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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手。王爺也是在氣頭之上才會下那么重的懲罰,你也莫要擔心,等王爺氣消了定是會原諒燕jiejie的?!?/br> “希望如此吧?!卑祖倘幻碱^微皺,無奈的點了點頭,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當即凜眸對著沈琬洛道,“你這人也真是,怎可獨自去那荒郊野嶺之地。若非王爺及時趕到,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沈琬洛無奈道,“讓jiejie擔憂了?!?/br> “沈meimei,這件事情我本不應與你說,可燕jiejie性情純良,定不是故意的。若是得了空,不若你去向王爺求求情,饒過燕jiejie這一次可好?”白嫣然垂眸說道,抬眸看著沈琬洛,卻見著沈琬洛那雙嘲弄的眼眸,不由得身子頓了頓,抿了抿嘴唇繼續說道,“meimei你別誤會,我只是……” “無妨,jiejie你也是心中擔憂燕jiejie?!鄙蜱迦崛嵋恍?,不慌不忙道。 白嫣然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話,見著沈琬洛的一副茫茫然然和自己打太極的模樣,也只得憋了下來。那口氣就在心里上不來下不去,憋得實在是讓人難受。 “沈meimei今日受了驚,jiejie也就不多留了,你好好休息?!卑祖倘黄鹕?,對著沈琬洛道。 沈琬洛點點頭,吩咐旁邊的春分道,“春分,你去送送jiejie?!?/br> “是!” 白嫣然一走,春分又出門去送白嫣然去了,一時之間,房間內就剩下了沈琬洛和小冉兩人。 沈琬洛的臉色寧靜,外面的陽光灑進來,在她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金光,整個人朦朦朧朧的,讓小冉以為自己好似看到了仙子。只是她那渾身透露出來的氣質和似是能看透一切骯臟之物的眼睛卻讓人不敢那其他人來與她相提并論。 她服侍燕璃韻這么長時間,這樣的氣場卻從未在她身上感受到過。哪怕燕璃韻生在功名顯赫的燕家,也是沒有這樣的氣場的。 瞧著小冉低頭不語,沈琬洛不由得微微眨眸,聲音不似剛剛的柔和,好似有些清冷如霜,“你就是小冉?” “是?!毙∪降兔柬樠鄣膽艘宦?,并未抬頭。 像是她們這樣的二等丫頭是絕對不能直視主子的,是以垂眸的小冉并沒有看到沈琬洛眼眸之中的復雜。 小冉。 沈琬洛以為這一世都不會見到她的,卻沒想到今日卻是這么湊巧的到了她的蒼耳院。 前一世她剛剛嫁進王府之時便被蕭墨遲厭惡,趕到了這蒼耳院之中來。偏偏那時她并不懂這些朝堂之中的彎彎繞繞,是以對蕭墨遲還心有憧憬,認為自己只要夠優秀定是會感動他的。 為了得到蕭墨遲的歡心,她下廚、彈琴、研究棋藝、跳舞、女工,幾乎她能想到的,她通通都去嘗試了一遍??勺詈蠓炊堑檬捘t對她更是避之不及,她也成為了整個王府的笑點。 在睿王府之中被所有人所嗤笑,燕璃韻和江若旖等人時不時的過來諷刺她一番,克扣蒼耳院的月例,只有這個丫頭,曾經偷偷冒死給她送些吃食過來。 可不知從哪一日開始,她便再也沒有見過她,也不知她日后過得如何。到底這小冉當初是被白嫣然給發現了還是被送出了府去,她也不曾知曉。 沈琬洛眼眸掃了一眼小冉,復雜的眼眸恢復了幾分澄澈,“行了,既然江若旖將你留了下來,這蒼耳院之中的規矩沒有你那臨江苑的多,你也只需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是了。你既來了蒼耳院,我的要求也不多,只有一點!” “奴婢明白,”小冉垂眸定定道,“奴婢雖是臨江苑的人,可今日來了蒼耳院,日后便是沈姨娘的奴婢,自然不會有二心的?!?/br> “你既明白自然是最好,”沈琬洛眼眸里劃過幾分訝異,看了一眼規規矩矩的小冉,在心里微嘆了一口氣道,“既然來了蒼耳院,便要認清楚誰是你的主子。若是敢做那些吃里扒外的事情,那些骯臟的手段我也不介意拿來用用!” 沈琬洛輕抿了一口茶水,伸手將那茶杯放在桌子上,與桌子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讓小冉不由得身子微顫,“是?!?/br> 沈琬洛抬眸就見著春分走了進來,如今坐了許久也感覺有些累了,吩咐道,“春分,帶她下去熟悉熟悉?!?/br> 說完之后便不顧身后的兩人,直接進了內室,假寐起來…… 睡醒之時,已經到了未時。 沈琬洛從內室之中出來之時,卻見著誠信和誠然兩人單膝跪在地上,臉上滿是汗水,卻固執的沒有用手去擦。那腰桿挺得筆直,仿若不是在受罰,而是在做一件恪盡職守的事。 然而還不待沈琬洛問出話來,就聽見了一陣哽咽聲,循著聲音看過去,卻發現是云朵在一旁落淚。見到沈琬洛的視線掃過了,云朵也不顧自己臉上的淚水,當即跪了下來,“主子恕罪?!?/br> “你哭什么?”沈琬洛微微挑眉,有些不悅的出聲。 云朵跪在地上,聽了沈琬洛的話,那眼淚更是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啪嗒啪嗒的往下落,聲音之中還帶著幾分顫音,“主子,您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去做就好,那荒郊野嶺寸步難行,您怎么能夠親自前去呢。若是您出了什么事兒,那奴婢該怎么辦啊……” 正文 第172章誰是主子 第172章誰是主子 看著云朵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沈琬洛不由得在心里微微嘆了一口氣,示意一旁的春分將她扶起來。 視線再次落到沉默的誠信和誠然兩人身上,沈琬洛不由得微微挑眉,看向一旁的春分,“這是怎么回事?” “回主子,他們二人自您回房之后便跪在這里,說什么也不肯起來?!贝悍忠彩强嘀粡埬?,頗為尷尬的出聲回道。 沈琬洛眼眸之中夾雜著幾分厲色,聲音帶著幾分冷意幾分疏離,“那便讓他們跪著吧?!?/br> “是!”誠信和誠然兩人當即回道! 盡管他們已經跪了許久,此刻手酸腿麻,但身子卻是依舊跪得筆直,并無半分的不耐,那嘴唇之處,竟是還隱隱有鮮血的顏色。 瞥見那抹猩紅,沈琬洛不禁有些不悅,出聲說道,“怎么,你們這是在威脅我?” “屬下不敢?!闭\信和誠然當即垂下了眼眸,恭敬的回答道。 “不敢?”沈琬洛冷冷的出聲,“你們都敢擅自亂動這蒼耳院的東西,這蒼耳院都是你們自己主事了,還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