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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日益虛弱,別說是等到一個真心愛惜他的男子,就連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都不一定,幾乎每一天都是在等死中度過。不過自從遇到了玄清真人的時候,他對自己今后的生活又燃起了希望。現在安子言想的是等到病好了之后,就到處游歷,看看這輿國的大好江山,曾經因為臥病在床無法出門。記得他曾經把父王最喜愛的畫眉鳥放飛了,惹來父王一陣不高興將他責怪了一番,最后他哭哭啼啼地對他父王說:“我不想那只畫眉跟孩兒整日關在鳥籠里,孩兒是有病無法出去,可是畫眉好好的,它應該得到自由!”那時候安子言才到齠年。安少欽聽到自己孩子的哭訴之后就后悔了,于是便讓下人把他養的所有鳥兒都放飛了,至此之后無論安子言做錯什么事安少欽都不忍責罰他。安子言抬頭看向天上皎潔的明月,心情感覺格外明朗,這樣的心情有多久沒有體會過了,安子言也記不清了。沒過多久,仇淮生便回來了,手中還拿著幾件衣裳?!澳悻F在可以起來了!”“額,淮生哥,你能不能把身子轉過去一下?”被安子言這么提醒,仇淮生這才注意到自己還面對著安子言,兩人皆為童男,即便剛剛是自己為安子言寬衣解帶,但那時在安子言昏迷的時候,而且當時又有師傅在,而現在就他們兩人,安子言也醒來了,所以自己總不可能盯著別人更衣吧。“衣服我掛在這里,你自己上來取,我在前邊等你!”說完,仇淮生便把他帶來的衣裳掛在一根竹子上,然后立刻離開此處。見仇淮生走遠后,安子言才慢慢地從溫池中出來,由于在溫池中泡了太久的緣故,安子言一上岸頓時覺得腦袋有些昏眩,好在旁邊有竹子給自己攙扶著,不然他一定會摔倒在地。等那股昏眩的勁一過,安子言才走到掛著衣裳的那根竹子前,然后按褻衣褻褲,中衣中褲,外衣外褲,最后一件小斗篷的順序把那衣裳全部穿在了身上。安子言借著月光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這似乎跟平時在街上見到的百姓身上所穿的衣裳有些不一樣,至于哪里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安子言在附近沒有找到之前自己穿的衣裳,想想可能是仇淮生幫拿走了,于是也不逗留,直接向剛剛仇淮生離開的路線尋去。仇淮生在前面不遠處等到了安子言,他打量了安子言一眼,這身衣裳其實是道觀里的衣裳,而安子言身上穿的那一套是他的,穿在安子言身上顯得長了些,但是卻毫無違和感??粗F在安子言的樣子,似乎比之前更有精神了些,想必是那溫泉水的緣故。不過說來也巧,若在平時空腹泡溫泉水的話對身體會造成一定的傷害,不過這竹林里的溫泉水卻沒有給安子言帶來任何不適,反而精神面貌要比他見到安子言之后的任何時候都要好。“廚房已經備好了晚膳了,這一天下來你沒有吃上多少東西,想必你也已經餓了吧!”仇淮生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安子言倒覺得自己餓了,安子言對仇淮生點了點頭?!案襾戆??!闭f完,仇淮生便先走在前面,安子言則跟在他身后始終與仇淮生保持著五步的距離。沒多久,仇淮生把安子言帶到了自己的住處,兩人一走進中堂,就看到了中堂里的桌上已經布好了飯菜,不過看得出做菜的人別有用心,做的都是適和安子言食用的菜,清單又不失豐盛。安子言多看了幾眼,發現里面的一些素菜都是自己曾經呆在王府中不曾見過的。“這些都是師傅讓廚房做的,這些菜即可為藥又可果腹,對你日后身體康復有很大的幫助,趁著飯菜還未冷卻你多吃一些?!背鸹瓷贿呎f一邊往安子言的碗里夾菜。吃了將近一個多月的清粥小菜,突然間知道自己能夠吃別的東西了,安子言毫不猶豫地拿起筷子夾起碗里仇淮生為他夾的菜吃了起來。這菜吃入口中帶著一股清香的味道,剛剛聞的時候并沒有聞出這種味道,而且隨著牙齒的咀嚼,那香味越來越濃,卻不會讓人有任何排斥感。再說這菜,看起來清淡,吃起來的時候卻別有一番滋味。由于肚子是真的餓了,加上這菜確實合自己的口味,這頓飯下來安子言吃了不少。等覺得有些飽意的時候,安子言才慢慢的停下手中的筷子,之后才發現剛剛都是自己動筷,仇淮生似乎都沒有吃過。“淮生哥?你不吃么肚子不餓么?”想著自己醒來的時候發現只有仇淮生陪著自己,不用多想安子言便知道仇淮生一定是一直陪著自己,想必仇淮生也沒有用過晚膳。被安子言這么一問,仇淮生才發現剛剛一直在看著安子言用膳,自己并未吃上一口飯菜。不容多想,仇淮生也跟著安子言一起享用起這晚膳來,最后安子言是吃飽了,就輪到安子言看著仇淮生用膳。晚膳過后,仇淮生收拾了碗筷,原本安子言也想要去的,但是最后被仇淮生以晚上天靈山外頭涼為由給阻止了,不過安子言確實也感覺到了這天靈山的天氣,確實比在王府的時候涼多了,想想這還是夏日,若是到了冬天,他這身子會不會受得住。等仇淮生收拾碗筷離開后,安子言便開始打量起這個中堂,其實也沒什么地方可看的,就是一個物架,上面擺放著幾個青花瓷,還有幾個釉里紅瓷器,這些瓷器做工精美,技藝精湛,有個別瓷器還帶著鏤空花雕,可見做這瓷器的工人技藝之精湛。安子言拿起瓷器看了看底部,皆是出自名窯之品,而且年代似乎久遠,也可以稱為老古董了,不過安子言對瓷器并沒有太多研究,等看完之后安子言又把它們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處。他對這些東西并沒有過于濃厚的興趣,沒看多久他便坐回了凳子上,才坐下沒多久仇淮生便回來了。“我剛剛去看了一下,褚云閣還未收拾好,恐怕今晚要委屈一跟我一起睡了!”天靈山的弟子不是很多,而且天靈山很大,所以每個在道觀的弟子都有自己的房間,若是地位比較高的弟子還會有自己的閣樓院落以便更好的修行。“沒關系,倒是怕要打擾淮生哥了!”本就是自己麻煩了別人,所以睡哪里又有什么關系呢?何況自己對這里人生地不熟,除了玄清真人之外他認識的就只有仇淮生了,安子言還巴不得能夠跟仇淮生住在同一閣樓里,這樣自己也不會覺得孤獨,畢竟這里的道士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并不像在王府的時候,無聊的時候隨時都會有人陪自己嘮嗑。“今兒個發生了這么多事,想必你也累了,我先帶你去歇息?!卑沧友渣c點頭,然后跟著仇淮生走進了臥房。因為這件臥房許久未有人睡過,仇淮生便收拾床上的被褥重新換上新的,等弄完之后便示意安子言可以睡了。安子言脫下斗篷和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