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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把這段床戲給刪了。不過,倒是多虧了這段被刪掉的床戲。不然,以當時岑年和傅燃那尷尬的狀態,的確是讓人不知怎么辦。而李延給他的留言的中心思想則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少掉那段床戲很可惜,缺少了一點升華。和主創人員、投資方商量過后,決定在下個月挑一天補拍。岑年“……”“我拒絕?!?/br>他說。李延很快發了一個數字,并回復“單日片酬這個數?!?/br>手機屏幕上,那個鮮紅的數字,刺痛了岑年的眼睛。岑年深吸一口氣,仔仔細細地數著那一長串零。他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但是——只是拍個兩三分鐘的床戲,比他放長線炒股一個月賺的還多,這有什么拒絕的理由?“成交?!彼f。“合作愉快。[微笑]”李延說。說完這句,岑年打算切出去看一看傅燃的回復了。誰知道,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王月包打來的。“岑年,”王月包問他,“殺青之后,有什么打算?”“沒什么打算啊?!贬甏蛄藗€哈欠。打算倒也不是沒有,不過,跟演戲和娛樂圈完全無關就是了。“有個通告,就在最近,”王月包猶豫了一下,說,“是一個戶外綜藝,想請你當特邀嘉賓,就一天?!?/br>“一天?”岑年愣了愣。像戶外綜藝、真人秀這類的特邀嘉賓,一般都是四五天,這一天的特邀嘉賓……而且,岑年到現在的作品也不過就一部廣告,還沒上映呢,這綜藝怎么會邀請他?“王月包,你實話說,”岑年冷靜地說,“這個綜藝是不是還邀請了傅燃?”王月包“……”沉默。整整半分鐘后,王月包說“你怎么連這都知道?”岑年笑了笑,沒回答他。他岑年能有什么成就?那個廣告根本談不上成績。唯一能讓綜藝主辦方看上的,估計是和傅燃賣腐了。岑年是傅燃唯一一個沒有撇清關系、甚至還樂在其中的緋聞對象,更何況,兩人還剛剛拍完一部同性題材影片。好多c粉都在摩拳擦掌地等著了,這時候,哪家綜藝能邀請上兩個人,才真是個巨大的爆點。“先不說我,”岑年說,“傅燃很少上綜藝的,他能同意?”“傅燃說,你同意他就同意?!蓖踉掳戳艘谎凼謾C上,傅燃經紀人剛剛發來的消息。岑年“……”他捏了捏太陽xue,有點疲倦“那綜藝是關于什么的?”“你知道b市新開了個游樂場嗎?”王月包說,“綜藝的地點就在那里?!?/br>原來是這樣。岑年終于明白,傅燃為什么是那個回答了。他們在s市拍戲的時候,傅燃答應了他去這家新開的游樂園玩兒。但仔細想想,游樂園人那么多,兩人又是公眾人物,兀自去似乎不太切合實際。要說封園吧,倒也不是不行,但太過興師動眾。反正,戶外綜藝也不是個很重要的事情。岑年記得這家綜藝,是沒有劇本的,參與者的自由度很高,完全可以當做公費旅游了。“行?!?/br>岑年略一思索,就把這事情定了下來。那綜藝時間定的很近,似乎想借著剛剛殺青、即將開始宣傳的東風,在c大熱的同時把這一期放出來。所以,拍攝的時間就定在這周六。岑年起了個大早。這一次,又是方莉莉把他從被窩里扒拉出來的。岑年迷迷糊糊地換衣服、上車,到達目的地。推開車門的前一秒,岑年突然醒了。這天天氣很好,初秋時節,天空一碧如洗。為了今天的拍攝,游樂園已經封園了,滿園都是金黃的落葉,摩天輪緩緩轉動,穿著吉祥物玩偶的工作人員在門口迎接。一切看起來都挺不錯的。只是——岑年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粉紅色的,衛衣。粉紅色。他的表情出現了一道裂痕。但岑年很快平靜下來。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粉紅色的衛衣什么的……“年哥,這是節目組要求的服裝?!狈嚼蚶蛘媲閷嵰獾乜滟?,“挺可愛的,其實?!?/br>岑年本來就不是那種偏陰柔的長相,雖然他白皙,但是那種透著少年感的俊美,再加上微卷的頭發,比起那種陰柔的花美男類型,岑年的外貌更偏向混血小王子。今天穿著這一身粉紅衛衣、運動短褲,頭上還扎了個小揪揪蘋果頭,的確讓人挺無法抵擋的。“好吧?!?/br>岑年終于心平氣和了。他的心平氣和維持了不到一分鐘。剛下了車,他就看到了拍攝組的攝像頭——這當然沒什么,在簽合同的時候就談好了的,這檔綜藝主打的就是真實性。無劇本,在演員進入場景時開始拍攝。岑年今早就收到了劇組寄來的麥克風和隨身攝像頭,現在已經別好了。他下了車,鎮定地往前走了一步——突然,他手中的手機被搶走了,同時,一個麻袋兜頭套下!岑年“……”方莉莉“……”什么情況?!岑年和方莉莉都懵了。麻袋里的岑年更是大腦放空,連掙扎都沒來得及掙扎,就被人扛了起來,抬走。岑年心都亂了。他知道節目組亂來,不知道節目組這么亂來。幸虧他是個男的,還沒化妝。這要是個女明星,該多狼狽?扛他的應該是個工作人員,一邊扛著他往前走,一邊有一個經過處理的聲音在解釋一會兒的規則。“玩家將被投放到任意地點。兩個玩家一隊,請盡快與本隊玩家會和。提示同一隊玩家身穿同顏色的服裝或佩飾,本游戲全程禁止使用電子通訊設備?!?/br>這就可以理解,剛剛岑年的手機為什么被摸走了。岑年很快再次鎮定了下來。畢竟,這么多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他又心平氣和了,開始思考一會兒該怎么辦。按主辦方的心思,跟他組隊的這個人,一定是傅燃。所以,他要怎么找到傅燃?兩個人都沒有手機,這方面是走不通的。偌大一個游樂場,節目組不可能把他跟傅燃隔得很遠——正想著,他被放了下來,麻袋也從身上扯了下來。岑年睜眼睛,周圍空無一人。剛剛把他扛過來的工作人員已經消失了,為了真實性,這綜藝的跟排是非常蔭蔽的,而不是那種直接跟在演員身邊拍的形式。所以,周圍沒有工作人員,也沒有攝影師。一陣陰風吹過。岑年環顧四周。他被放在了室內,光線很暗,空間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