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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浴房幽暗的很,可蕭墨遲的上半身完全裸露在沈琬洛面前,立即燒得沈琬洛臉頰緋紅一片。 再一看,如此健壯的肌膚下,卻是一道道觸目盡心的刀疤。特別是胸口的一道,足足有個三寸長,入口之深到現在還沒有愈合,方才大抵就是擦到這里了。 沈琬洛看在眼里,一時有些愧疚。她只一心想著春分,竟能如此敷衍了事。 蕭墨遲察覺到沈琬洛的異樣,睜開了眼瞼,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看著他胸口的刀疤,似水的眸子帶著幾分憐惜之情。 她入魔一般,猛地拉起沈琬洛如蔥般纖細的玉手,一連串動作下來沈琬洛已落入了本就不大的浴桶中。渾身濕透不說,四周霎時濺起了如幕般的水花。 沈琬洛的腳站不穩,渾身本能的往前倒,自然而然就撲入了蕭墨遲的懷中。 等水花落下后,她才反應過來,一顆結實渾厚的心臟貼在她耳際強有力的跳動著,臉頰已然滾熱。剛要抬頭,又被他的臂彎圈住了。 “別動。就當此刻你不是沈琬洛,我也不是王爺?!?/br> 心間一股暖流而過,如此曖昧的動作,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她能感覺到水的溫熱,在她下半身流動。他們之間僅僅隔著一件濕透的衣衫,血液在沸騰,上半身隨之開始燥熱,兩顆心臟交織著顫動,仿佛融為一體。 她確實活的很累,每天偽裝演成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沈琬洛。卻沒想到這位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會偶爾放下自己的身份。 他…… 不!他就是蕭墨遲!她在心底一遍遍告訴自己,沈琬洛你不能被他麻痹了,他只不過是想剝奪你的同情,好讓你成為他監視沈家的一顆棋子。 她突然猛足了勁,一把推開了他。蕭墨遲并沒有再阻攔,他勾起一邊的唇角,最終閉上了如墨深幽的眼簾。 沈琬洛快步走著,這一路又是極其狼狽的樣子,每次從他房里出來都沒好事。 腦子里這么想著,胸腔內的心卻根本藏不住的往外跳動著,在這漆黑的夜里,成功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燕離韻的丫鬟在花叢里躲了很久,終于看到沈琬洛全身濕透,從蕭墨遲房里出來的樣子。她大打哈欠,心想著總算能回去交差了。 走進蒼耳院的時候,沈琬洛才猛然想起生病的春分還躺在臥房等著她照顧,她使勁拍打著額頭試圖讓自己清醒,匆匆走進了臥房。 春分看起來起色已經好了很多,心里總歸記著小主,知道小主一天沒吃什么東西,便帶著病給她準備晚膳,坐在木椅上等她回來。 只見沈琬洛匆匆跑進來,渾身濕透。再看窗外也沒有下雨,這下又把春分驚倒了。 “小主你,你怎么渾身都濕透了!”說著又起身要給沈琬洛去燒沐浴的水。 沈琬洛臉頰突然一片緋紅,連忙攔下她。她把春分扶到榻邊躺下,細心蓋好被子,愧疚道:“春分,是我沒保護好你?!?/br> 春分眼角含著感激的淚,搖搖頭,剛要起來,又被沈琬洛勸著躺下了。 “如今你身子沒好全,什么活都不要做了。我沒事的,你放心?!?/br> 春分見沈琬洛的神態確實安寧,才放心下來,感動的一塌糊涂?!靶≈?,你快去換身衣裳,晚膳我做好了,記得吃?!?/br> “好?!鄙蜱逍χ鵀榇悍謮簩嵙嗣薇?,輕聲離開了。走出門,季春的風一陣吹入門中,她沒站穩,打了一個噴嚏,也連忙捂住了。 春分此行并沒有買成衣裳,沈琬洛也只能翻箱倒柜的在嫁妝里找,看有沒有什么可換干凈的寢衣。 最后寢衣沒找到,卻在箱子的角落發現一本靛藍的書。她費力的將那本書取出來,拂去了表面的塵土。只見上面大大的書寫了四個字:“月氏醫術” 正文 第20章上門嘲諷 她這才想起來,這個醫書還是母親嫁給父親時從大月國帶來的。 這書她曾聽娘說過,是她外祖母撰寫的,曾經幾度在大月國風靡。只是祖母去世后,新大汗為了斬斷從前一切的風氣,故而靜止此書在民間流傳。只因傳聞此書的醫術是當世聞所聞問的,見所未見的。 沈婉洛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是啊,她如今為什么不趁早精學醫術?以前習得皮毛,到關鍵時刻總是排不上用場。但凡她學點本事,就不用那么傀儡的任人擺布了。 此刻的沈琬洛仿佛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個落水者,在漫無邊際的絕望中終于找到一艘廢棄的木舟。想著,她翻開了這本,不顧濕透的衣衫,仔細的翻閱起來。 沈琬洛懷揣著好奇和一身熱血在不知不覺中完全被里面的醫學震撼了。 果真是奇書。外祖母曾近的光輝和榮耀在她腦海中一一浮現,她合上書,愈加堅信自己的決定。從今日起,她要學醫,她要繼承外祖母多年苦心的希望。 翌日,東方的魚肚還未泛白,沈琬洛就早早醒來了。她昨夜看完了那本醫術,迫不及待的想要為春分熬制一碗驅寒的湯藥,正巧她前些日子看到這個院子里有些草藥,便采了些許,慢火熬了一個時辰。 一碗熱騰騰的湯藥擺在幾案上,春分看到沈琬洛不免有些驚訝。 “小主,你怎么起來了。我還沒伺候你?!闭f著連忙起身。 沈琬洛將春分產扶住,滿臉笑意道:“你的身子未好透,就別起來了?!闭f著遞過那碗剛熬制好的湯藥,舀起一勺放在嘴邊輕輕吹著氣?!皣L嘗看,我剛做的?!?/br> 春分受寵若驚的看著沈琬洛,想著自己何德何能讓小主喂她喝湯,一串淚珠又隨之落下。她萬幸自己能遇到沈琬洛這樣好的主子。在她弱小而卑微的心上澆灌著溫暖的雨露。 “好吃嗎?我在里面加了方糖?!鄙蜱逯譃榇悍帜ㄈパ蹨I,細心問道。 春分止不住抽噎,笑著點頭道:“嗯,好吃?!?/br> “小主,這是什么湯?春分以前從沒喝過?!?/br> 沈琬洛笑著并未說話,她舉起勺子續而給春分飲下,她想用時間來證明她是可以成功的。 自從上次春分落水的事情發生后,沈琬洛就不敢隨意讓她去了。只是眼看著天氣愈來愈熱,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幾日,蕭墨遲大抵是良心發現,突然給院里送去好幾件夏季的薄衫,都是順滑絲綢,或是紗網質地,輕薄的很