的地方,又因為護山大陣的啟動,一部分靈力被強行引渡回去。凌霄子趕到的時候,胖子和瘦子腳邊已經堆了好幾只精怪,正要著手對付還在天空撲棱的山鷹。澀鬼則蒼白著臉,扶著石板嗑藥回復。暴動的靈力被石板和護山大陣來回拉扯,凌霄子瞇著眼,瞄準了紅光沖天的石板。入夜則見方而不見形的宵練劍隔空揮下,凌冽的劍氣借著護山大陣輸送過來的暴烈靈力化成一道耀眼的白芒——紅白二色光芒相撞在一起,劍氣穿透紅光,古怪且強大的吸力停滯了片刻,山鷹猛地煽動翅膀高飛上空。盤旋了兩圈后,向著山谷飛去。澀鬼一看強行啟動的石板陣法被一劍劈出了個漏洞,差點沒吐出血來。結合從林中緩步走來的人影,澀鬼心底忍不住開始罵娘:什么運氣,咋這么背呢?上來就碰到奉劍長老,還讓不讓活了?瘦子緊張的音調都變了:“現在怎么辦?單塊石板的吸星大陣能不能對付凌霄子?”“不知道!”澀鬼沒好氣地道:“我只知道再啟動一次這個陣法,我就要被吸干了?!?/br>“那就一起來?!迸肿拥溃骸白鹬髡f這玩意兒地威力不下于三個鬼王疊加,反正也跑不掉了,拉上奉劍長老當墊背,下去了老子還能吹幾百年?!?/br>“干了?!睗砬旋X道,再次劃破了自己地手掌。吸了血地石板散發出一種妖異且不詳地暗紅顏色。凌霄子毫不猶豫,腳踏天罡步,身形一閃,手起劍落,石板邊上的三人好保持著原來的動作,脖子上卻滲透出一道血痕。但二次的沾血的石板仍舊紅的發亮,甚至微微震動起來。石板邊的三個人,或者說三具尸體,被這么一搖晃,頭首分離倒了下去。凌霄子立刻去檢查石板,不料指尖剛剛碰觸到石板,護山大陣就和石板同時一震,龐大的靈力瞬間沖擊著凌霄子。凌霄子猛地一顫,額上青筋暴起,他調動全身的靈力去壓制兩股外來的靈氣。三份不同的靈氣在丹田和經脈中亂竄,巨大的痛苦從四肢百骸傳來。凌霄子有那么一瞬間眼前一黑——與此同時,遠在臨天臺的周靈突然一陣心悸。他抓著胸口的衣袂,深呼吸,試圖緩和這種讓人呼吸苦難,心慌心跳的感覺,然而并沒有什么效果。凌霄子閉著眼晃了晃頭,再次睜眼的時候,身上的疼痛感緩和了不少。但很快,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有哪里不太對。他不能動了。字面意義上的不能動,掌控不了四肢,甚至不能自由地轉頭。他只能隨著目前眼前的視野看清外面地樣子,而當視野的主人行動的時候,他也更著一起行動。準確來說,他似乎是被限制在了另一個人的身體里。但奇怪的是,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告訴著凌霄子:這就是他。男人穿著一身玄色長袍,長袍用金絲滾出了緊致的花紋。一頭白發整齊地束在金冠里,金冠后面還垂直兩道流蘇。廣袖寬袍,衣擺及地,這副摸樣看上去絲毫不像是能何人動手地樣子,可偏偏眼前栽了一地的“人”。男人手里握著個金色的鈴鐺,里面一個似玉非玉的小球體不再和往常一樣活潑地上下左右飄動撞擊鈴鐺內壁,發出清脆地響聲以昭示自己的存在感。它就那樣安靜地落在鈴鐺地下方,仿佛一個死物。“輪回在哪里?”男人森冷的語氣不帶任何情感,面前倒了一地的“人”在他眼里就和路邊地石頭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