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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半跪在床邊,右手手肘支著床,手指點到溯淵的眼睛,卻沒放下,而是在距離他眼睛一寸處輕撫,指尖靈氣溢出,他眼睛上放著的兩片冰片雪參就像是被澆了水似的,看起來薄而透明又水靈靈的了。 等到把冰片雪參處理好,她的手指才輕輕落下,沒有碰到溯淵的眼睛,而是在他臉頰上輕輕點了一下。 蘇小樂很喜歡這張臉。 她住在圣島外島上,小時候去過三圣界的人界那邊,見過不少人修,但她覺得,那些人都沒這張臉好看。眉毛,鼻子,臉部輪廓,手指不由自主地想要一一撫摸,蘇小樂卻感覺到了刺目的視線,她手指微微一頓,視線落在枕頭邊的烏龜身上,笑吟吟地道:“剛剛全看他去了,都沒注意到你,你是溯淵的靈獸,怎么不好好在靈獸袋里呆著,跑到他枕頭邊了?” 蘇小樂說著話,把烏龜直接拿起來,放到眼前看,“淵哥哥怎么會養一只烏龜呢?你是公是母?” 她手勁兒大,時秋都掙脫不得。 而蘇小樂是來照顧溯淵的,要看好他眼睛上的藥,因此時秋也不想弄得太僵,在這個時候宣誓什么主權。 索性蘇小樂對她興趣也不大,看過之后往桌上一放,“你好好在旁邊呆著,我得看著你主人呢。不能陪你玩兒?!?/br> 時秋正好因為之前一直在念靜心咒有些疲憊,她趴在桌上,緩緩恢復的同時,也沒忘了用一縷神識關注著溯淵,她發現蘇小樂沒有繼續動手動腳了,而是很認真地在照顧溯淵,時秋這才松了口氣。 她休息了一陣兒后,又在蘇小樂替溯淵眼睛上的冰片輸入靈氣的時候,偷偷遛回了溯淵身邊,只不過這次換腳邊呆著了。 雖說是只烏龜,但修為不低了,爬通天之路和渡淬靈湖慢,平時走動并不慢,她過去的時候速度很快,以至于正在照看溯淵的蘇小樂壓根兒沒發現。 等她弄好了,閑著無聊看四周的時候發現桌上的烏龜不見了,再神識一掃,就把溯淵腳邊的烏龜給扒了出來。 她把時秋抓起來,直接道:“肯定是只母龜,黏著淵哥哥不放?!卑褧r秋放回桌上,她瞪著眼睛故作生氣地道:“你主人生病了,再過去的話,就把你關起來。你實力雖然差,但也有靈智了才對,怎么就不聽話呢?!?/br> 說完她又自個兒一愣,“咦,我都沒注意,你都不怕我的血脈威壓?!?/br> “對了,之前大祭司在的時候,你也好好的呢?!?/br> 這只烏龜,倒真是奇了怪了。 真不愧是淵哥哥養的龜。 她再次把時秋放在了桌上,還給她準備了rou干,只是放好過后,她發現溯淵的元神好像有一絲不穩定的氣息,連帶角落的四盞燈火光都搖曳不定起來。 她一時心慌手忙腳亂地開始輸靈氣念法訣,片刻后發現對方元神穩定,她松了口氣轉頭就發現烏龜又靠過來了。 蘇小樂心頭七上八下的,對烏龜也沒了好臉色,“你主人現在在關鍵時刻,你不要過來添亂!” 她抬手要去抓,就聽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我得呆在他身邊?!?/br> 蘇小樂愣住,下意識反問:“為什么?” “不然他會擔心的?!睍r秋緩緩道。她本不想開口,畢竟這小姑娘的心思太明顯了,她喜歡溯淵。在這個時候,得她照看著溯淵才行,時秋自己幫不上忙,卻也知道,不能添亂。 “擔心?”蘇小樂一臉詫異,她將時秋抓起來,放遠了。 沒過多久,蘇小樂就發現溯淵元神氣息不穩,她頓時明白那烏龜所言非虛,有些緊張地把烏龜放回了原位。 看著那只趴在溯淵枕頭邊的烏龜,蘇小樂只覺得有些怪怪的。 怎么辦? 難道她要吃一只烏龜的醋了? 第219章 :瞎子 時秋趴在溯淵的身邊養神,偶爾念一段靜心凝神的法訣。 蘇小樂嫌棄她聲音難聽,本來是不想讓她念叨的,后來發現她的聲音能讓溯淵元神穩定,也就只能由著她念了。 就這樣,時間也過得飛快,眨眼十天過去,而溯淵,也終于蘇醒了過來。 妖族血脈傳承至關重要,血脈力量的強大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妖族日后的成就,而血脈力量上的損傷,對他們的危害也是最大的。溯淵提前覺醒了虛空之眼,導致他神識虛弱混亂,雙目靈氣紊亂,意識模糊,這才昏迷了許久。 他醒了,眼睛睜不開,神識所見范圍,也是一片模糊的景,四周一切都像是蒙了一層灰布。溯淵心知自己身體和元神問題很大,也就沒有去強行運轉神識和靈氣,而是靜靜躺著,沒有動彈。 他醒的時候,時秋正趴在他頭旁邊。 她感覺到他蘇醒。 他雖然沒動,但那微弱的神識波動,時秋完全注意到了。她伸頭過去,還未高興地說句話,就感覺一陣風刮了過來,最近一直沒出現的蘇寧浙已經轉眼出現在了床邊上,他一臉嚴肅地道:“醒了?感覺如何?眼睛,眼睛怎么樣?” 溯淵眼睛上的冰片雪參已經不是之前那么雪白了,而是微微發黃,這是雪參的靈氣和藥性被溯淵吸收,而他的血被雪參吸收了的緣故。在溯淵沒有睜眼之前,就連蘇寧浙也不清楚,冰片雪參到底有沒有效果。 畢竟,覺醒虛空之眼的嘯天狼太少了。 在年紀未到,提前覺醒的更是前所未見。 “醒了?”蘇小樂也有點兒疲憊,剛剛坐在床頭打了個盹兒,她不比時秋跟溯淵神識相連,因此都沒第一時間發現溯淵醒來,這會兒心頭還有些懊惱,因而還抵住了大祭司的威壓,身子前傾,一雙大眼睛就落在溯淵臉上,關切地接連問道:“感覺怎么樣,眼睛還疼么,身上有沒哪里不舒服?恩恩?” 溯淵嘴唇噏動兩下,瞅到他嘴唇很干,蘇小樂用帕子沾了水,在他嘴唇上潤了兩下,接著才用靈氣輕撫過去,“你血脈提前覺醒,血液guntang灼熱,身體肯定很難受,喉嚨呢,還能說話嗎?” 時秋也很緊張,眼巴巴地瞅著溯淵,也就在這時,就見他抬手,將手擱在了時秋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 “我沒事?!甭曇羯硢〉孟袷巧凹埬ミ^桌面,讓人覺得他嗓子都好似在冒煙,猶如干涸的黃土地上龜裂開的巨大口子,好似下一刻,就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了。 溯淵也確實很難再講話,大祭司蘇寧浙也看出來了,連忙往他嘴里塞了顆藥。 等他服藥過后又休息了片刻,溯淵才繼續道:“眼睛,暫時應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