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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岑年剛醒,穿著普通的t恤,在客廳里倒水喝。小孩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迷迷糊糊地往這邊看了一眼。看上去有種無憂無慮的天真,讓人有點羨慕。傅燃的手術成功了。那幾乎是個奇跡,整個期間,傅燃的心跳停跳了三次,好多次江緒都以為他不行了,他卻硬生生撐了下來。手術的過程其實不長,結束的時候,整個團隊喜極而泣。這個治療方案的奇妙之處正在這里。手術中午結束,傅燃下午醒來時,就以rou眼可見的、令人驚喜的速度恢復了生機。江緒回到了實驗室,打算整理一遍數據,突然,有人敲門。是警察,有人指控他謀殺罪。“謀殺?!”江緒眉頭一皺,“謀殺誰?”——“岑年?!?/br>江緒大腦里轟的一聲。岑年……去世了?那傅燃怎么辦?江緒大腦里第一個閃過的,竟然是這個念頭。兩天后,他再次睜開眼睛,回到了十年前。他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如此,還是說,除他以外,有別的人也重生了。但是這一次,他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傅燃的病,如果發現的早,完全可以提前治療。除此之外,還有岑年的死因。報道的照片上,沒有顯示出明確的死因,只宣稱是自殺。但上輩子,江緒的律師告訴他,岑年的死因是吊燈墜落。報警指控江緒的是岑家的人,岑夫人一邊哭著,一邊一口咬定是江緒、在吊燈上做了手腳。這件事,一定跟岑家脫不開關系。思緒回籠。江緒在公交車站下坐著,把報紙翻到背面。“人工智能?!苯w低聲把這個詞重復了一遍。上輩子最開始,岑家牢牢握住了人工智能這一塊,到十年后的世界,幾乎人人都有智腦,而這些智腦的開發商百分之九十都是岑氏集團。報紙的末尾,寫著一句話。——新聞發布會將于10月12日晚進行。江緒揭開鋼筆的筆帽,在那個日期上畫了個重重的圈。岑年坐在病床旁邊,拿著水果刀削蘋果皮。削了片刻,過于心不在焉,他差點把自己的手指給削下來。岑年心中煩躁,把坑坑洼洼的蘋果和水果刀一起丟進了垃圾桶里。傅燃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床邊放著大大小小的慰問品,還有幾束花——大多是女模特送的,她覺得是自己‘拼酒’的糟糕提案,導致現在的狀況。距離傅燃昏過去,已經過了大半天。醫生的說辭很模糊。“病人的情況十分特殊,能不能聯系一下對方的私人醫生?”醫生是這么跟他說的。一開始送去的是縣城的醫院,當晚又連夜轉院,轉到了省內最好的醫院,沒想到醫生還是給不了具體的說法。岑年只能聯系了傅燃的私人醫生。然后開始等待。他看著傅燃,直覺有什么不對。傅燃看起來很不好。窗外開始下雨了,接近傍晚,夕陽被雨水染得濕噠噠,在地板上鋪開。岑年垂眸端詳他片刻,伸手,想去碰一碰傅燃皺緊的眉頭。但他的手指在最后一刻蜷縮起來。岑年收回了手。他低下頭,拿起床頭的書,看了起來。他得找點什么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書頁打開在第一面,遲遲沒有往下翻。方莉莉去買晚飯了,輕手輕腳地推門走進來,她突然愣住了。“莉莉?!?/br>岑年看向她,低聲問“我是不是有點……太任性了?”第58章尋找“我是不是有點……太任性了?”方莉莉一愣,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這么說。“???”她問。岑年并沒有執著于一個回答。他搖了搖頭,沒有解釋,把書翻過一頁。書里寫的什么一概不知。岑年大腦里堵的發慌,看了兩頁就放下書。外面有人敲門,岑年走去開門。“岑先生?!备等嫉乃饺酸t生任偉明對岑年禮貌地點了點頭。岑年與他握手。他的心一瞬間放了下來,很快又高高地懸起。兩人簡單地寒暄過后,任偉明和醫院的醫生一起進去了,門被關上。岑年坐在外面,有些緊張。突然,他的手機振動起來。岑年原本不想接,但他看了眼那上面的名字,皺了皺眉,還是拿起手機、到走廊拐角處,接了電話。岑年一邊遠遠看著病房的門,一邊心不在焉地聽。然后,他捕捉到一個關鍵詞。“抱歉,”他打斷了對方,“發布會提前了?”“是的?!蹦莻€人說,“岑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突然把新聞發布會提前到了今晚?!?/br>“今晚?!”岑年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病房,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傅燃還在生病,在這邊孤身一人,于情于理,他都應該留著照顧一下。除此之外,他自己也有打算。至少得問清楚徹底的情況,再做下一步的打算。而岑家突然把發布會提前,著實有點打亂了他的計劃。“稍等一下?!?/br>岑年看著病房的門開了,任偉明走了出來,“我先掛電——”“等等,岑少爺,”那人說,“今天發生了個事情,李阿姨她昨天中午昏倒了……”岑年的唇倏地抿緊了。他親生母親去世地早,在岑家這么多年一直寄人籬下,只有傭人李阿姨照顧著他。雖然她顧忌著主仆的身份,沒有同他太親密,但這么多年,她對岑年的恩情已經數都數不清了。七歲那年高燒,李阿姨冒著大雪出門請醫生,如果沒有她,岑年可能已經死在那天了。除此之外,夜里的溫粥,白日的早餐……他上輩子的確不懂事,開始拍戲后就很少陪她,以為她每次在電話里說的都是真的、她在岑家的確過的很好。等他發現李阿姨身體垮掉的時候,已經晚了。她是岑家的老仆人,岑夫人挑剔極了,用新人用不順手,大部分事情都強迫著李阿姨跑動跑西。但李阿姨受了老夫人的恩情,對岑家的感情很深。岑年才重生兩個月,想著潛移默化地說服她,沒想到,這么早她的身體就開始惡化。“現在怎么樣了?”岑年輕聲問。“現在好了,岑夫人要她去幫忙掌勺,已經出院了?!?/br>岑年的手握緊了。他掛了電話,看向任偉明。任偉明點了點頭,說“傅燃的情況是這樣的,暫時——”岑年猶豫了一下,打斷“暫時沒有大礙,對嗎?”任偉明愣了愣,點頭“岑先生有急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