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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上,來回掃蕩,俯下身子,貼近我的耳朵,極其曖昧,輕聲的說。“哈哈,好啊?!蔽已銎鸩弊?,大聲的笑。電話鈴響,打開翻蓋,對方問:“誒,你到了嗎?在哪里?”“哎呀,塞車,可能還要一兩個小時呢,你等等,或者先回去?!迸距?,蓋上手機的翻蓋,翹起二郎腿,把洗得泛白的帆布背包放在前胸,雙手緊緊的摟著,扭頭望向窗外,汽車前行,風景倒退,那一幅幅流動的剪影,就像是一幕幕過往的記憶。☆、49對不起“旅客朋友們請注意,旅客朋友們請注意,您所乘坐的11:30分開往廣寧方向的班車已經開始檢票,請您攜帶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到五號檢票口排隊檢票上車?!?/br>廣州窖口汽車客運站的候車大廳時不時傳來類似的提示的聲音,我獨自坐在大廳中央一張銀色座椅上,手持手機,靜看大門入口的人流有序流入,再看檢票口的長龍快速移步。我還沒有想好自己該去向何處,一念之間,如果坐上開往大瀝的車,我就直接回廠,如果坐上開往佛山的車,那我……。“中山公園啊,中山公園有很多中老年,去那里肯定有你喜歡的?!边@天早上,這一個聲音,不知埋藏了多久,卻在這一刻,不停的在腦子里回蕩,擾了我既定的方向。“請問,這個車到佛山中山公園嗎?”“在火車站轉車?!?/br>“謝謝?!蔽疫x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來。人生如旅,際遇,不過是掠過的,攝入的,未及的,道道風景,成績,不過是昨天的,今天的,明天的,種種記憶。零幾年,一零年,掐指之間,五六年,六七年。這次是親愛的班長大人晚婚完婚,在廣州大擺酒席,邀請了眾同學,時隔多年,就當是同學聚會,也是當去。我們在XXXX酒店吃飯,在XXXXK房唱歌,在XXXX賓館入住,飯飽酒足,他們在賓館的棋牌室打牌,開兩桌,還有幾個旁觀,包括我。這天,高佬也在,小魏也在,我總是覺得,人越多的地方越是寂寞,許是來自外在的言語眼光,許是源于自身的思緒心境。“兄弟們,招呼不周,不要見怪,吃好喝好玩好??!”滿臉紅光的新郎官穿著喜慶的婚服過來逐個逐個的招呼,拍著肩膀,說著滿口潮汕口音的普通話。“誒,你,你,還有你,怎么不打牌呢?跟他們買馬也行啊?!?/br>“不買,不買,就看一會?!?/br>“要不去叫個按摩,算我的,找個小妹也行,都算我的,兄弟們,在這里的所有花銷都算我的,跟前臺打個招呼就行了?!?/br>“呵呵,差不多要休息了?!?/br>“哪有那么早,玩通宵,我去招呼一下其他客人,等下過來陪兄弟們玩通宵?!?/br>我們看著新郎官舉起手臂,提高分貝,走路歪歪扭扭,趔趔趄趄,醉醺醺的樣子,“你先去招呼一下其他客人,做自己的事情,春宵一刻,該洞房洞房,不用管我們,去吧去吧?!贝蠹掖蚱鸸?,目送著班長在他的自家兄弟的攙扶下下樓。麻將使勁的拍打桌面,調侃聲,歡笑聲,驚呼聲,好不熱鬧!也沒做什么,卻渾身沒勁,好累,好困,該是煙抽多了吧,我在兩桌之間來來回回看了幾圈,去前臺取了鑰匙,找到相應的房間,先行睡了,忘了幾點,也不知道他們散場的時候是幾點,上來休息的時候是幾點。一覺睡到次日大清早,幾個人一起吃了早餐,聚散,就在寬闊大馬路的左邊或者右邊。………………………………司機扭動鑰匙,車輪慢慢滾動,車身輕晃,倒退,轉向,前行,我看著窗外,春日暖陽,車輛行人熙熙嚷嚷,筑著綠化帶的道路中央,花草芬芳。一個多小時的行程,“佛山火車站啊,佛山火車站啊?!睕]有自動報站,只聽見司機高喊,過幾秒鐘,一腳剎車,汽車停在上行斜坡的邊邊,原來這輛車并不進站,只是經過,我叫了一輛摩的,向著中山公園,直奔而去。正是中午午休時,公園里稀稀疏疏,沒幾個人,同志呢?同志呢?我從正門進去,下臺階,右手邊,直走,上臺階,旁邊一個小小的涼亭,坐著兩個人,我側著身子,做賊似的,進入廁所,廁所里空空如也,淡黃色的蹲廁門房門虛掩,長方形的小便槽細水長流,撒一泡尿液,抖幾下,洗手,快步而去,到底因為心虛。公園門外的公廁,門前正對著一個公交車站,站牌下,站著一人,起碼五十開外,瘦高,纖長,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站在那里,面朝公園正門,像是在等候公車,又像是在等待朋友,目光游離。我小步向前,直指廁所,進去,里面也是空無一人,瓷白的廁兜擋板上橫七豎八的寫著各種小廣告:槍支,迷藥,同志DVD,還有同志交友,留著電話話嗎,身后鐵板門背面也是橫七豎八,五花八門?;煦?,混亂,污濁,污穢,此刻的感覺,和零八年的時候在會城汽車站公廁里面的感受一樣。我又退步出來,在門口遇見一人,瘦高,纖長,擦肩而過,他往里,我往外,相互瞟一眼,迅速離散,心砰砰砰的。我站在站牌下,意欲離開,卻看見此處沒有適合的公交車輛,“誒,那人呢?”正思量,見他出來,我輕聲的:“您好,阿叔,請問回大瀝在這附近有直達車嗎?”“你要去大瀝嗎?這里沒有,前面有?!崩先颂鹩沂?,指一指,詳細的給我比劃著。“哦,謝謝您?!蔽也]有按照他所指的方向即刻前行,卻是站在原地,“哎呀,好煩??!”抬手撓頭,左顧右盼,一聲嘆息。“走,去玩玩?!彼囂街?,也很小聲。“去哪里玩?”我警覺,剎那間,有一種欲言又止,欲進還退,躍躍欲試的感覺,像澎湃的涌潮,嘩嘩的拍打起來,撞擊起來,但我把這一切都極力的掩藏起來,心中一念,難不成,這即是傳說中的公園同志?“你跟我來?!彼谇懊?,我在后面,有點戰戰兢兢,卻又格外好奇。他領著我來到大門里面右手邊的公廁,就是我剛才逛過的那個洗手間里,推開最里面的一間木門,閃身進去,招手讓我也進去。抗拒抗拒抗拒,終歸還是輸給了自己。反鎖的木門內,相對站著,幾秒鐘,相互撫摸著,幾分鐘,這期間的言語交流我是不記得了,各種細節我也是不記得了,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