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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飄飄然,根本沒想到那么多,也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只是一心想要登上通天之路。 以她的本事,還爬不上這天梯?而溯淵,眼神一暗。 整個修真界對上界情形所知甚少,畢竟這通天之路已經阻斷了幾十萬年。 他都才剛剛知道,在通天之路旁邊有個湖叫淬靈湖。時秋是如何得知的呢? 待到時秋開始攀登通天之路,溯淵用神識打量四周。 而這時,突然有個聲音道:“坤華,坤華前輩!” 不遠處,有塊地磚突然發光了,那漆黑的石頭上出現了光亮,隨后便露出了許赤霞和顧倚天的臉。 這兩人一直通過賈大師的幫助在觀察圣門周圍的情況,看到時秋變得那么厲害的時候,他們也是高興的,卻又隱隱覺得奇怪,時秋怎么會突然變了一樣,不過寶貝魂燈還亮著,比以前還更明亮,許赤霞就覺得時秋肯定沒出事。 他高興都來不及,哪里會去想別的了。 只是等到時秋走了,他才覺得十分傷感。 許赤霞跟顧倚天的實力都恢復了,但想要突破進入那通天之路也難,再修煉個幾千年看能不能成。 時秋就那么進去了,沒跟他們打聲招呼道個別,這叫許赤霞覺得有點兒傷心,畢竟,這樣一來,他們怕是很難再相見了。不過徒弟有大機緣大造化,他總得開心才是,如今徒弟走了,坤華道人還在,他擔心徒弟在上頭受欺負,腆著臉跟坤華打招呼,就希望這位大能在上面,能多照顧時秋一些。 許赤霞還活著,跟圣門位置還不遠,且精神抖擻的,看著狀態不錯。 溯淵看著腳下石板,道:“你們過來一下吧?!彼褡R能看,但不能攻擊,修為受了限制,不能輕易施展任何法術,縮地成寸快步過去都不太合適,也不想去闖別人的陣法,故而,還是喚他們過來。 賈大師想攔一攔,就聽許赤霞道:“你樓主都跑了,時秋也走了,我見個故人,你攔我做什么?” “北冥樓主叫你攔了?” 賈大師雖然面色不愉,到底同意孫二娘引他們出去,等她再看向鏡子的時候,卻發現鏡面好像被什么東西擋住,看不清楚那邊的情況了。這個很好解釋,就是正好有什么東西踩在了她設了禁制的那塊石板上,且那東西實力還不低,能把她的陣法禁制掩蓋住,畢竟她用的都是尋常的手法,被破解并不難。 賈大師手一揮,鏡面上又有畫面了,這次,是墻角的另外一塊黑石。因為她用的手法尋常,所以東西也多,遍地撒網。 就見之前那塊石頭上趴了只腳盆大小的元嬰初期鐵背龜,難怪看不清楚了。鐵背龜趴在那塊石板上,也就是說,它趴在溯淵腳旁邊。 頭正好擱在他白靴上。 溯淵并不招靈獸喜歡。 他也一直沒養過靈獸。 原因很簡單,它是遠古嘯天狼,血統高貴,靈獸在他面前早嚇趴下了,怎么可能喜歡他親近他,但是這烏龜,他覺得腳面沉甸甸的,一時沒把那烏龜腦袋踢開。 時秋早就意識模糊了。她根本是憑著本能在爬,原來是想遠離戰場,聽到悲鳴后返回,沒爬幾步就再也沒法動了。 可是后來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那是師父的聲音,所以她打起精神繼續往前,最終,停在了那塊石頭上,再也動不了了,連把頭縮回去保護自己都做不到。 她的頭擱在了什么東西上。 有些軟,沒有石板那么冰涼。 她昏死過去,直到昏厥之前,也沒挪開。 第207章 :你的龜 賈大師煉器的地方跟圣門本來就不遠,還有近路,許赤霞和顧倚天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過來了,過來的時候,北冥樓和山月居的修士都撤干凈了,這周圍卻依然沒有別的修士靠近,而坤華道人一個人站在圣門廢墟旁邊,白衣似雪,身后是那通天的光暈,襯得他周身皎皎猶如身披月華,仿佛天神下凡。 哦不,不是一個人。 他腳下還有一只烏龜。 難道說坤華前輩收了只靈龜當坐騎?雖然有些好奇,但許赤霞也沒多問,而是走到坤華道人面前,沖他恭謹作揖。 “自滄海一別再未相見,如今一見,前輩實力又大進,這些年,可是在上界修行?” 從前在滄海界,許赤霞也是人人尊敬得大能,他覺得自己雖說比坤華道人略遜一籌,卻是能跟他說得上話的人,如今覺得兩人實力差距太大,若對方對他不理不睬,責備他貿然搭話,恐怕他也不敢有半句多言。 實力相差實在太大了,宛如云泥之別。 許赤霞彎腰都快彎折了,旁邊的顧倚天也是如此,兩人彎下去就沒起來,像是有求于他。溯淵原來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很多修士在他面前皆是如此,他素來孤冷,也都一一受了,如今,卻是受不住。 這可是時秋的師父和師兄! 溯淵連忙將兩人扶起,臉上還掛了一抹笑。 他笑的時候不多,反而是當年做小黑狗的時候,時常偷偷摸摸地笑,只不過那時候是狗,笑了也看不出來,如今這么一笑,美則美矣,卻也有些僵硬,一時叫許赤霞心頭七上八下的,總覺得好似哪里不對。 坤華道人對他們笑!還笑得陽光燦爛的,跟記憶之中的他判若兩人。 不過不管怎樣,他這算釋放善意吧,許赤霞便硬著頭皮道:“我徒兒時秋也上去了,坤華道人看在大家曾同在滄海修行的份兒上,還望多多提點她一下?!?/br> 聽到熟悉的聲音提到她的名字,昏迷中的時秋,腦袋還微微動了一下。 那動作很細微,若非她腦袋枕在溯淵的腳靴上,他都查不出那一點兒動靜。 不是rou身在動,就好像靈魂輕顫了一下。 溯淵低頭看龜,心中莫名。 “時秋登上通天梯,可與你們溝通聯系過?”她現在實力深不可測,莫非有什么他沒察覺到的傳音秘法。 “這……”許赤霞沒敢隱瞞,有些悵然地搖了搖頭。 “時秋為了救我們,跟那仇池做了交易,也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些什么?!闭f到這里,許赤霞眼眶都有些紅了。 他不知道時秋到底遭遇了什么,經歷了什么痛苦折磨,他只知道,她離開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們的師徒情誼,已經斷了吧。 她對他這個師傅和師兄,做得已經夠多了。 或許他們的存在,意味著她曾經歷過的那些痛苦,所以才會走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