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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不敢放手?”岑年扯了扯單邊嘴角:“有什么不敢?”他們一起放開了手,在那長長的、曲折的下坡路上,兩輛單車像是紙飛機,彎彎曲曲地沒入坡底的車流里。當風呼嘯著急促地從耳邊略過,岑年從那股幾近飛翔的失控感中,嘗到了點莫名的感覺。他看著丁芙,一瞬間覺得,這女人有點帥。小城的市中心,有許多小巷。丁芙是本地人,對周邊熟的很,她一會兒同賣紅薯的小販攀談,一會兒在拐角處喂一喂流浪貓,在路過某家奢侈品店時,她還能把共享單車往旁邊一停,抬頭挺胸地走進去試穿那些她十年工資都買不起的衣服。明明沒什么錢,她卻過得自由極了。他們在路邊攤搓了一頓,擼串。“這東西,”岑年看著泛著油光的烤串,“不健康吧?”“你不吃?給我?!倍≤阶鲃菀獊砟?。岑年的手一收,挑眉:“誰說我不吃?”他們吃著兩塊錢一串的烤串,喝著廉價啤酒,而岑年竟然從這種不健康中,找到了點久違的快樂。拍完戲不回酒店、騎車時在下坡放手、吃路邊攤、喝冰啤酒……這些,傅燃一定不會喜歡。他甚至能想到傅燃的表情。他一定是蹙著眉,不贊成地看著他,說:“岑年,別任性?!?/br>去他的別任性。甚至,只要想到傅燃看見這些時的表情,岑年心中就涌上些惡劣的快意。“干?!?/br>兩人舉著酒瓶一碰杯。“你喜歡的人,”丁芙晃了晃酒瓶,“是個正經人?”岑年一邊把吃完的竹簽擺起來,搭成一個小房子,一邊心不在焉的說:“是?!?/br>“一切正經都是假正經?!倍≤叫攀牡┑┑?,“去,今晚就睡了她?!?/br>“……”岑年往竹簽房子上加竹簽的手一頓,啼笑皆非:“有點過了吧?”丁芙搖了搖頭,晃著食指道:“對這種人,你越迎合,他們越高傲。像我那個垃圾前任,老娘在外面累死累活,他不僅劈腿,劈完了還回來找我要錢?!?/br>“嘁?!倍≤焦嗔丝谄【?,“渣?!?/br>“渣?!贬暧镁破颗隽伺鏊破?,附和道。“我這邊不一樣,”岑年頓了頓,說,“他有喜歡的人了?!?/br>丁芙翻了個白眼:“鬼話連篇?!?/br>“我跟你講,”她信誓旦旦道,“這種人,十成十的假正經、虛偽。他要是真有喜歡的人,還會給你留念想?要么就是養備胎,要么就是干脆想腳踩兩只船?!?/br>“……”岑年沉默。他們腳下擺了零零散散幾個酒瓶,岑年打了個酒嗝,有點暈了。“不如,咱們今天就……”岑年撫了撫額頭,剛想說什么,被丁芙打斷了。丁芙打開美團,挑了幾家酒吧給他看,問:“去哪兒續攤?”“我能不能……”“不能?!倍≤綌蒯斀罔F道。好吧。岑年暈乎乎地從那些名字里挑了個順眼的,說:“就它吧?!?/br>兩人叫了輛出租車,一路奔赴酒吧。如果,岑年提前知道,那天后來會演變成那樣,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但是人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丁芙看著窩在沙發里,醉到幾乎神志不清的岑年。她想了想,從他手里扒拉出手機,扯著他的手按了指紋解鎖,然后,她翻開通訊錄。方莉莉,不是。王胖子,不是。李導,不是。前輩……——前輩?嗤,沒想到,這小子喜歡御姐型的。她毫不猶豫地按了撥號鍵。“喂?”出乎意料,那邊傳來的是個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仔細一聽,還有點耳熟。但丁芙沒多想。她看了眼岑年,壓低了聲音,用自己最為性感的聲音說:“喂?岑年你認識嗎?”傅燃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他在哪里?”丁芙笑了笑:“muse酒吧?!?/br>第26章懲罰岑年酒量不大好。或者說的更準確點,是非常不好。在燒烤攤兒喝酒擼串時,他和丁芙開了幾瓶小賣部買的啤酒,丁芙當飲料喝,岑年喝到一半兒已經有點暈了。而之后去酒吧,由于不遠,他們是直接走過去的,岑年走在路上的腳步都有點虛浮。酒吧的門口,掛著塊粗糙老舊的木板,用蠟筆隨意地寫了四個字母——‘muse’。兩人推開門。岑年剛一進去,就皺起了眉頭。太吵了。這酒吧顯然不是個單純的酒吧,在正中央竟有個舞臺,有支搖滾樂隊在表演。音響聲音開的有點大,震得岑年耳朵發疼。而且,他剛一進門,就看見旁邊一對男女在熱吻,甚至還上了手。今天是個周五,明天是休息日,酒吧里人有點多。岑年和丁芙分開人群,朝吧臺走。兩人都長相出眾,有人的視線瞥到岑年,就一直注視著岑年,挪不開眼了。的確,岑年長得很乖。他皮膚白,嘴唇天生帶笑,再加上年紀小,簡直像個高中生,實在是與周邊的混亂有點不搭。但他除了蹙了蹙眉,并沒有露出那種陌生、驚訝、興奮等等頭次進夜店時會有的情緒。他既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又與這氣氛相處融洽。酒吧的燈光很昏暗,約等于沒有,但許多人還是在這樣的光線里,一眼就找出了最出眾的那個人。也有人覺得他眼熟。但畢竟出道沒多久,岑年的知名度還沒有高到在路上會被認出的地步。“靚女,”丁芙往高腳杯上一坐,沖女調酒師一打響指,“威士忌?!?/br>那女調酒師也對丁芙一笑,一指旁邊的二維碼:“先付款?!?/br>丁芙:“……”然后,她看向岑年,眼神變柔:“喝什么?小帥哥,我請?!?/br>“哎,”丁芙抗議,“你這區別對待就不好了吧?!?/br>岑年思考片刻,彎著眼睛笑了笑:“謝謝,我要橙——”而那個‘汁’字還沒說出來,丁芙打斷了他的話:“他要瑪格麗特?!?/br>“好,瑪格麗特?!?/br>岑年:“……”丁芙端著她的威士忌,坐在岑年旁邊。她瞇著眼睛,如同最經驗老練的獵人,四處打量了片刻,對岑年壓低嗓子說:“還想著你的假正經女神呢?你看九點鐘方向,那個女孩兒,挺好看的吧?”她把裝著雞尾酒的高腳杯塞到岑年手里,說:“去搭訕,今晚她就是你的了?!?/br>“別,真別?!?/br>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