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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平靜地應聲“是?!?/br>“胃癌也與基因有關吧?您似乎也是胃癌高危人群呢?!庇诹疹D了頓,聲音更柔了些,“不知道傅影帝有沒有想過,嘗試一下新藥……”傅燃的腳步停下。幾秒種后,他露出了十分感興趣的表情,問“哦?新藥?”“是啊,”于琳微笑著說,“其實是我的一個朋友研發的抗癌藥物,這藥在國內都還沒——”“于姐?!?/br>突然,二人面前的門被推開。一個女明星快步走出來,拉起于琳的手“你怎么一去這么久?大家都等著呢?!?/br>于琳面上閃過一絲不虞,但很快隱去了。她笑了笑,說“我這不是來了嗎?!?/br>她側過身,對傅燃說“傅影帝請。不會嫌我們無聊吧?”門背后,有十幾個人,什么身份都有。有幾個二三線明星、兩三個當紅歌手,這些都是嘉輝娛樂旗下的藝人,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嘉輝娛樂的管理層。他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擲骰子,還有單純在喝酒的。見門開了,都望過來,沖兩人笑了笑。許多視線在傅燃身上逗留片刻,又慢慢地移開了去。“傅影帝,來?!庇诹蛰p輕按著傅燃的肩,讓他在賭桌邊上坐下,“好久沒見了,陪我玩兩把?”傅燃拾起桌上的籌碼,看了半晌。他笑著說“好?!?/br>游輪在公海上慢悠悠地飄著,這天的晚上,風不大,也沒什么波浪,月色靜靜地在海面與窗沿逗留。賭的是最簡單的擲骰子。兩邊的人對輸贏都不怎么在意。于琳一邊讓荷官走過來,一邊繼續剛剛的話題“傅影帝,新藥的事兒,國內好些人都還不知道呢?!?/br>周圍許多人仍做著自己的事情,聽見這話,耳朵卻豎了起來。傅燃把周圍人的變化不動聲色地收進眼底。“是嗎?!备等荚谧姥厣陷p扣了扣,微笑著問,“能否說的詳細點?”“就是貴了點,不過,我想,傅影帝應該是不缺這點錢的?!庇诹照f。“嗯?!?/br>“不如,”于琳看著金蓋壁,笑了笑,“這一局倘若傅影帝押中了,我便自掏腰包,請傅影帝試一試新藥,如何?”“如果沒押中呢?”傅燃的眼神往四周看了看。“沒押中啊,”于琳聳肩,笑了笑,說,“當然沒事。我還能吃了你不成?”一個人站了起來,走向門口。就在他即將扣下門鎖時,門突然被敲響了。傅燃的視線在門口逗留片刻,收回視線,笑著說“好?!?/br>門開了。一個侍者走進來。他端著盤子,盤里擺了幾個酒杯。這侍者看上去是新來的,臉上竟有道疤,很不好看。他端著盤子的手都不大穩,他怯生生地四下看了看,直直地往賭桌邊走。從侍者走進來的那一刻,傅燃的視線就沒動過,一直停在對方身上。于琳一挑眉,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她皺了皺眉,剛想問為什么把這人放進來了,就見那小孩兒絆到桌角,平地一摔。盤子上的酒杯摔了一地。離他最近的傅燃更是被潑了個正著,襯衫上全是酒漬。于琳“……”“抱歉,抱歉?!?/br>侍者連連鞠躬,臉色都嚇白了,額頭冒著冷汗。“先生,抱歉,我會賠償?!?/br>出乎意料,傅燃笑了笑,問“你怎么賠?”“我——”那小孩的臉都紅了,囁喏著小聲道“我,賣身賠吧?!?/br>他這話說的聲音很小,只一張賭桌上的人聽到了。于琳“……”她幾乎被氣笑了“你說什么?”誰知,傅燃十分鎮定地說“好?!?/br>他站了起來,對眾人說“抱歉,失陪,我去處理一下?!?/br>說罷,他就拉著那小孩的手,往外走。于琳哪能讓他就這么走了?她一咬牙,讓靠近門的人去把門給鎖了。誰知,門鎖剛落下,那侍者在門鎖上輕輕按了按,門竟然開了。于琳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不過,畢竟是還沒撕破臉皮,雖然不想,但于琳也的確無可奈何。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傅燃走了出去。海風從窗子里吹進來,打了個轉,又慢悠悠遠去。游輪要在海上過夜,每個客人都有一間客房。傅燃的房間離這里不遠,還挺大,有一個獨立的甲板陽臺。香檳浸著襯衫,這么一路走來,已經干了,看上去真有些狼狽。但傅燃卻泰若自然極了。晚宴開始了,喧鬧的聲音遠遠傳來。他單手把小孩的手腕壓在門后,低頭,細細端詳了片刻。“嗯,”他垂下眼瞼,溫聲問,“賣身賠?你想賣給誰?”岑年仰頭看著他,笑了笑,故意慢吞吞地說“那要看誰買了。前輩買嗎?”傅燃的視線在他唇上逗留片刻。然后,他伸手,慢慢撫上岑年左臉上那道傷疤。不知小孩兒是找誰畫的特效妝,真實極了,看著讓人有些心疼。“買?!?/br>他低聲說。第38章戀人夕陽已經完全沉沒到海平面以下,皎潔的月色像是一片雪,從岑年的腳邊鋪開。海風吹動白紗窗簾。那一片月色印在岑年的眼眸里。淺琥珀色的眸子,澄澈卻朦朧,他仰頭,細細地打量著傅燃。少年嘴邊勾著點要笑不笑的弧度,在那一片毫無遮攔的月光里,好看得不像真的。“買?!?/br>傅燃低聲說。他的聲音有點啞,像是在行船途中被塞壬蠱惑的舵手,一向冷靜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被迷惑的神色。傅燃一手撐在岑年背后的木門上,另一只手在岑年臉上的傷疤處細細撫過,好像那并不是一道猙獰的疤痕,而是什么十分動人之處。“是嗎?”岑年仰頭端詳他片刻,笑了笑。在靠的這么近時,岑年眼中卻不見一絲懼色或者赧然,他甚至踮了踮腳,雙手搭著傅燃的肩,更上前了一點——有那么幾秒,傅燃幾乎以為,他會得到一個吻。但實際上,岑年只是貼著他的側臉,在他耳邊用氣聲說“但我不喜歡說謊的人?!?/br>“自己說謊就算了,還一邊說謊、一邊為自己找借口——本來就錯了,還妄圖用謊話來掩蓋自己的錯誤?!?/br>“說謊又不能說一輩子。前輩,你說是不是?”說完這幾句,岑年沒后退,他就著這個呼吸纏繞的姿勢,仔細打量著傅燃的表情。月色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