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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宛如重錘敲在沈婉洛的心里。 因為一次失誤,就放棄當一名醫者去救治更多的人,沈婉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小姑娘,你也會醫術吧?!崩险咿哿艘话押?,仿佛看穿一切。 “是?!鄙蛲衤宓纳裆缫巡粡椭暗妮p松。 “你有什么要問的,就問吧?!崩险呖瓷蛲衤迕碱^緊皺,就知道沈婉洛有話想說。 沈婉洛幾番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心一橫問道:“我不明白您為什么僅僅因為一次失誤,就放棄去醫治更多的人?” 老者神色一怔,頓時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 想當年他又何嘗不是這樣覺得?但是每當他診脈開藥方之時,閉上眼就能看到那病人親人含恨的雙眼,他便無從下手無從落筆啊。 “當年的事情……”老者剛起了念頭想要將陳年舊事娓娓道來,又突然想起,自己面前不過是一個今日才相識的小輩,“算了,不說也罷?!?/br> 沈婉洛心里雖然不理解,但也不會逼著老者說出那件事。 環顧四周,雖然這妙春堂里的桌椅藥架都陳年積灰,但是看起來還是可以用的,沈婉洛心里突然有了一個念頭。 沈婉洛朝老者福身,說道:“晚輩有一個請求,可否請前輩把這妙春堂租給我?” “租你何用?”老人疑惑不解。 “重開?!?/br> 沈婉洛兩個字擲地有聲,老者瞪大了雙眼。 “既然是個藥鋪醫館,是個能治病救人的地方,就不能憑空浪費了?!?/br> 沈婉洛的眼里燃燒著叢叢火焰,直逼老者的雙眼。 老者似有些心虛的別過眼:“開倒是無妨,只是莫要打著妙春堂的名號?!?/br> “就是要打著妙春堂的名號,難道您真的愿意看自己苦苦經營的心血毀于一旦嗎?” 正文 第36章不讓也得讓 “這……” 老者定然是不愿意這妙春堂寂寂無聲,但是心中疑遲不散。 “晚輩沒有經驗,資歷也不夠,所以這妙春堂重開還是需要前輩您幫忙?!鄙蛲衤宀患膊恍斓恼f。 老者突然就明白了沈婉洛的意思,氣不過,“你又何必要拉上我這個一把骨頭要散架的人,這不是無賴嗎?” “老先生說我好心也好,說我無奈也罷,反正我都打定主意要將這妙春堂重開了?!鄙蛲衤宕_確實實擺出了一副耍無賴的樣子,把老者給氣笑了。 “既要重開,那從何處進藥,又怎么賣藥,這些你都明白?”老者問道。 沈婉洛擺擺頭,眼巴巴的看著老者,她是不知道,可是老者知道啊。 “徒兒不知道這些,所以要請師父多教教我?!?/br> 沈婉洛突然就朝老者跪下,直直地說。 猝不及防的被沈婉洛單方面拜師,老者驚得瞪大了眼。 “這可不行,要說是我徐邈春的徒弟,別人會笑話你一輩子的?!?/br> “非也,徒兒拜師就是為了別人不笑話師父?!?/br> 沈婉洛無比堅定,也無比自信。 老者拿沈婉洛一時沒有辦法,“這妙春堂重開,老夫幫你,但這師父不能認?!?/br> “怎么不能認,師父既然教我東西,就是師父,一日的師父也是師父?!?/br> 老者實在是拗不過沈婉洛,跟沈婉洛大眼對小眼半晌,才勉強同意了沈婉洛的請求。 沈婉洛從地上起來,一轉身朝春分吩咐道:“你去叫幾個人,好好把這里打掃一下?!?/br> “是?!贝悍挚吹阶约抑髯映闪耸?,心中高興得不得了,拿著銀子一路小跑著就去叫人了。 “師父,您先回去吧,這里打掃多灰,等明日打掃好了,您再來主持大局?!鄙蛲衤骞Ь吹卣f。 徐邈春算是看透沈婉洛這個古靈精怪的黃毛小丫頭了。 “丫頭,你今年多大?” 沈婉洛眨巴眨巴眼睛,看來師父這是把她當做還未出閣的小姑娘了吧。 “忘了介紹我自己,徒兒是睿王府四房妻妾,姓沈,名婉洛,師父喚我婉洛就好?!?/br> “什么?你已出嫁?!”徐邈春更加震驚,沈婉洛看起來年紀尚小,怎么就已經嫁作人婦了。 “難道師父因為我嫁了,就不收我這個徒兒了嗎?” 沈婉洛想起有些地方有傳男不傳女的習俗,一時間有些委屈。 “這倒沒有,只是老夫眼拙,沒有看出來這是睿王爺的人?!?/br> 聽到別人拿睿王爺的定義她,沈婉洛心中有些不適應。 “姓沈,嫁給了睿王,你莫不就是丞相家的千金?”徐邈春一番思索突然想了起來。 “什么千金,不過是個庶女罷了?!鄙蛲衤宓偷偷膽艘宦?。 徐邈春知這候門秘辛不是自己可以議論的,沒有再接著說下去,見春分很快將人帶了回來,徐邈春離開了妙春堂,只給沈婉洛留了一個地址。 春分叫來的都是些包頭巾的身強體壯的婦女。一邊進來還在一邊七嘴八舌地問: “這妙春堂不是早就不開了嗎?” “對啊,怎么現在又過來打掃” “剛剛那個就是之前的徐大夫嗎?老得可真快……” “這徐大夫當年也是可惜了……” 七嘴八舌議論成一片,妙春堂很快變得鬧哄哄,沈婉洛鎖緊了眉頭。 春分看到自己主子甚是反感,大吼道:“花銀錢請你們過來說閑話的是嗎?還不快給我干活!” 這群長舌婦女這才噤聲,拿著抹布干起活來。 但沈婉洛從只言片語之中,卻愈發的對從前的事情感興趣。 春分快手收拾了一張椅子讓沈婉洛坐下,沈婉洛正對著堂外,那幅榮生堂的牌匾煞是晃人眼。 沈婉洛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 說起來也是奇怪,這妙春堂如此破落,為什么開在對面的榮生堂卻可以這樣風生水起? 而且,不會想要避嫌嗎? “你們知道這對面榮生堂是誰家開的嗎?”沈婉洛問那些正在干活的婦女們,婦女們吃了剛才的虧,只有一個應了沈婉洛。 “是榮家開的,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