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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碰到了岑年,十分自然地摟住少年的腰,不動了。岑年“……”他臉色變了變。“你故意的吧?!”他皺著眉,看著傅燃平靜的臉,低聲問。然而沒有回答。岑年從來看不出別人是不是在裝睡,更何況是傅燃這種被國際公認了演技出神入化的人。兩分鐘后。岑年用手機抵著傅燃的肩,使勁把他一點點推開。傅燃眉頭微蹙,像是被人擾了清夢。天上一陣雷鳴。剛剛還是繁星萬里,突然飄來一片烏云。初秋的天氣,還是有些涼,傅燃摟著岑年腰的手收了收,不愿放開。岑年的t恤被蹭上去了點,傅燃的手直接放在腰上,有點癢。除此之外,岑年這才發現,傅燃的手掌完全是冰涼的。很冷?因為感覺到了活人的體溫,所以下意識靠過來?傅燃也許是有些著涼了?;蛘?,身體狀況不太好,在這邊被冷風一吹,有感冒的跡象。岑年怔了怔,但卻沒有改變主意。他握著手機又用力,傅燃被他推出去幾厘米。明天必須跟節目組要求換住處了。與此同時,岑年仔細打量著傅燃。呼吸均勻,眉頭微蹙。……好像,真的睡著了。岑年松了手,和傅燃保持著一段距離,轉身背對著他,閉上眼睛。就在他即將入睡之際,后背又貼上來一個熱源。岑年睡意頓消。他不耐煩地轉過身,卻猝不及防,被人在頸側輕輕咬了一口。岑年“…………”生理上的反應無法抑制。岑年的脖子一向很敏感,毫無準備地被人舔咬了一口,岑年的下腹驟然一酥。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勃然大怒。“別裝了,”他壓抑著聲線,用力阻止著傅燃靠近,皺著眉說,“傅燃,你在裝睡吧?你——”傅燃的眼瞼終于動了動,緩緩掀開。他的視線在岑年臉上定格了片刻,有些茫然。岑年以為他這是醒了。他整了整衣領,輕咳兩聲,正襟危坐;“傅先生,我們能談談嗎?”傅燃‘嗯’了一聲。他那眼神跟往常都不大一樣。也許是睡懵了,甚至還沉浸在夢里,不似平日那么清明與冷靜。“明天我會跟節目組要求換一間房子,”岑年低聲說,“今晚,你先別——”傅燃打斷了他的話。草棚的空間實在太小了,傅燃一伸手,就能把岑年摟在懷里。比如此時,他把半撐起了的岑年帶下來,認認真真地把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然后,他伸手握著岑年的手,從掌心到指尖,一寸寸細細地觸摸了一遍,仿佛在確認什么。岑年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想抽回手,用了力氣,卻怎么也沒抽回來。傅燃垂下眼瞼,眸色柔和,氤氳著不知名的情緒。半晌后,他啞聲問“岑年?”岑年一怔,瞇了瞇眼“不然呢?”傅燃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岑年想了想,接著說“傅燃,你稍等,我現在就去跟節目組——”“我喜歡你?!?/br>傅燃看著他,認真地說。岑年“…………”第53章傻大個“我喜歡你?!?/br>傅燃認真地看著岑年。他們兩人擠在小小的茅草房里,四目相對,呼吸交纏。傅燃的雙手緊緊扣在岑年的腰上,不許岑年后退半分。岑年沉默。秋季的山風嗚嗚吹過,沉悶的雷聲遠遠傳來。他的眉心動了動,半晌,嗤笑一聲“傅影帝,怎么,又演給誰看?”他直直地看進傅燃眼里,岑年的眼神沒有一絲波動,冷靜而淡漠。傅燃一向深沉而布滿郁色的眸子,此時卻顯得溫柔而茫然。他像是變成了個小孩子,把岑年看了半晌,輕聲問“傅影帝是誰?”岑年眉頭皺緊了。他勉強抽出手,探了探傅燃的額頭。……燙的嚇人。岑年簡直不可思議,傅燃是怎么做到,表面上看起來一切如常、臉上都沒泛紅暈,但實際上已經燒到了這個溫度?!“你發燒了?!贬昶届o地陳述這個事實。傅燃“嗯?!?/br>男人的眼睛里帶著茫然“發燒是什么?”“夠了!”岑年越來越不耐煩了。他看著傅燃認真的眼神,氣不打一處來“就算是燒傻了,也不可能有這樣——傅燃,你演上癮了?”傅燃仍然不解地看著他。“讓開,”岑年滿心疲倦,他面無表情地用力推傅燃,“我去跟工作人員說,燒成這樣要看醫生的?!?/br>“醫生?!备等贾貜土艘槐?他皺了皺眉,問,“又要拍那個片子、還有打針?”‘又’?岑年心里倦的要命,看著傅燃的眼神不耐之意更濃,也沒注意傅燃話里的細節“讓開?!?/br>傅燃執拗地扣著他,不動。“沒聽懂嗎?”岑年疲倦地說,“滾開?!?/br>傅燃的身形僵住了。那個‘滾開’,與記憶里的某個聲音重合。他的記憶不大清晰,此時此地,好多事情、乃至自己的身份全都籠罩在霧里。那大約是個黃昏,破舊劇院的小器材室里,灰塵在光柱里飛舞,高挑瘦削的少年用漠然而倦怠的眼神看著他,與此時如出一轍。那個場景在噩夢里出現了那么多遍,時至今日,每一處細節依然歷歷在目。傅燃頓了頓,松了手,后退了些。岑年沒再看他一眼,撐著稻草站起來。他一邊在手機上給節目組打電話,一邊往外走。“喂,”電話很快通了,“您好,我是岑年?!?/br>天邊轟隆一聲,豆大的雨點墜下。岑年的手夠到了門把,就在他即將推開門時,突然有人在身后抱住他。岑年握著手機的手一僵,半句話卡在喉嚨里。與此同時,手機震了震,沒電關機了。“別走?!?/br>傅燃低聲說。傅燃僅抱了一瞬,就后退開。他像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高高大大的一個男人,手足無措地看著岑年,眼眶紅了。岑年眉頭緊緊蹙了起來。“我只是去找人?!?/br>岑年想了想,給手機插上充電寶,依然往外走。雨很快就要下大了,萬一——“不是你把我撿回來的嗎?”傅燃在他身后,低聲說。“什么?”岑年莫名其妙地轉過身,“什么撿?”“你現在后悔了嗎?”傅燃認真地看著他,問。他深沉溫柔的眼睛里透著股莫名的執拗。“是啊,”岑年扯了扯嘴角,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