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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因為婚姻而得到了魏家的支持,會變得很不好掌控。養蠱不成,說不定會反噬自身,還是殺了來的干脆,剛好還可以推卸到旁人身上……比如說,江緒。還有李阿姨的事情,如果不是岑家的壓榨,她不會病到這個地步。這么多筆賬,必須要討個干凈。不過,還差一點點。他還沒有完全的把握,岑家提前了新聞發布會的時間,不知道原因,但只能姑且一試。岑年低下頭,打開筆帽,開始思考一會兒的應對方法??战銇硖嵝阉麣饬黝嶔?,收起尖銳物品,岑年于是把筆帽合上,往筆記本上看了看。那空白的半頁紙上,有半個沒寫完的‘傅’字,是他剛剛無意識寫下的。岑年怔了怔,把那張紙撕下來,揉成了一團。很快飛機到達目的地。岑年戴上口罩,和方莉莉從私人通道離開。自從那個視頻曝光以后,岑年的路人知名度也高了很多,走在路上不如以往方便了。飛機到的比想象中要更早,此時還沒到九點。岑年下了飛機,坐在車上,猶豫片刻,給傅燃打了個電話。關機。岑年沒再嘗試。與此同時,車停了下來。岑年抬頭看向前方,會場到了。他看了眼后視鏡中的自己,整整衣領,對自己笑了笑。昨晚為了傅燃昏倒的事情,他有十幾個小時沒有合眼。方莉莉看了眼后視鏡,也忍不住驚嘆。即使這么累,但從岑年的表面上看,一點也看不出來。他顯得從容而俊美,不過是個是十八歲的少年,那隱隱透出來的、鎮定而自信的氣度,竟然比過分出挑的相貌還要奪目,牢牢地攥住了人的視線。鋒芒畢露。方莉莉想到了這一個詞。岑年下車后,一個中年婦女已經等在了旁邊。她衣著樸素整潔,即使努力壓抑,神色中還是透出幾絲哀傷與憤恨,又有幾分惶恐不安。“王女士?!贬甏髦谡?,對她微微躬身,行禮,“感謝您今天能來?!?/br>王桂茹看見他,先是禮貌地笑了笑,擺手。她只是個普通的全職主婦,心里覺得這個‘岑年’很好看,但又有種太刺眼、不是他們平民老百姓該接觸的人的氣質,她縮了縮肩膀,唯唯諾諾地走在后面。“王女士——不,王阿姨?!?/br>岑年在前面,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他很禮貌而又很親切地擁抱了王女士,低聲說“明軒是個好孩子,他是被陷害的,別人說的都是謊話?!?/br>王桂茹呆呆地看了他一眼,眼圈紅了。“謝謝?!彼拖骂^,說。這么大半年來,她聽的最多的是說她兒子膽小鬼、自私狂、死了活該……剛剛那幾分畏懼與膽怯淡去。她看著前面少年的脊背,恍然想,如果她家小孩還活著,也差不多這么大了。第59章發布會“這個研究成果將會是跨時代的?!?/br>上一個提問的記者感嘆著坐下。岑立軍夫婦坐在臺下第一排滿意地看著,產品研發負責人站在臺上,年輕才俊,游刃有余。“是的,”研發人看了一眼岑氏夫婦一眼,自信道,“各位還有什么問題嗎?如果沒有,今天就——”“稍等?!?/br>人群中,一個高挑白皙的青年站了起來。他穿著白大褂,面容是疏離中帶著幾分輕蔑的英俊“能否請問貴公司,能夠如此精準通過腦電波讀取思想、做出指令的人工智能,是否是經過人體實驗研發出來的?”四下嘩然。人體實驗是個多么敏感的話題,這不僅是不道德的,更是非法的。即使是志愿者自愿,也……“江博士?!?/br>研發人是江緒留學時同校的學弟,他嘴唇抖了抖,有些慌亂,但迅速反應過,沉聲道“前面已經回答過,我們的產品對人體是完全無害的。至于實驗,只征集志愿者做了模擬實驗,目前還沒有——”江緒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么,旁邊卻橫插進來一道聲音“是嗎?”那聲音清朗悅耳,是個少年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諳世事的天真與柔軟。記者們紛紛往那邊看去,一時間都愣了。下一秒,各種鏡頭移過來,鎂光燈不間斷地響起。——這是岑年啊,前段時間剛因為和傅燃的接吻視頻上了熱搜的人。除此之外,如果沒記錯,他還是岑氏的養子吧?有料!今天果然沒白來。岑年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王桂茹從他身后走出來,抱著一張照片,對著無數的鏡頭,硬撐著體面、眼眶卻通紅了“沒有做人體實驗?!那我家軒軒是怎么死的?岑立軍,你告訴我?!?/br>來之前,岑年勸過王桂茹很多次。岑年建議王桂茹最好不要親自出現,只要匿名證據即可,否則不僅被岑家記恨,之后生活也不得安寧。但是王桂茹拒絕了。她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間,在無數鏡頭之下,把岑家的丑惡行徑公之于眾,為兒子討個公道。“岑立軍!”王桂茹捧著照片,照片的左邊是王明軒正常時候的照片,十四五歲的小孩子,對鏡頭笑得開心,右邊是他最后的時刻,面部深深凹下去,瘦的皮包骨,神情癡呆,“你們能不能解釋一下,原本說的‘兼職’為什么會把人折磨成這樣?你們還找了多少別的人?”岑夫人霍然站起來,讓保安去制住她。研發人站在臺上,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而所有記者剛剛如同被打了雞血,此時直接炸了——“岑總,可以解釋一下嗎?”“岑女士,貴公司真的進行了非法人體實驗?”“請問……”岑夫人隔著人群與岑年對視,對方回給他一個氣定神閑的微笑。岑夫人瞇了瞇眼。岑年面上淡然,心里其實也捏了把汗。事發突然,他有些事情沒準備好,王桂茹這邊有證據,但其實也有漏洞,比如——下一秒,岑夫人笑了起來。岑年心里咯噔一聲,直覺不好,把王桂茹護在身后,退了兩步到門口。果然,岑夫人說“王女士,令郎不是死于癌癥嗎?除此之外——您的精神分裂癥治好了嗎?前段時間不是還在治療嗎?!?/br>再次反轉。沒錯,漏洞就是王桂茹這個證人,她的精神狀態并不健康。岑年早有準備,岑夫話音剛落、保安和記者剛要來堵人,助理就在身后打開門,岑年先把王桂茹推出去,自己再上車,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溜之大吉。他原本抱著僥幸,岑家不會注意到這個細節。不過注意到了也沒事,他給自己留了退路,反而把岑家置于風口浪尖,無數雙眼睛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